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慘?”“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哦,也不知道是誰下手這么狠毒,這讓他家里的爹娘媳婦兒怎么活啊……”老伯嘆息道。蘇越和易洛迦對望一眼,然后兩個人往人群深處擠了進去,蘇越掰開兩個胖女人,終于擠到了最前面,眼前的那幕慘狀讓向來鎮定的他都是一震,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倒在血泊里,已然斷氣的男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遇害的男子他認識,當初在王宮外面,林瑞哲率領了一些親信部下往宮內趕,這個男子便是其中的一個。蘇越記得他當初好像還很兇地慫恿林瑞哲斬殺自己,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橫尸在地,眼珠突出,嘴巴張大,他的肚子被兇手殘忍地剖開,血rou模糊的胃腸被硬生生拽出。易北的大夫正蹲著身子在死者旁邊觀察,最后他站了起來,揮手讓人把白布蓋在死者的身上,回過頭來對旁邊的群眾說:“……他的心臟被兇手帶走了?!?/br>人群中發出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蘇越盯著隆起的白布,白布阻斷了尸體,但血液還是緩緩滲漏出來,洇紅了布面。就在這時,對面傳來sao動,緊接著人們都紛紛散開,讓出了一條道,有一支軍人疾步趕了過來,領頭的男子二十來歲,五官剛毅,嘴角緊繃,眉毛擰成嚴厲的川字,眼神冷峻得可怕。蘇越微微一顫,那個領頭的軍官不是別人,正是大將軍林瑞哲。林瑞哲走到他的部下尸體前,他低頭打量著那塊起伏不齊的白布,然后他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彎□子,半跪在尸體旁,抬起手,緩緩揭開白布,露出了死者的臉龐。無神呆滯的眼睛,鮮血流滿的臉龐。和昔日的英雄義氣交織在一起。林瑞哲凝視著他,神情相當古怪,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兄橫遭慘死一樣,他望向他的眼神甚至是迷茫的,他好像在詢問那個離去的弟兄,你為什么躺在這里,你還能站起來嗎?不知過了多久,林瑞哲才抬起手,輕輕覆蓋在死者眼睛上,將他的眼皮帶下。銀杏葉沙沙飄落在街頭。林瑞哲站起身,背對著后面的部下,聲音里是風雨將至的壓抑和危險:“下甲級搜捕令,全國通緝,懸賞十萬納貝爾!立刻去辦!”他說著,驀然回過頭來,長風在須臾間吹亂了他黑色的頭發,他咬著牙,面部的每一塊肌rou都因為強抑痛苦而繃得很緊很緊:“不管是誰干的,我都要讓那個混蛋知道,對我林瑞哲的弟兄下手,會是怎樣的下場??!”過了一會兒,喪斂隊來了,他們支起擔架,將死者抬了下去。人群議論紛紛地撕下散了。林瑞哲還站在原地,低著頭望著白色磚石上斑駁的血跡,劉海垂在頰邊,看不清他的表情。“……真奇怪,不就是死了個走狗,有什么好生氣的?!碧K越遠遠看著林瑞哲的側影,低聲道。這句話被易洛迦聽到了,他拍了拍蘇越的肩,道:“算了罷,林將軍是全易北把人命看得最重要的將帥,殺了他的兄弟比殺了他還難受?!?/br>“殺了他的兄弟?”蘇越冷笑一下,“原來一個商國人,竟會把易北士兵看作自己的兄弟?!?/br>易洛迦頓了片刻,道:“你如今也活在易北,而且我好像并沒有看出你對商國的忠誠。人是會變的,不是嗎,太子殿下?”“我在商國沒有兄弟,也不忠誠于商國。不過,平西爵大人?!碧K越特地把這五個字咬得很重,他說,“同樣的,我也不會把易北人當作自己的兄弟,我沒有效忠的對象,我活著只為了我自己?!?/br>“……看來我是無法說動你的?”“是的?!?/br>易洛迦溫和而深不可測地笑了起來,然后他抬頭望了望滿樹金葉斑駁,很平淡地說:“好,那便隨你罷……”遠處林瑞哲似乎終于回過了神來,他將目光從血跡上移開,在四周空洞而漫無目的地環視了一圈,直到看到易洛迦和蘇越,視線才停頓了下來,瞳眸漸漸有了焦距,但臉色比剛才更冷。林瑞哲朝他們走了過來,他停在易洛迦前面,生硬地說:“你也是來勞動的?”“是啊,入秋了,地上的枯葉多,我幫忙清掃?!币茁邋绕届o隨和地說,然后眸色又深了幾分,“瑞哲兄友,沒有想到出了這種事情,真是遺憾?!阏f,他的死,是不是和你們最近介入調查的公款貪污案件有關呢?”“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那案子調查得怎么樣了?”“毫無頭緒?!绷秩鹫車@了口氣,“不過如果這兩件事有關聯的話,那么線索也許就有了?!?/br>“什么意思?”“過來,我方才看到了一樣東西?!绷秩鹫芾茁邋茸叩窖催?,原來他剛才出神并不是在懷傷,而是在察看現場,林瑞哲指著地上血泊旁邊的另外一小片血跡,說:“你看這是什么?”易洛迦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什么特別的?!?/br>林瑞哲說:“你再往這邊走走,從這個角度去看,你看地上有什么?!?/br>易洛迦順著他指著的角度望過去,微微一怔——那是用血歪歪扭扭寫出的一個“斤”字。“是他死前留下的?”易洛迦輕聲問。“應該是,而且是和兇手有關的?!绷秩鹫芩尖獾?,“斤……洛迦兄友,你說這聽著能讓人想到什么?”易洛迦嚴肅地想了一會兒,很認真地說:“……賣豬rou的?!?/br>林瑞哲:“……”“別這副表情啊。我從來猜不透這些的?!币茁邋瓤嘈Φ?,“不如你去找刑法署司的齊司史聊一聊罷,他擅長這個?!?/br>“說的也是?!绷秩鹫車@息道,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說道,“對了,后天是昭郡主的成人日,她要從她父親的封地趕來,接受我王的賜福。我王吩咐了,需要從你這里借一個奴隸,專門去伺候昭君主?!?/br>易洛迦的眼神不易覺察地冷了幾寸,但他還是虛掩著溫和的微笑,淡淡問出那個他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敢問王上要借誰?”林瑞哲沉默片刻,說:“……太子蘇越?!?/br>1010、負傷...昭郡主,在易北出了名的刁鉆刻薄。她是昭侯唯一的女兒,由于從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