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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丟到地上。 她喝完還很倔強地強調:“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讓你們進我房子,做夢吧!我房子干干凈凈,沒死過人,天殺的,你們哪來的給我滾哪去!人死在井里,要查案去那口井里查,別來我房子,晦氣!” “我們不是來查案的,”陳之影看著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房東愕然,瞇起眼睛盯著她:“你不是警察嗎?不是來查案的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捉——鬼——的?!标愔耙蛔忠活D。 大媽噘著嘴,扯開嗓門重復了一遍:“干什么的?” 陳之影頓了頓繼續胡扯,“孫開源死了,被人謀殺了,心中有怨氣,鬼魂現在就被困在你這間房子里呢!” 江寒與似笑非笑,饒有興趣地看著陳之影以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房東。 房東大媽雙目一瞪,“你別妄想糊弄我?!?/br> 陳之影慢慢走近,一字一頓:“我糊弄你干嘛?孫開源現在就站在門后呢,他滿臉都是血,渾身被井水泡得發腫,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現在回頭就能看到他?!?/br> 房東心有些虛,但語氣依舊強硬:“你騙誰呢?他的死和我可沒有任何關系,他來找我干嘛,要找也是去找害他的人?!?/br> 陳之影冷笑一聲:“你這話就說得好笑了,找你干嘛?他當然是想來問問你為什么阻止我們偵查,為什么要讓他死得不明不白,你這樣阻止警察查案,是心虛嗎?還是說他的死和你有關聯?” 她話音落地,緊接著是一聲刺耳的撞擊聲,菜刀掉在了水泥地板上。 房東還是畏懼的,但她也不肯輕易認輸:“你小姑娘家家的滿口胡言,他死和我有什么關系?” “既然沒關系,那你就讓開!”陳之影有些惱怒,她死死盯著無理取鬧的房東,厲聲道:“你房子里發生了命案,現在兇手逍遙法外,你在這里阻礙偵查,撒潑打滾,胡攪蠻纏,安的什么心?讓開!” 房東死死瞪著陳之影,當然,陳之影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那房東自知理虧,敗下陣來,雖然臉色依舊兇神惡煞,但是卻彎下腰撿起菜刀挪到一旁。 陳之影抿了抿嘴,回過頭給江寒與使了個眼色,然后快步走上樓梯,就看到門口一罐剛拆封的刷墻白灰。 她心中一驚,連忙推開銹跡斑駁的鐵門,還好沒讓那房東的無知犯下大錯。 濃重的霉味撲鼻而來,難聞極了,陳之影下意識捂住鼻子。 房子不大,是個兩室一廳的,外面看很老舊,里面卻裝修得不錯,墻壁上有噴射狀的血跡,可是地面卻很干凈,干凈到光可鑒人的地步,陳之影看著光潔如新的地板停下腳步,從工具箱里拿出鞋套套上。 “這地太干凈了,應該被刻意清潔過?!鄙砗箜懫鸾c冷冽的聲音。 陳之影趴在地上仔細端詳,地面一絲血跡都沒有。 確實太干凈了。 會不會,地面痕跡已經被房東清理過了? 陳之影突然瞪大雙眼,幾步跑出去,情緒激動問那房東:“地板你擦過了?” 房東被她憤怒的狀態嚇到,愣了幾秒,用極低的聲音回復她:“沒……那房子還沒來得及動,你們就來了?!?/br> 陳之影懸著的心這才放下,驟然轉身回到房間內。 陳之影大膽猜測:“墻上的血跡呈噴濺狀,應該是兇手從死者身后襲擊導致的,”她又看了眼地面,“可是兇手單單清理地板,這點很奇怪,我覺得應該是地上留下了顯而易見痕跡,比如鞋印,或者他自己的血跡?!?/br> 江寒與不置可否。 她的視線慢慢往前,最后在地板縫隙處停下。 “江寒與,你過來看?!标愔罢f著挪開了些,好讓江寒與能順利蹲下。 江寒與蹲在她身邊,俯下身來,醇厚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什么?”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灑落在陳之影的耳朵上,癢得很。 “這里有沒清理掉的殘留血跡?!?/br> 江寒與點頭:“取樣,拿回去檢測一下,看和墻壁上的血跡是不是同一人的?!?/br> 陳之影立刻從包里拿出工具取樣。 江寒與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這個房子給他的第一感覺便是干凈,干凈得詭異,除了帶血的墻壁。 他穿上鞋套,在這個小房子里四處逡巡像找尋些蛛絲馬跡。 可惜。 窗明幾凈,整個房子里灰塵都沒有,別說指紋了,桌子腿都被擦得一干二凈。 甚至連房間里的擺放都極其規整有條理。 陳之影看著房子的干凈程度有些咋舌,她不禁吐槽道:“比我媽還愛收拾,”頓了頓又提出猜測,“兇手清理地面說得過去,可他為什么清理了所有的生活痕跡,難不成他在這里生活過很長時間?房子里留下很多他的指紋,所以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清理掉所有痕跡?” 江寒與擰著眉頭走進臥室,他打開衣柜門,都是男式襯衣褲子,顏色從深到淺掛著,極其賞心悅目,他掃視過去,衣服的做工剪裁都很精致,全是名牌,足以看出孫開源吃穿用度不菲。 陳之影走到江寒與身邊瞥了一眼,大膽猜測:“連衣服都疊放得這么規整,這太匪夷所思了,兇手不可能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殺了人還來給死者整理衣柜,瘋了不是?” 江寒與帶著淡笑,用探究的語氣:“那你認為是什么情況?” 陳之影:“我覺得地板血跡是兇手清理的,其他地方這么干凈的原因大概是孫開源是個重度潔癖加強迫癥,這些都是他自己收拾的?!?/br> 江寒與又走到床邊,看了眼純白色被套,上面有根頭發,他拿出鑷子,將那根頭發夾起來放進物證袋,然后又看到了什么,修長的手指掀起被子一角瞥了眼床單,冷淡開口:“不,都是兇手清理的?!?/br> 陳之影聽到他的話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江寒與心情愉悅:“你看?!?/br> 他在陳之影詫異的眼神中掀開被子,里面白色的床單正中有些發黃,明顯是被人睡了很久才會形成的污漬。 “要是孫開源是個重度潔癖,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被單臟成這個樣子還不換?!?/br> 陳之影提出疑問:“要是孫開源不是潔癖,他情人胡青玉是呢?” 江寒與一笑:“那就更不可能了?!?/br> “???” “胡青玉的工作決定了她不可能是個重度潔癖?!?/br> 陳之影轉念一想,好像也是,要是個重度潔癖,怎么可能給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去按臭腳丫子。 “我剛剛在外面也有發現?!标愔靶Φ媒器?,邀功似地扯起江寒與的衣袖,江寒與看著她白皙的手指,心臟急速跳動。 他跟著陳之影出來,陳之影打開冰箱保鮮門,里面除了個玻璃魚缸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