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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伸手指著余秋,“你把小秋大夫送到知青點去?!?/br> 余秋趕緊擺手,這才最多七點多鐘,頭頂上月亮又明晃晃的,就渡口到知青點還不到一公里呢,有什么好送的。 何東勝笑出了口白牙:“我可是答應禾真嬸嬸要把你妥妥送到家的。要是讓嬸嬸看到你一個人走黑路回去,肯定要罵死我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養殖業也是被嚴格限制發展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萘音 27瓶;江嬋兒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打預防針 何東勝到第二天上午才回的楊樹灣。 回來的時候, 他不僅揣了一腦袋的稻田養殖經,還押了一箱子的寶貝。 紅星公社的病例檢測結果在返回給縣防疫站的同時,也往省里頭報了。所以縣防疫站一往上面打申請,省衛生部門就直接給調撥了乙腦疫苗, 要求緊急預防接種。 現在接種其實有點兒晚了, 因為疫苗在人體內起作用也需要時間。但遲到總比不做強, 即使經過了長生疫苗的颶風毀滅性打擊, 余秋仍然堅信預防接種的效果要遠遠好于自然獲得免疫力。 況且這時代估計沒人敢做假疫苗吧, 做了不僅掙不到錢, 說不定還要搭上命。 這回縣防疫站跟紅星公社衛生院都沒有再派人下來指導余秋如何接種疫苗。不是他們對小赤腳醫生充滿了信心, 而是楊樹灣已經有人管過疫苗接種的事情。 小接生員寶珍今年上半年就單獨給孩子打過麻疹疫苗。 現在, 她成了小老師,負責帶余秋去打乙腦疫苗。 寶珍剛從田里頭被喊起來, 有點兒害臊, 抓著衣角跟蚊子哼哼似的:“那個很簡單的, 小秋姐你肯定會?!?/br> 余秋抓著乙腦減毒疫苗看說明書。這個她還真沒打過。 產科的確打疫苗, 嬰兒出生哇哇叫, 接種乙肝卡介苗。不過都是她開醫囑,護士小jiejie去執行的。 寶珍當起小老師也一板一眼的,滿臉嚴肅地詢問排隊打預防針的小學生:“最近感冒發燒沒有???以前生過什么病沒有?現在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小學生搖頭給予否定答案之后, 她還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額頭,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鄭重其事地開始拿砂輪割玻璃藥瓶。 余秋忍不住唇角上翹。 雖然現在鄉村醫療工作人員接受的專業培訓極為有限,但是小寶珍的一言一行都讓余秋備受安慰, 因為他們竭盡所能地好好做事。并沒有因為條件簡陋而敷衍。 恐怕正是這份認真,讓寶珍成了小學生們畏懼的存在。即使小接生員身上穿著的是便裝,等待打針的小朋友仍舊渾身緊繃。 寶珍抽完了藥液,推著針筒排空氣的時候,余秋明顯看到那張小包子臉僵硬了。再到寶珍拿酒精棉球消毒他手臂時,可憐的小家伙已經快要哭出來。 余秋十分懷疑,如果不是田雨在邊上看著,這娃兒會直接奪門而逃。 “趙志國,你是不是要以紅領巾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抓著教鞭的田雨看上去很有老師樣子,“紅領巾才不會害怕打針呢?!?/br> 小男孩眼底的濕潤瞬間就收了回頭,他認真地強調:“我不怕,我要當勇敢的紅領巾。一點兒都不疼?!?/br> 話音未落,針頭就扎進了他的手臂??蓱z的準少先隊員沒能憋住,眼睛到底含上了兩泡淚。 余秋看著他跟表情包一樣的小臉蛋,一顆滄桑的老阿姨心簡直泛濫了。她就著安慰孩子的機會,趁機在他的小包子臉上捏了把:“沒事,你看,是不是就跟螞蟻夾了下一樣?” 小家伙破涕為笑,自豪地挺起胸膛,大聲宣布:“對,一點兒都不疼,就是螞蟻夾了下?!?/br> 他按著酒精棉球,跟得勝回朝的大將軍似的,抬頭挺胸地跑去跟后面還沒打預防針的同伴炫耀去了。 寶珍笑著喊下一個,再度重復步驟。 余秋看她直接拿用過的注射器抽取藥液,立刻喊停:“換一個?!?/br> 寶珍滿臉懵懂:“玻璃渣沒掉藥水瓶里頭啊?!?/br> “我是說注射器?!?/br> 雖然現在衛生院醫生用的也是重復回收的玻璃注射器,但一人一針是最基本的,怎么能夠共用注射器呢?萬一他們當中有任何人患有可經血液傳播的疾病,這幫孩子集體遭殃。 寶珍茫然地嘀咕了一句:“我們都是這樣打的啊?!?/br> 她問過了,這些孩子都沒病。 余秋頭痛,堅持要一人一針:“有沒有生病,不是靠自己的個人感覺來判斷的。潛伏期的人也可以傳播疾病?!?/br> 然而一人一針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即使楊樹灣小學只有三個年級,每個班級也只有四十多位學生,那也是一百來號人。 再加上已經輟學的十五歲以下的孩子跟學齡前兒童,這個數字直接要突破四百大關了。 如此多的注射器,別說是小小的楊樹灣了,整個紅星衛生院都沒有。 現在衛生院給人打針也是重復利用針管的,只在用完之后用蒸餾水清洗一下針筒,然后再換個針頭。 余秋在心中哀嚎,院感會瘋的,山崩海嘯地瘋掉。 可是目前就這條件,縱然余秋厚著臉皮去衛生院化緣,百寶使盡地求爺爺告奶奶,最終也只得到了八只注射器跟十八根針頭。 這還是衛生院的那位小急診醫生積極幫忙奔走的結果。因為他認為余秋的想法很對。 余秋沒辦法,只能每次只給十個孩子打預防針,然后借用楊樹灣小學校長家的鍋爐,煮好了之后用紗布包著,再度上鍋蒸。 蒸餾水也是余秋從衛生院順來的,不然叫她再自制的話,說不定她一個月都打不完這些孩子的預防針。 饒是如此,她跟寶珍從天蒙蒙亮上人家門開始打預防針,忙到夜深人靜,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睡覺,大寶都病愈出院了,她們也還沒打完全大隊孩子的預防針。 衛生院的丁大夫下村里頭采草藥的時候,問了接種的進度,忍不住委婉地催促了一句:“還是要抓緊啊。這一針打完過個再打第二針才能真正起效。你們這個速度,孩子等不到打針就生病怎么辦?” 余秋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讓她一根針打完全村,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那你就抓大放小?!倍〈蠓蚨囟厣普T,“你看你手上現在是不是有二十五個針頭?那你就一次性打完二十個人。你聽我說完,咱們打預防針是皮下注射對不對?并不往回抽血。你看看這個針頭的長度,你覺得孩子□□進入針筒的概率有多大?” 余秋抿抿嘴巴:“可是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