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了洋蔥，簡單的很。僅管如此，秦艷磊還是吃得很開心，完全沒有剩菜留下。

「這是你的酬勞，少了點，別介意?！钩酝觑?，秦艷磊從公文包里拿出裝了錢的信封，里面有一部份昨晚到超市里花掉了，下次再幫他補回去。

顧恒一接過信封就覺得厚度不對。他直接打開來數，整整十二張仟元鈔票。

「太多了?！诡櫤愠槌鋈龔?，其中一仟就當他外燴的費用?！钙渌哪隳没厝??！?/br>
「不，這是你應得的。收著吧?！顾耆挥X得貴，因為顧恒確實有這價值，甚至還超出這個價值。

兩人你來我往，推委了無數次，最后是秦艷磊威脅他說不收下就不讓他離開，顧恒才勉為其難地把錢收了下來。

找機會再補給他就是。

「你接下來哪幾天有空？都留給我吧?！惯@樣的生活太美好了，秦艷磊才嘗過一次就徹底上了癮，想再預約顧恒更多夜晚。

顧恒直接拿出手機，把預約用網絡平臺直接貼到秦艷磊通訊軟件的賬號上?！改阕约嚎窗??！?/br>
沒多久，秦艷磊就炸了。

「什么叫每月一號才開放預約，當月僅限預約兩天？」兩天怎么夠？他都恨不得顧恒直接搬到他家里住了?！搁_個價，我包你?！?/br>
當他點數卡嗎？

顧恒直接略過這個問題?！肝以撟吡?。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你走！」秦艷磊把他這幾年的任性全用到顧恒身上了。

顧恒把信封拿了出來，抽出三張鈔票后，遞給秦艷磊。

「你干嘛？」秦艷礦皺著眉問。

「反正都一樣不讓我走，不該拿的錢，我就不拿?！骨仄G磊也不可能困他一輩子，就看誰耗得過誰。

秦艷磊盯著顧恒的手，抿嘴不語。

直覺告訴他要是敢這么做，顧恒一輩子都不會接他的案子，甚至不再見他。

這回已經是破例了，不是嗎？

「你就真的不能接我的專任委托嗎？我很需要你?！构馐鞘骋伦⌒芯驼家话肓?，顧恒對他來說不重要嗎？是不能再重要了吧！

秦艷磊見硬的不行，馬上軟了姿態。

「我需要自己的時間跟空間，沒辦法接專任?！购沃顾粋€人想包月，但是陪睡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更別說他還比別人麻煩，不只陪睡還要照顧他吃。

他不想當顧mama。

「這個我們可以商量的，你不信，我們可以簽約，白紙黑字寫清楚，怎么樣？」

「不怎么樣?！?/br>
「一個月五十萬？」秦艷磊見他不為所動，繼續加碼?！噶f？八十萬？」

「……夠了你?！诡櫤懵牭念^都痛了。

「夠了？那我們就簽約吧?！篂榱怂糜X，秦艷磊連臉都不要了，還管土不土匪？先把人拐上手再說。

顧恒沒說話，就只是看著他，靜靜地看著他。

撐不到五分鐘，秦艷磊就投降了。

先不說鄒紹平在這五分鐘內連打了兩次電話來催，秦艷磊發現只要是顧恒不肯退讓的事，他完全沒有贏面，他橫不了。

這讓秦艷磊很煩躁。

為了不把機會堵死，他沒有選擇，只能送顧恒離開。上班的路上難得不是在想公事，而是在想如何把顧恒圈到他身邊來。

這一苦惱，五天了，還沒想出解套的方法來。

因為他沒有顧恒的電話，只有通訊軟件的賬號，也不想向鄒紹平低頭，跟他打聽。這等于是將把柄送到他手上，請他握好一樣，損失太大了。

他沒什么事情能讓鄒紹平笑的，所以一有事就會被笑很久。

顧恒大頭貼的照片是兩只睡在水泥地上的花貓。他只要吃不下就敲顧恒賬號，睡不著也敲顧恒賬號，要他想辦法。

不知道顧恒何時才會讀訊息，何時才會回訊息，搞得他時時刻刻都會不由自主地拿手機出來看。

沒有回應當然失落，就算顧恒有回，他還是覺得不滿足。他回的都太簡短了。象是「勉強吃幾口」、「瞇一下」、「數羊」等等。

十二生肖都放出來跑赤道一道了還是睡不著??！難道一個晚上一萬二還不足以打動他，包月八十萬撼動不了他，連裝可憐的老招式都沒用了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都要對折了還是沒辦法讓顧恒點頭。油鹽不進的，教人如何下手？

煩??！煩死了！

秦艷磊望向窗外，臉色臭的要命。

司機從車內后照鏡看到他四臉色，還以為剛才跟供應商會談的過程不順利，結果不理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甚至還坐得直挺挺地開車。

秦艷磊沒有注意到司機的異狀，滿腦子都在轉顧恒的事。顧恒像風，吹來舒爽輕柔，卻讓人抓不住，也找不到弱點，這該怎么辦才好？

「你在干嘛？」秦艷磊拿出手機，飛快地輸入訊息，傳送到顧恒的賬號上?！肝以绮统粤丝诎?，太油了，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想吃姜白粥，想吃培根炒洋蔥?！?/br>
他知道這樣很幼稚，放在以前，連他都不相信自己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但是面對顧恒，他就是沒顧忌，甚至還有些故意的心態在里面。

但是顧恒沒回，也沒點開。

秦艷磊都快把手機瞪穿了，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熒幕休眠變暗。

現在的人不都手機不離身嗎？沒事就拿出來滑兩下，顧恒怎么沒有？

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拿到顧恒的手機號碼。

也不知道是思念過重還是真的看見顧恒了，秦艷磊居然覺得從他車子旁邊騎過去的人就是顧恒。

他眼神追逐過去，越看越相信那人就是顧恒。

「跟著他！」秦艷磊指著右前方的檔車，他就要轉彎了?！竸e上快速道路，跟緊前面那臺機車，聽見沒有！」

「有，有有有！」司機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轉進機車道。

秦艷磊一路上眼神都沒離開過那臺檔車，目光越來越亮，笑容越來越明顯，都要裂到耳朵后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看一下時間，差不多要吃午餐了。真是場美好的邂逅。

顧恒，給他等著。

10包月八十萬

今天農歷十六，練歌場照禮俗要拜文財神、土地公跟地基主，所以農歷每月的初二、十六，顧恒都會提早過來準備。

他沒準備的是練歌場還沒過十二點就有客人上門了。

「顧恒，有客人來了，還穿西裝開BWM?！购軔廴闶辰o他吃的大姐蘿絲撞進廚房，看起來相當慌張又不解?！改莻€人長得很年輕，又高又帥，還有錢雇司機，怎么會來我們這家小小的練歌場呀？」

更別提這里偏僻的很，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都靠熟客介紹或拉人過來才知道位置。

蘿絲很緊張?！笗粫滋煲姽砹?？」

「半夜都不怕鬼敲門了，妳還怕白天見鬼？」他看蘿絲去翻大蒜都快翻白眼了?！复蠼?，妳是看到吸血鬼了嗎？」

「哎喲，你不知道，長得還滿像的，皮膚白，眼圈重，只差沒有獠牙了?！固}絲把大蒜放回去，神色尷尬的很?！脯F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