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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液]的小天使: 小哈 30瓶;浮姬~ 23瓶;修辭學綱要、死宅君 20瓶;suger、路希、去者 10瓶;月亮笑成一灣、八月初五、夏涼 5瓶;正處於人生巔峰 3瓶;淇淇、灼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窮女人不易做 經過一系列處理后, 大寶的體溫已經降到38.5℃, 文教授看完孩子,讓他住院繼續觀察治療。 大寶爸爸明早還得上工,只留了奶奶陪床照顧。 臨走的時候, 看上去精神點兒的大寶認真地跟大人們揮手再見,帶著驕傲的語氣強調:“教授爺爺說我好了以后就再也不會生這個病了?!?/br> 余秋摸摸他的小腦袋, 點頭肯定:“對, 我們大寶很厲害?!?/br> 烏篷船沿著原路返回。 鄉間人習慣早睡, 他們離開公社碼頭的時候,鎮上不少人家已經陸續熄了燈火,只衛生院還亮著暈黃的燈, 跟天上的明月遙遙相對,瞧著給人說不出的溫柔與慰藉。 夜色深了,河面上彌漫著朦朧的水霧。 知了睡著了, 青蛙與蟋蟀也倦了眼, 收住鳴叫, 襯得船槳激蕩河水發出的聲響分外清晰明亮。 “這回不慌嘞, 道生哥?!焙螙|勝點著竹篙, 面上笑嘻嘻的。 “不慌不慌?!标惖郎B連擺手, 看上去有點兒不好意思,“其實抱到余大夫面前的時候, 我就不慌咯。我曉得余大夫肯定有辦法?!?/br> 余秋趕緊搖頭:“我自己也嚇得不輕,虧得文教授又回來了?!?/br> 其實白子鄉公社衛生院是想請他歇一晚,明天再派車把他送回來。但是文教授擔心會誤了明天在紅星公社的工作, 硬是堅持連夜趕回來的。 “你也別謙虛了?!焙螙|勝笑容滿面,“你處理的不挺好的嘛。放心大膽地干,我看你以后保不齊就能當個正兒八經的大夫?!?/br> “對對對?!标惖郎B連附和,“當吃公家飯的衛生院醫生?!?/br> 赤腳醫生畢竟還差了層皮,有機會捧上鐵飯碗就妥當咯。 余秋扯扯面皮,謝謝啊,她一省人醫的主治醫生當基層衛生院大夫。挺好,起碼基層事少,情況嚴重的疑難病例可以轉院。 烏篷船跟船上人的心情一般輕快,嘩嘩往前沖。清風逐明月,槳聲映荷香,小船不多時便靠了岸。 余秋踩著船頭跳下去,打聲招呼趕緊準備回知青點,她總覺得月經帶里頭的草紙撐不住了,亟需后備軍替換。 唉,還是得問田雨借錢,不然自己連替換的草紙都用不起。 何東勝喊了一聲她:“小余大夫,等等,你的包忘拿了?!?/br> 說著,他拎出了布包。 余秋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搶過包。媽呀,這里頭可裝著她被姨媽血弄臟了,助產士又幫她洗干凈了的褲子。 何東勝瞥了眼她身上肥大的軍綠色褲子。因為洗滌的次數太多,布料已經薄得跟張紙似的,而且褲腳也顯出了毛邊。 這條不合身的褲子還是助產士江湖救急,臨時借給余秋的洗手褲。 郝紅梅要比余秋矮半個頭,沒辦法拿自己的衣服給同伴穿。 年輕的生產隊長了然于心:“褲子被血弄臟了吧?!?/br> 余秋脊背一凜,頓時尷尬得不行。又來了,那種□□藏雷的感覺。 雖然說女性生理期是正?,F象,沒什么好見不得人的。但這畢竟是個人私密問題,她完全沒興趣跟個大小伙子討論這話題。 這孩子是不是傻,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了,怎么能大喇喇地說這些? 說好的七十年代人淳樸,生理衛生知識極度缺乏來著呢? “燕子生娃娃這回吃了大虧吧?!焙螙|勝嘆了口氣,從船艙里頭拿出馬燈,“我聽著聲兒,她mama都嚇哭了。唉,十顆米一滴血,這回她可得好好養著才能補回頭了?!?/br> 說著,他又下意識地看了眼小赤腳醫生手里頭的包,然后拎起馬燈朝前走,“走吧,我送你回去?!?/br> 余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沾在褲子上的血是李燕的。 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她立刻清清嗓子,趕緊謝絕生產隊長的好意:“不必,月亮挺亮堂的,我自己回去就好?!?/br> 余秋總覺得那月經帶不靠譜,衛生紙吸水性太差了,她都懷疑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她身處生理期的私密簡直昭然若揭。 做女人真不容易啊,尤其是艱苦年代的窮女人。她還是離人越遠越好。 何東勝已經拿出火柴要點馬燈:“沒事,就幾步路的事?!?/br> 他話音剛落,前頭就傳來驚喜的聲音:“回來了?” 余秋循聲看過去,朦朧的月光下,岸上大柳樹邊上影影綽綽顯出個人影。 何東勝點燃了手上的馬燈,才照亮原來是三個人,哦不,是五個。 田雨抬腳往船邊跑,桂枝手里頭抱著小女兒,小寶則趴在胡楊懷中。兩個小家伙顯然累極了,全都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余秋急了,趕緊催促人回家:“你們怎么跑這兒來了?河邊蚊子多的要命。萬一被咬了傳染上大腦炎,麻煩就大了?!?/br> 原本自己的兩位同伴想跟著一塊兒去衛生院,被她硬攆了回頭。當時大寶的病情又不明確,還不曉得要幾時才能處理好,他們明天不打算上班了? 田雨抓著余秋的胳膊,滿懷期待:“大寶呢?怎么樣,好了沒有?” 余秋頭痛:“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當是靈丹妙藥啊,哪有這么快的?!?/br> 桂枝眼巴巴地看著余秋:“小余大夫,我家大寶怎么樣???” 她看到丈夫下船,卻沒見著婆婆跟大兒子的身影,頓時慌得不行,連抱在懷里頭的小丫頭都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發出難受的哼唧聲。 余秋趕緊接過小妞妞,拍著小姑娘的后背安慰她母親:“已經緩解了,巡回醫療組的文教授,兒科權威專家正在衛生院看著呢?!?/br> 桂枝不認識什么文教授,但聽到教授這個頭銜便放下心來。人家是教授哩,有教授給她家娃娃看,還怕個啥。 陳道生從胡楊懷中接過睡得流口水的小兒子。小寶受了驚,迷迷糊糊冒出句:“哥哥不痛,小寶吹吹?!?/br> 小東西成天被哥哥帶著摸爬滾打,這會兒睡著了還惦記著生病的哥哥。 當爸爸的人趕緊拍拍小兒子的背??此兪斓膭幼?,平常在家里應該也沒少帶孩子。 陳道生笑著安慰妻子:“沒的事咯,文教授也夸小余大夫呢,說她處理的很好。媽在衛生院看著大寶,教授說等情況好了再出院?!?/br> 桂枝對著余秋千恩萬謝。要不是她看出來是大腦炎,及時處理了送衛生院,說不定她家大寶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