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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后,陳之影看著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檔案深吸了口氣,然后打開2008年高一一班的學生檔案翻了起來,何乘云也不閑著,拿了她后面那一本。 從頭翻到尾,一頁一頁仔仔細細,沒有那個女孩。 這邊何乘云也翻完了,依舊沒有。 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有些氣餒:“小影,我們那會兒一個年級有十幾個班呢,這么多年的,得翻到什么時候去?” 陳之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零幾屆的?” “09屆,怎么了?” “肖時方和你一屆的是吧?” “嗯?!?/br> “她是多少班的你還記得嗎?” 何乘云面露疑色,“這得讓我好好想想,太久了,我還真不記得他到底是幾班的了,好像是十七班,又好像是十八班!”她頓了頓,還是搖頭,“真想不起來了?!?/br> 陳之影彎起嘴角:“沒事,我們從09屆后面班級開始翻起?!彼f完拿了09屆19班的檔案開始翻閱,很快翻到了肖時方那頁。 照片泛黃還有些褪色,他穿著致一的校服,眼睛半瞇著,再往后翻去,翻到了孫開源和他幾個朋友的。 檔案上登記了每個人的姓名性別以及入學分數,還貼有一張照片,信息少得可憐。 一本翻完,還是沒看到這個女孩。她才放下十九班的檔案,身邊的何乘云就驚呼一聲。 “小影,我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她?” 是18班的檔案,陳之影忙湊過去,確實是那個女孩的照片,姓名一欄寫著李佳嘉。 李佳嘉。 陳之影臉上露出笑意。 兩人走出檔案室時,何乘云突然呆滯在那里,緊抿嘴唇,瞳孔渙散,陳之影見她失神,連忙叫了一聲,“乘云,你愣著干嘛???” 何乘云這才回過神來,神情嚴肅,她突然尖叫一聲:“啊,我想起來了?!?/br> 陳之影不明所以:“一驚一乍的,怎么回事?” “我想起這個李佳嘉了,我認識她?!?/br> 陳之影沒有說話,微微皺眉。 “高三的時候,我們學校失蹤了一個女孩子,就是李佳嘉?!?/br> “失蹤了?” “是,至今還沒找到,也不知道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br> 陳之影:“你過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講?!?/br> 致一高級中學外的甜品店面積不大,裝潢卻很是清新可愛,兩人各自點了杯奶茶,何乘云將她所知道的盡數講述。 “你知道我當時是藝術生嘛,高三大部分時間都出去學習了,所以對這件事情情況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李佳嘉某天晚上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失蹤了,后來學校鬧得沸沸揚揚,有人說她被拐賣了,有人說她死了?!?/br> “晚自習回家的路上失蹤了?” “對?!?/br> “后來呢?” “她好像上了一臺車?!?/br> “具體?!?/br> “哎呀,我哪里知道得那么清楚,后來就是她mama天天來我們學校門口哭,警察也來了幾趟,不過沒什么用,她至今還是下落不明,當年我們市出了好幾起花季女孩被拐賣事件,李佳嘉也在其中?!?/br> 陳之影愣了會神,然后給江寒與發了條微信。 彼時的江寒與正和趙河山在李子炎就職的牙科醫院,聽到提示音,拿出手機迅速地瞥了一眼,然后目視前方,李子炎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一件白大褂,白大褂敞開著,里面是一套裁剪合體的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斯文儒雅,看上去有些緊張。 他辦公室收拾得很干凈規整,倒是符合他醫生的氣質。 “李子炎,你和孫開源最后一次見面時什么時候???”趙河山很不客氣地發問。 李子炎又吞咽了一次口水,眉頭緊皺做思索狀:“上個星期六還是星期天,和他一起吃火鍋來著?!?/br> “星期六還是星期天???” 李子炎想了會兒,語氣有些肯定:“星期六,肯定是星期六,那天找我看牙的人很多,我忙到晚上八點多,然后大源就發微信說哥幾個聚一聚,在我們常去的那個火鍋店定了位置,我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就開車過去了?!?/br> 趙河山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江寒與,學著他神情嚴肅的模樣:“那你和肖時方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李子炎又想了會:“好像也是星期六,那天我們聚在一起吃火鍋,那個時候大源和阿方鬧了點矛盾,還鬧得很兇?!?/br> “因為什么鬧矛盾?” “因為……”李子炎說到這里的時候再次看了眼天花板,“因為……大源找阿方借錢?!?/br> “為什么借錢?” 李子炎眼珠轉動:“大源借了高利貸,說這個月底再不還錢他們就剁了他,利滾利已經不知道累計到多少錢了……” 趙河山思忖片刻:“他想找肖時方借多少錢?” “那個……兩百萬?!崩钭友淄屏送票橇荷系难劬?。 “確實不是小數目,”江寒與終于開了口。 “對啊,阿方家境確實不錯,可他不可能拿出這么多錢去填大源那個無底洞???給大源的錢就是有去無回,阿方心里門清著呢,肯定不會當這個冤大頭不是?” “嗯,”江寒與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向你打聽個人?!?/br> 李子炎愣了會神才匆忙問道:“什么人?” “李佳嘉?!?/br> 第14章 chapter14 趙河山聽到這名字愣了下,飛快地看了眼江寒與,眼神里暗藏了些許疑惑??伤麑γ娴睦钭友讌s神情有片刻慌張,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 “不認識?!彼麕缀跏遣患偎妓髅摽诙?。 聽到這句話,江寒與突然就坐直身體,修長的手指交叉放到桌面上,渙散的目光聚焦,宛如利箭,盯得李子炎渾身發毛。 李子炎又一次吞咽口水,臉色難看得很,小幅度扭動身體看上去極其不自在,然后勉強笑了笑,故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些:“警官,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確實不認識這個女的?!?/br> 往往越故作輕松顯露出來的破綻就越多。 江寒與的臉色陰轉晴,看上去心情不錯,可是李子炎瞧著,卻覺得寒從腳起直上頭頂。 李子炎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還未來得及給自己下意識說出來的話打圓場,江寒與酒撂下了一句讓他無力反駁的話語——你既然不認識李佳嘉,又怎么知道這個李佳嘉是個女人。 李子炎愣住,語塞,砸吧了一下嘴,閉口不言。 隔了兩分鐘開口:“我聽著名字像個女的……” 極其蒼白又無力的辯解,講出去可能他自己都不信,又怎么可能瞞得過江寒與。 “你們怎么認識的?”江寒與不由分說直接發問。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