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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腦袋瓜子是干大夫的料。好好工作學習,爭取叫你們公社推薦你出來上學。以后做個正兒八經的大夫?!?/br> 陳敏下意識捏了下余秋的胳膊。她滿懷擔心地看著自己的朋友,感覺這件事懸。 余教授還關在大牢里頭,余秋的mama又是畏罪自殺的現行反革命。 余秋笑了笑,沒接話。診療室里頭一時間氣氛有點兒尷尬。 虧得有孩子的地方永遠熱鬧。 那小男孩受了大罪,扯著嗓子就開始嚎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得不行。 他奶奶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氣得大罵:“你個猴孩子,還哭,折騰死人了,你知道不?” 周醫生在邊上收拾尿管,完全不管奶奶教訓孫子,只開單子讓病人交費去。 旁邊孩子的姨奶奶接過單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周醫生,臉上陪著笑:“那個大夫,您能不能直接開三份單子呀?” 周醫生滿臉茫然:“怎么的?他吞了三顆紐扣?” 余秋也毛骨悚然,媽呀,要真吞了三顆紐扣,也甭指望再取出來了,直接等著拉出來比較合適。 孩子的奶奶連連擺手,滿臉尷尬的指著自己跟meimei:“那個大夫是這樣的,我跟他姨奶奶也不曉得娃娃到底有沒有把紐扣吞下去。畢竟孩子喉嚨細,紐扣還這么一大顆呢?!?/br> 兩個老太太琢磨來琢磨去,覺得要確認一下孩子到底有沒有吞下紐扣。 她倆也沒有透視眼,自然看不見喉嚨里頭有什么。 于是她們相當富有創造力的做了一件事情,拿自己做實驗。 大人的喉嚨總比孩子粗吧,要是連大人都沒辦法吞下紐扣,那孩子肯定也不行。 倆老太太就在嘴里頭含著紐扣努力吞咽,結果一不小心,扣子就全吞下去了。 余秋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媽呀,繼組隊試驗燈泡塞進嘴巴里頭就不能取出來是否是真的之后,又有人用實踐證明能否吞下紐扣了。 周醫生沒好氣地瞪了眼兩個老太太,直接開藥方:“吃什么藥啊,直接每人兩勺油,拉出來得了?!?/br> 凈給人瞎添亂。 兩位赤腳大夫從急診室出來時,臉上還憋著笑。 這倆老太太,可真是絕了。 陳敏難掩激動的心緒:“周老師可真厲害。剛才那一手,絕了!我看省城大醫院都未必有這么厲害。到底是民間藏龍臥虎?!?/br> “省城大醫院有內鏡,可以在內鏡下取物?!?/br> 如果有內鏡的話,她真心不推薦用尿管盲cao取物。 因為雖然這方法經濟簡單,可風險并不小。 不說可能導致食管穿孔,就說萬一在取出食管異物的過程當中,這個異物嵌頓到氣管里頭去了呢?那可是會引起窒息的,一旦搶救不及時,孩子時刻有生命危險。 陳敏長大了嘴巴,弱弱地看著余秋:“那周老師是不是處理錯了???” “當然沒錯?!庇嗲镄α?,“我非常佩服周老師,因為他在什么都缺的環境下仍然依靠現有的條件,努力解決病人的難題。這總比讓孩子始終這樣卡著強。但是我們不能滿足于這種發明創造。我們國家的醫療條件太落后了,必須得盡快改變?!?/br> 這是條很漫長的路,需要幾代人的不懈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Fouly 管法取食道異物,現在不少發達國家也用,優勢簡單方便經濟,缺點就是文中所說的。有嚴格的適應癥。 ☆、住在醫院里 眾人一直在急診忙到天黑透了, 眼看著急診高峰期已經過去, 周醫生又給他們安排了額外的活。 “當大夫嘛, 就是要多見多看多瞧,看看到底要怎么處理病人?!?/br> 他大手一揮, 直接吩咐下去,“你們都給我下病區, 好好跟著學習如何值班?!?/br> 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章程。 周醫生已經煞有介事地強調:“白天會看病的醫生沒什么稀奇, 旁邊都是人,總歸能找到可以幫你的。晚上能把病看起來才是正經的能耐呢。病情變化了要怎么處理?來了急診病人要怎么安排?這些都是學問?!?/br> 眾人被忽悠的暈乎乎的, 直接跟趕鴨子下池塘似的, 被直接轟進了各個病區。 陳敏有些擔憂:“醫生們會不會趕我們走???嫌我們添亂?!?/br> 余秋堅定地搖搖頭:“不會的, 我們是去幫忙的?!?/br> “可是我什么都不會呀?!标惷粲行┓鸽y。 她以前沒有學過醫, 還是下放到農村之后跟著村里頭的草藥郎中學了幾天。那草藥郎中在陳敏看來, 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 更別說要帶徒弟了。 這回還是知青點的負責人聽說她想當赤腳醫生, 又嫌棄那草藥郎中思想不夠進步,這才安排她過來進修學習。 余秋心道,要是從長遠發展角度來看,其實他們應當對草藥郎中加強培訓才是真的。 首先人家有從醫的基礎,祖祖輩輩干久了的人家,對當地的常見病多發病基本上都有一手治療絕活,更適應當地人的健康需求。 其次人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留在家鄉始終從醫的可能性比較高, 有利于當地健康衛生事業發展的穩定。 貿貿然安排個知青來參加赤腳醫生培訓,就算真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培養出全科醫生了,過不了幾年等到知青回城的時候,村里頭的衛生室不就又沒人負責了嘛。 “別怕?!庇嗲锇参筷惷?,“只要有個人能搭把手,他們都會歡迎的?!?/br> 哪有臨床科室不愿意要實習生的道理。 只要是個人,就算只會干最基礎的量體溫,測血壓,換藥之類的工作,值班醫生護士都歡迎。 臨床忙起來,那真是一個人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半用,哪里顧得上挑三揀四呀。 “那咱們去哪個科室???”陳敏茫然,“聽說外科最忙?!?/br> “去婦產科?!庇嗲锒挷徽f,直接領著人往樓上走。 其他的科室她不熟悉,去了估計也派不上什么用場。婦產科她還是有點兒信心的。 別的不說,幫醫生助產士聽聽胎心她還還能做到。 果不其然,婦產科值班大夫見了幾個姑娘人,壓根沒有趕她們走的意思。 龔大夫約莫30來歲,面容瘦削,眼睛微微浮腫,臉色有點兒泛黃,看一下她們的目光卻很溫和:“你們打算在婦產科實習多久?” “三個月,我們要實習三個月?!庇嗲餂_著值班醫生微笑,“我們都想先做好婦幼保健工作?!?/br> 龔大夫臉上的笑容多了點兒,她連連點頭:“那好,你們就跟著好好學習吧。三個月的功夫,差不多也能看一遍婦產科的工作了?!?/br> 陳敏偷偷跟余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