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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怕也是為了安撫住母親。這會醫院樓下人很少,譚城宣心疼的不行,拉著人走到大樓后面的廢品存放屋旁,雙手一攬抱住人,在他耳邊問道:“夜晚吃飯了嗎?“顧簡點點頭,低聲道:“我先回去了?!?/br>譚城宣松手,顧簡朝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轉身往外走。譚城宣在后面看他背影,渾身像被人用棍棒抽著打,哪哪都疼。一沖動就往前邁了一步,揪過顧簡的胳膊,低下頭使勁吻他。譚母正在三樓樓梯拐角處打熱水,趁著水壺接水的空檔,站在窗邊揉腰,隨意往下一瞥,目睹了自己兒子把顧簡拽到懷里親吻的全過程。譚母僵在當場,直到旁邊經過的人提醒她水壺滿了,她才像被人從噩夢中拍醒一樣,臉色刷白地別過頭。譚城宣過了十來分鐘才回病房,父母正在說話,一見他進來立刻停下看他。譚城宣被兩人盯的納悶,笑道:“在說我壞話?”譚母站起來,臉上表情極難看,嘴唇抽動半天,垂著的右手微微顫抖,似乎克制不住想抬起來扇人。譚允感覺到妻子情緒不對,連忙抓住她的手,面色凝重地和兒子說:“我們正說你小時候太皮,上小學把老師都氣哭了的事?!?/br>譚城宣見父親一副默哀的表情說玩笑話,一時胡思亂想,急道:“你們怎么了?是不是爸的腿有問題?”譚允方才聽到老婆的描述,楞了足足五分鐘才反應過來出了大事。他們夫妻兩疼孩子,譚城宣雖然秉性不錯,但終日像個長不大的小孩。這一兩年譚城宣變化巨大,他們一直以為是兒子長大懂事了又幸運的交上顧簡這個朋友,變得踏實上進。卻從沒想過如果僅僅是朋友關系,顧簡的影響力怎么會那么大?譚允深知這會不是攤開說事的時候,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波瀾,換了臉色道:“你別瞎猜,咒你老子呢?”邊說邊暗地里安撫性地拍拍老婆的手。譚城宣見父親臉上又是往日熟悉的神情,放下心來,“你們剛剛那表情,像是天塌了似的,我能不多想嗎?”譚允帶了笑意:“正說的起勁你突然進來,我們老年人不經嚇,還不興變變臉色?”譚城宣笑:“得了吧,你倆跟我出門,人家還以為我是你們弟弟,到底誰老?”四十八譚允出院后和譚母待在家里整整商量了兩天該怎么處理兒子和顧簡的事。譚城宣掛心孟初遠的情況,見父親待家里不上班似乎忘了這茬事,著急地催他去單位想想辦法。他這一催,倒讓譚允有了主意。顧簡和母親在錦陽待了四天,把從前和顧恒知有過往來的大小官員聯系個遍,可惜禮都沒送出去幾件。顧恒知人走茶涼,孟初遠只是縣里小小的副局,誰也不想做這種一看就沒任何回報的人情事。顧雪照愁眉不展地回到錦城,想了想還是去找譚允再探探情況。譚允倒不像前幾日那樣淡定,只沉著臉色說上頭意思沒摸清,這事不好辦,讓顧雪照先回去等消息。譚城宣從顧簡嘴里聽到情況,周末一大早就跑到父親書房拜托他再使點勁。譚允經過深思熟慮,早已考慮充分。他抹去了臉上慣常的慈愛表情,嚴肅地對面前的兒子說:“城宣,去把你mama叫進來,咱們有件事需要好好談談?!?/br>譚城宣很少見父親這種神色,一時不敢再提剛才的事,去外間叫母親進門。待三人圍著沙發坐定,譚允開門見山地問兒子:“城宣,你和顧簡是什么關系?”譚城宣一時腦子里轟然作響,譚允這話意味太明顯,譚城宣猜不透父親到底知道了多少,一時間隱瞞、撒謊、開玩笑糊弄等各種方法從腦袋里閃過,譚城宣最終深吸一口氣,眼睛看著父親:“我愛顧簡?!?/br>譚允極心痛地皺了眉,嘆息道:“……你果然長大了,我本以為你害怕我發怒,不會立刻承認?!?/br>譚母經過這幾天的緩沖,情緒已經比較平靜,此時只面帶疲色的對兒子說:“城宣,上周六夜晚小顧去醫院找你,我在樓梯口都看見了?!?/br>譚城宣話已出口,此時倒冷靜下來,誠懇道:“爸、媽,我是認真的。這兩年我拚命努力學習,都是為了顧簡?!?/br>譚允擺擺手打斷兒子的話,“城宣,從小到大我們一直很尊重你。自從知道你和顧簡的事,說實話,我和你媽非常難過,這幾天我們都沒有合過眼?!弊T允語氣極堅定:“兒子,首先我表明態度,我們絕對不贊同你們倆在一起。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做到,所以這次我們依然尊重你,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br>譚城宣像是在聽審判,閉了一下眼睛才說:“你說?!?/br>“第一條,你現在不顧父母反對,依然和顧簡在一起。但是這件事顧簡的父母不能不知情,至于孟初遠怎么對待他兒子,我不知道。但我譚家永遠不會再讓顧簡進門,至于將來你們是落魄是發達,是聚是散,我都不會再過問?!弊T允見兒子只專注聽話,并沒有就這段話發脾氣,繼續道:“第二條,我立刻給你辦轉學手續,你去錦陽市參加高考。高考結束后是在國內還是出國,你自己選。大學期間,你不能和顧簡有任何聯系。等你畢業后能在社會站穩腳跟,無論你選擇和誰在一起,爸媽都不會再攔你?!弊T允想的很明白,眼下兒子除了第二條路別無他選,譚城宣少年心性,根基不穩,這份不正常的感情無法讓人看好,四五年的時間,足夠他放下幼年初戀,脫胎換骨。譚城宣聽完父親的話雙拳緊握,眼角抽動,抬起頭用少年人特有的野性目光看父母:“我不會和顧簡分開?!闭f完起身往外走。“城宣!”譚允叫住他,方才維持了很久的平靜表情被打破,換上壓抑不住的震怒:“我這輩子自認沒做過虧心事,但如果為了救我唯一的兒子,我愿意做一次落井下石的惡人。孟初遠如果真的坐了牢,你以為顧簡還能安心高考?”譚城宣極為憤怒,“爸!你以前是怎么教育我的?!”譚允寸步不讓:“你現在一無所有,顧簡家里出了這樣一件小事,你們倆就束手無策,拿什么來往后走?城宣,我不希望你將來為現在的天真付出代價?!?/br>譚城宣握緊拳頭在門前聽父親把話說完,咬緊牙關才沒有把心里的怒火發泄出來,停頓了幾秒,猛然摔門出去。譚城宣一路跑到顧簡家,敲了半天門沒人應,譚城宣撥顧簡手機,顧簡的感冒從年前延續到年后,因為前幾日的奔波,似乎更嚴重了些,在電話里不??人灾嬖V譚城宣,他和母親正在去看守所的路上。譚城宣掛了電話,靠著顧簡家的大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