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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只裝了一臉盆而已,每個孩子不過嘗嘗鮮。 余秋給孩子們分了蛋糕,正要抱著二丫睡覺去。今晚小丫頭就別回家了,跟著師傅睡吧。 沒想到趴在大隊書記懷里頭的小丫頭,聽到蛋糕兩個字,突然間直起身子來,嘴里頭大喊:“蛋糕,我要吃蛋糕?!?/br> 說話的時候,她兩只眼睛頓時亮得跟燈泡似的。 屋子里頭先是瞬間的沉默,所有人都驚呆了,旋即大家哈哈大笑,個個都樂得不行。 余秋也哭笑不得,這小丫頭哦,從小就貫徹了吃貨精神。 她趕緊切了一小塊蛋糕,然后送到二丫嘴邊。 小丫頭張大嘴巴,直接咬下去。 剎那間,她的臉就變成了表情包,神色豐富的不得了。 等到她迫不及待地吞下一小塊蛋糕,小姑娘相當捧場的發出驚呼:“哇,果然跟rourou一樣好吃,比桃子糖還甜?!?/br> 哎喲,余秋真想親親她,就沒見過比她小徒弟嘴巴更甜的姑娘了。 她立刻心神搖曳,當即開啟mama粉模式:“我們家二丫喜歡吃啊,那以后小秋大夫經常給我們二丫做好不好?!?/br> 沒想到小丫頭簡直甜徹心扉,當即開始畫大餅:“二丫長大了也會做最好吃的蛋糕給小秋大夫吃?!?/br> 余秋樂淘淘的,整個人都要暈乎乎了:“那我們家二丫長大做最厲害的點心師傅啊?!?/br> 二丫點頭:“嗯,我長大了專門做蛋糕?!?/br> 原本還在邊上小心翼翼,舍不得一口將蛋糕吞下的大丫立刻咽下了嘴里頭的蛋糕,焦急地強調:“不行,你長大了得跟小秋大夫一樣當醫生?!?/br> 外婆都說了,以后她跟meimei都要當醫生。怎么可以光想著做蛋糕呢,太丟臉了。 二丫似乎被jiejie嚇到了,茫然地又重復了一遍:“我長大了要做蛋糕,蛋糕好吃?!?/br> 余秋笑著摸了摸焦急的小jiejie的腦袋,認真地看著她:“沒事的,想做蛋糕跟想當醫生,沒有哪個好哪個壞的區分。不管我們大丫二丫長大了想做什么,只要認真去做,好好做,都是在為公產主義事業而奮斗,都沒有錯?!?/br> 大丫有點兒委屈:“我想當醫生?!?/br> “那好啊?!庇嗲镄α?,“我們大丫又聰明又能干,以后肯定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呢?!?/br> “哎喲,這么香?!贬t療站里頭躺著的產婦婆婆笑著過來打招呼。 天太晚了,況且她兒媳婦才剛生過孩子,余秋剛才過去看他們的時候,讓產婦在醫療站里頭睡一夜,明天早上沒什么情況了再說回去的事情。 產婦婆婆手里頭抓著幾張票,非要塞給余秋:“大夫,這個是我們家的一點兒心意,你千萬別嫌棄?!?/br> 余秋趕緊推脫:“哎喲,嬸嬸,你這是干什么呀?我們醫療站的規矩,生孩子就是兩個雞蛋。要是用藥了,那再另算?!?/br> 那婆婆哪里肯收回頭,她連連擺手:“不行的,我們家不能占你們楊樹灣的便宜啊。你別誤會,就是幾張肥皂票而已。我們家也用不上。她公公有門干親在城里頭,隔段日子就來家里頭坐坐,走的時候帶點兒山芋干咸菜什么的走,每次都客氣的給我們留票。我看你這兒又要搓又要洗的,估摸著你能用得上?!?/br> 余秋要拿錢給她,其實她家干親留票的意思就是等價交換了。自己可不能占了人家的便宜。 產婦婆婆卻死活不肯收:“我真不瞞你,這東西放我們家都是放過期了,我家哪里用得了這么多肥皂啊?!?/br> 她一邊說一邊往后退,余秋好歹硬塞了一碟子蛋糕過去,讓她給兒媳婦吃了甜甜嘴巴。怎么著也是要喂奶的人了,得增加營養。 天冷,外頭風大。她一出去,余秋就關上了門,嘴里頭念叨兩個字:“干親?!?/br> 何東勝笑了:“對,結干親?!?/br> 山不過來,我過去。他們楊樹灣的人不好去城里頭多呆,聽說現在都開始查船了??墒乾F成的人可以自己下來呀。 現在開了客船,一天好幾班呢。上午過來挑了糧食跟菜,也不用多,裝半個麻布口袋差不多就夠一家人吃上一個禮拜了。 中午的時候,拎著口袋上船回縣城。這回鄉走親戚帶點兒地里頭長的東西回家,誰也不能說什么吧。 大隊書記一拍腿,連蛋糕都顧不上吃了:“哎喲,我就說,咱們小秋大夫是個金鳳凰?!?/br> 余秋滿臉大寫的囧字,其實她從頭到尾就只說了干親兩個字,后頭的話全是何東勝說的。 這年頭,強行吹捧都這么可怕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花鞋 40瓶;芊芊寶貝 10瓶;一條想要翻身的咸魚、木瓜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混亂的早晨 余秋沒見到廖主任, 也沒碰上陳招娣。事實上, 她壓根就不打算過問這對夫妻具體的安置地點。既然格委會的那幫人已經盯上她了, 她如果再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話,那肯定就是自投羅網。 第二天一大早, 余秋又坐了船,若無其事地回紅星公社衛生院繼續上班。她得盡快開完手術, 否則肯定夜長夢多。 一上渡船, 余秋就覺得不對勁。船上多了幾張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面孔。平常人這么早坐船, 要么是趕著上班要么就是去上學,或者趕去排隊買東西, 大家臉上或多或少都閃爍著焦急的神態, 船艙也安靜的很。 這幾個人卻嘈嘈嚷嚷的, 還有人一大清早就吃著花生米喝小酒。旁邊戴著紅袖章的人, 有的皺眉有的嘴里頭罵著什么。 余秋再想看清楚點, 卻瞧見了張熟悉的臉。那在縣醫院里頭被陳招娣砍了手指, 赫然坐在船上。 余秋看著他那張跟黑鍋底似的臉, 嚇得趕緊縮回腦袋。 媽呀,這人跑來做什么? 余秋立刻縮下腦袋,籠緊了頭上的方巾。這還是早上出門前,胡奶奶硬扎在她腦袋上的,說早晨河風往人腦髓里頭鉆,一定不能凍著了。 余秋原本覺得自己出門的造型實在糟心,一路走過來都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看到?,F在他她不得不佩服, 姜還是老的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胡奶奶就是她的大救星。 余秋裝了一路的鵪鶉,短短10分鐘的功夫,她卻覺得這船活像是要開去外太空了,怎么死活不靠岸? 好不容易靠了岸,下了船,她也不敢往衛生院走,只假裝去供銷社買東西。 不想那些人居然沒有沖去衛生院,反而朝著街面方向走。 郝紅梅起床早,開門也早,見到余秋進門的時候,她指著同伴裹在腦袋上的方巾笑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