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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還是休克致死便能一目了然!”家丁的兵刃被初一不費吹灰之力盡數擊落,蘇遠抱胸站在一邊,“跟我們回府衙吧,白大人還有事要問你?!?/br>余開明神色恍惚,口中念念有詞著,“不是的,不對的……”“行了,乖乖認罪,回去還能從輕發落?!卑拙靶袊@道。“等等!”余府大門涌進零星幾個家仆,余開琴撥開人群站在二人面前。“……姐!”余開明欲言又止。“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余開琴面容冷靜,“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們放開阿明?!?/br>“姐!”余開明的淚水奪眶而出。“閉嘴!”余開琴面色一凜,怒道,“這時候逞什么英雄!嘴長在你臉上,平時厲害得很,這會兒怎么連解釋都不會!”余開明的淚水沿著臉龐無聲地淌下。“哦?”蘇遠眼皮一抬,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姐妹,“你做的?”“讓阿鴻撒藥粉的是余開明,跟徐娘接頭的是余開琴,你們兩個一個都逃不了,”白景行搖了搖頭,“正好省了找人的功夫,這會兒人證物證都有了,帶回府衙便是!”余開明一張濕透的臉龐轉向余開琴,張口欲言,卻在后者警告的目光下合了嘴。余府的案子在下汴城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白景行押著余府兩位女眷,牽著余開鴻往府衙走的消息不用片刻便飛遍了整座下汴城,比他們的腳步先一步傳到了府衙。白墨立刻傳喚余飛、龍雨然、王虎等一干衙役,將人帶來審問。白景行心念一動,喚住了要將二人帶進屋內的初一。“兩個人分開來審,”白景行道,“先審余開明?!?/br>初一點點頭,將余開琴留在了外頭。余飛正匆匆趕來,白景行一把攔住余飛,低聲吩咐了幾句才讓他進去。“少爺,”王虎抓著頭皮,指著憂心忡忡的余開琴,“這人怎么辦?先押到牢里?”“哎,人家一姑娘,憐香惜玉一點,”白景行拍了拍他的肩,“否則當心討不到老婆!”“哦!”王虎傻傻應著。蘇遠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景行,那人先喚了小蝶姑娘讓他帶著余開鴻四處轉轉,轉身去空屋里摸了把凳子,讓余開琴坐下。這會兒裴印聞聲而來,一見余府的人抓來,臉上那叫個幸災樂禍的呀,狠狠拍了傻愣愣站在一邊的王虎,“學著點!這就叫體貼人姑娘!”“哦!”王虎呵呵應道,“這樣以后就能討媳婦兒了嗎?”“你傻??!當然不能!”裴印一巴掌往他后腦門一糊,“你見著你家少爺摸著哪家小姑娘的手了?親著哪家小姑娘嘴了?”……小姑娘沒有,成年男子倒是有一個。白景行聞言,默默轉過頭,“裴印,嘴把著點門,不然我把你鋪蓋扔回牢里去!”裴印望天,合了嘴。“裴公子,先前余府多有得罪?!庇嚅_琴朝裴印抱歉道。“切——托你們的福,老子長這么大頭一次見了牢房長什么樣!”裴印哼哼道。“嫁禍裴印的是你?”白景行道,“可是阿鴻說,是余開明讓他將藥粉灑在裴印身上?!?/br>余開琴:“阿明是聽我的話才這么做的,那夜你們也見到我與徐娘接頭了?!?/br>白景行:“這些事余開明知道么?”余開琴頓了頓,“她是之后才知道的,民女事先讓她吃了解藥,她身上的病癥才好的快,一聽這件事,她便驚說不能讓衙門的人驗尸,才帶著余府的家丁緊趕慢趕趕來的?!?/br>白景行點點頭,“你跟余開明關系很好?!?/br>余開琴的嘴角勾出一個笑意,不深,卻很濃,“是?!?/br>白景行:“不一般的好?”余開琴一滯:“你……這跟案子有什么關系?”白景行一笑,“親情之間能好到以命抵罪的,手足之間不多,特別是牽扯上權利和銀子之后便更少了,但若不是親情……”余開琴頓了頓,勾起一抹苦笑,“官爺真是火眼金睛?!?/br>其實是阿鴻說漏了嘴……白景行頗為受用地應下了,卻聽余開琴又道,“可民女并非是為了頂罪,而是事實如此?!?/br>“嗯……”白景行不置可否,卻是岔開了話題,“徐娘口風很緊,審了好些日子,除了知道她是受人指使殺的人,其余什么也沒審出來,問她幕后主使是誰她也不說?!?/br>余開琴抿唇不語。白景行悠悠道,“就算跟她說明明撞見了那晚的交易,她也究竟不肯承認幕后主使是你?!?/br>余開琴淡淡道,“所以呢,官爺不也是認為是我做的?”“不,我只是好奇,徐娘究竟是為誰辦事的,她受人指使殺人,那么她的主子就是兇手,這點沒錯吧?!卑拙靶新洱X一笑。余開琴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是,那晚我與她接頭,她還能不是我的人?”“我們各種方法都嘗試過了,徐娘意志堅定,十分忠誠,就是不招?!卑拙靶杏值?,“你覺得如何?”余開琴眼里露出一絲疑惑,“這……怎么了嗎?”王虎抓抓腦袋,“少爺,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嗎?”裴印摸著下巴,“一個十分忠誠的下人,百般嘗試都不招不是挺正?!??”蘇遠唇角一彎,“有意思?!?/br>余開琴還是一臉迷茫,白景行悠悠笑著,“假設徐娘是你的忠誠手下,在我們明顯抓到你們二人接頭的證據之后,一個忠誠的手下會做些什么?”余開琴愣了愣,臉色猛地一白。“我知道了!”王虎撫掌大笑,“肯定會想盡千方百計去幫自己的主子脫去嫌疑!”白景行拍了拍他的肩,“她的主子等于兇手,若徐娘真是你的手下,在有明顯證據指向你與她有聯系的情況下,她怎么不會拉出另一個嫌疑人,承認那人是她的主子,好將所有的罪責推給那人?”話到這里,余開琴的臉色已經刷白,整個人在椅子上搖搖欲墜。“所以我們得到結論,你不是徐娘的主子,也不是兇手,”白景行接著道,“這是兩件命案,是要償命的,能讓你以命相抵,并且也同樣有嫌疑的人,那人……”白景行望向白墨與余飛的那間屋子,“也不用我說了罷?!?/br>剛巧這時候,余飛推開屋門,臉色稍緩,“余開明認罪了,你們這邊呢?”余開琴怔怔的,涕淚無聲地從她蒼白的面龐上滑下,濡濕了衣襟。“阿明殺了兄長……她被府衙的人抬回來的那碗我才知道……”余開琴幾乎泣不成聲,“我真的沒想到,阿明會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兄長只是逼我嫁人,為他籠絡人心,收集資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