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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杜建林?!?/br> 杜建林笑得猖狂:“我有什么好可憐的?!?/br> “嘖嘖嘖,”趙河山和王宇成一唱一和,他假裝翻了翻桌上的資料,“你的基本情況我們都已經向你姑媽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姑媽說你是個苦命的人,從小就沒了爹媽,被爺爺奶奶帶大,她說你從小就不正常,是個變態,這都是她的原話,我一個字沒改動?!?/br> 杜建林臉色如常,淡笑道:“她對我的評價很中肯?!?/br> 窗外的陳之影目睹了杜建林的反應,對江寒與說道:“他的心理防線比我們想象中更加難以突破?!?/br> 江寒與卻搖頭:“不,他的情緒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br> 他打開對講機:“河山,問他李佳嘉案的具體情況?!?/br> 趙河山收到指令,指了指旁邊的墻壁:“你知道嗎?阮值就在你隔壁的審訊室?!?/br> 杜建林冷笑一聲:“你們動作可真夠快的,把他找來又有什么用,那個蠢貨,幫不了你們的,一到時間,李子炎還是得死?!?/br> 趙河山不動聲色:“我不和你說李子炎,我們來說說李佳嘉怎么樣?” 杜建林面露鄙夷:“說她?” “當然,阮值說,李佳嘉的死……” 還沒等趙河山說完,杜建林突然陶醉地深吸一口氣,用一種神秘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嗎?我把李佳嘉活埋了?!?/br> 趙河山和王宇成心里一驚,連忙問道:“什么?” 杜建林笑得放肆:“我說我把李佳嘉活埋了,懂嗎?” “阮值不是說,李佳嘉是你們惡作劇過程中不小心死的嗎?” “哈哈,”他笑了兩聲,瞪大雙眼,表情有些猙獰,“她沒死,她只是昏迷了,后來等我拿了鐵鍬挖了個大坑準備埋的時候,她居然醒過來了,她哭著求我,求我放了她,她給我下跪了,像一條可憐的狗,她求我放了她,她手腳都被我綁了起來,我打她,踢她,我讓她不停地求我,她哭得很可憐,我把她頭發剃了,好不容易殺個人,得留點紀念品不是?” 陳之影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無法想象,那樣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李佳嘉面對杜建林這個惡魔與未知的死亡時到底有多么絕望。 “后山很大,我找的地方特別偏僻,這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倍沤终f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的得意掩都掩飾不住,好像在說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江寒與拿出對講機:“河山,用阮值激怒他?!?/br> 趙河山會意,看了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可惜啊,你在阮值眼里還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br> 杜建林的表情終于發生了變化,他不像之前那樣得意洋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像緊緊繃起一根弦一樣,瞳孔急縮,雙拳緊握,表情猙獰:“你放屁!” “河山,繼續激怒他?!?/br> 趙河山輕笑一聲:“我放屁,我都說過了,阮值就在隔壁這間審訊室里,在找到你之前,我么已經將他審問了一遍,你知道他怎么說嗎?他說你之于他們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跟在他們身后卑躬屈膝,像個狗腿子一般,要不是你幫他們處理了李佳嘉這個大麻煩,人家壓根不想搭理你?!?/br> 杜建林瞪大雙眼,喘著粗氣,咆哮道:“他們才是狗,他們死的時候像一團爛泥,連向我求救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才是狗!” 他嘴角抽動,情緒幾近癲狂:“不過李子炎就不同了,我把他扔下去的時候,他一直哭著求我放過他呢,他以前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對我耀武揚威,可那又怎么樣,現在,我就可以將他踩在腳底,”杜建林說著又換了一種語氣,“你們猜猜他在哪里?” “哪?” “一個很黑暗的地方,他能聽到聲音,能呼吸,能哭,可就是不能喊救命,一個我為她準備了一天的狗窩,”杜建林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聞到了,是泥土的芬芳?!?/br> 杜建林話音剛落,江寒與便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推門沖進來。 “江警官,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 江寒與神情冷峻,問道:“你將李子炎藏在哪里?” 杜建林哈哈大笑兩聲:“你覺得我可能會告訴你嗎?”他說著看了眼手上的表,“江警官,你只有7個小時了?!?/br> 江寒與看著他,神情冷漠:“那我們再來玩一個游戲,怎么樣?” “奉陪到底?!?/br> “我想猜一猜李子炎被你關在哪里?” “可以?!倍沤稚袂榈靡?。 “接下來,我會問你五個問題,你只需要問答是或者不是?!?/br> “沒問題?!?/br> “一個密閉的空間?” “對?!?/br> “狹窄?” “是啊,很狹窄,我為他特制的,他連翻身都翻不了?!?/br> 江寒與嘴角微彎,“翻身,所以李子炎此刻是躺著的?” 杜建林此刻突然意識到不妙,他憤怒地從椅子上拍桌而起,“你給我下套!” “這怎么能算下套呢,杜建林,我只是在問你問題,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這個信息是你自己透露的?!?/br> 杜建林深吸了一口氣,又憤怒又氣餒。 江寒與臉上卻漾出一個輕笑,“杜先生,還有兩個問題,你應該不會食言吧?” 杜建林很懊惱地:“再來?!?/br> 江寒與知道杜建林接下來的回答會很謹慎很小心,于是改變了之前那種迅速的問答模式,開始分析觀察杜建林的微表情。 “你恨李子炎,肖時方,孫開源,阮值,甚至莊蝶?!?/br> 杜建林臉色露出一抹狠意。 “但是之前你無能為力,你只能像忍辱負重,我理解你,非常理解你,這是人之常情,他們帶給你的屈辱只有你自己能體會,之前的幾條魚都死得太輕松了,你不過癮,所以這次你要慢慢折磨李子炎,你選擇將李子炎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要讓他在恐懼與絕望中死去,這就是你所說的折磨?!?/br> 杜建林神情中透著一抹得意。 “你一定選擇了一個你自己覺得受過極大屈辱的地方,但同時,你又在那里找回了你做人的尊嚴,我說得對嗎?” 杜建林點頭,語氣輕松:“對??!但那又怎樣,你知道在哪嗎?” 江寒與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他表情嚴肅,看著杜建林嘴里緩緩吐出兩個字:“所以,李子炎現在還在后山?!?/br> 杜建林的臉上露出一抹錯愕。 江寒與挑挑眉:“看來我對了?!?/br> 第26章 chapter26 杜建林突然暴怒,他大聲疾呼:“錯了,你錯了!” 江寒與“嘖嘖”兩聲:“杜建林,你倒是說說我哪里錯了?” 杜建林盯著他,思考了幾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