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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尸體被人發現,從他兜里搜出來的手機顯示,死前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br> “驗尸了嗎,死因呢?” 江寒與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往下說去:“昨天早上四點,你在哪?” “蘭州?!?/br> “具體!” “蘭州火車站旁邊的豪泰旅館里面,你要是懷疑我大可以查入住登記記錄,”陳之影說到這里時頓了頓,然后從包里翻出機票,“再不然,查監控,看我有沒有在那里出現過,還有,我乘坐的是下午3點40分的南方航空的航班,這些你都可以去查,我不是嫌疑人!”她氣憤地說道,擲地有聲。 江寒與原本嚴肅的表情并未變得輕松,他聳聳肩,輕描淡寫:“我知道這些,也知道你不是嫌疑人?!?/br> 陳之影有些愕然:“你知道你還懷疑我?” 什么邏輯? 江寒與卻朝她伸出手,陳之影警覺地看了一眼他的手,寬厚而修長,她語氣疑惑,“干嘛?” 他不回答,只是示意她握上去,陳之影神色狐疑,將手遞了上去,肌膚觸碰,他的手熱得可怕。 江寒與笑笑:“開個玩笑?!?/br> 什么狗屁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江寒與繼續:“希望未來的日子我們都能并肩作戰?!?/br> 陳之影抿了抿嘴唇,像是詫異他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愿如此?!标愔吧钌羁戳怂谎?,隨后問道:“肖時方呢?” 肖時方呢? 陳之影從來沒有想過和肖時方隔三個多月的相見竟然是在這種情境下。 明亮的節能燈有些刺眼,解剖臺上陳放著一具尸體,陳之影慢慢走過去,雙手顫抖,掀開白布,肖時方的臉孔驟然進入視線,鐵青,膨脹,可怖,面目全非。 她還記得自己同他說過的話——因為我真的很擔心在我的解剖桌上看到你。 如今一語成讖。 陳之影感覺身后有陣陣涼意,她下意識轉頭,看到門口懶洋洋倚在那里的江寒與瞬間安心。 江寒與邁步走進,隨意地瞥了她一眼。 “尸檢已經做過了?!?/br> “誰做的?” “你不在,還能是誰做的,你的助手小袁?!?/br> 陳之影看著肖時方的死狀,臉色慘白,額頭上覆了一層薄汗。 她是個法醫,雖說平日里看慣了生死,但肖時方好歹是她朝夕相處過的人。 陳之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問道:“死亡時間?” “昨天早上四點半左右?!?/br> “死亡原因?” “縊死?!?/br> “縊死?”陳之影有些吃驚,“身上有掙扎痕跡嗎?” “沒有?!?/br> “是自縊?”陳之影問完又搖頭:“肖時方這人的性格,很難想象他會自殺?!?/br> “是他殺,雖然沒有掙扎痕跡,但身上有傷痕,且都是死后形成的?!?/br> 陳之影有些疑惑:“我可以看一下肖時方的尸檢鑒定書嗎?” 江寒與云淡風輕:“當然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如實告知那通電話肖時方和你說了什么?!?/br> 說了什么? 陳之影睜大好看的杏核眼,冷靜地陳述:“他問我做法醫這么久,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然后呢?” 陳之影很直爽:“我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br> 她說完這句話抬眸和江寒與視線相匯,江寒與摸了摸下巴上刺手的胡子,笑得有些放肆:“你倒是直爽!” “不行嗎?” “當然可以,”江寒與恢復了嚴肅,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覺得這個鬼很有意思??!” “那么江隊,我現在可以看肖時方的尸檢鑒定書了嗎?” 江寒與回過神:“可以,在我辦公桌上,和我來吧!” 陳之影這才起身跟在江寒與身后,兩人一同走到他辦公桌前。 她不算矮,可是江寒與身量很高,她站在他旁邊顯得很是小鳥依人。 “這是尸檢鑒定書,你好好看看?!?/br> 陳之影翻開鑒定書,簡單地翻了幾頁,迅速提取關鍵信息。 ——懸掛點為致一高級中學后面左側荒山,繩索為普通麻繩,未發現踮腳物,衣服上有少量血跡,血跡DNA與死者本人吻合,胃里有精神類鎮靜藥物,脖頸處有勒痕,身上有死后形成的鞭傷,案發現場無腳印,無指紋…… “案發地為致一高中?”陳之影很吃驚。 “嗯,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想起我弟弟也讀這所高中,對了,報案人是誰?” “致一高中的門衛?!?/br> “有挪尸痕跡嗎?” “目前沒有發現,”他講完又補充,“由于當晚下了些小雨,下雨時間在案發后,雨水沖刷掉了痕跡,案發現場可提取的有用痕跡少得可憐?!?/br> 陳之影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她皺起眉頭,失了很久的神。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兇手會將案發地點選擇在致一高中后山? 江寒與看了眼手表:“時候不早了,案子的事明天再說吧,你剛剛回來,肖時方的案子你不用cao心,好好休息?!?/br> 陳之影一眼看穿江寒與的想法,有些著急:“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根本用不著避嫌?!?/br> 江寒與沒接她這句話:“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太安全,我送你吧!” 陳之影有些氣餒:“不用,支隊到我家有直達的公交車,我可以讓我弟弟在公交站接我?!?/br> 江寒與這才妥協:“那我送你上車?!?/br> 時間已晚,刑偵支隊只有少數幾人在樓下值班室值班,江寒與關上了辦公室的燈,整個辦公室募地陷入黑暗之中。 陳之影心里一驚,伸出手緊緊抓住江寒與的手。 溫熱感瞬間傳遍全身。 陳之影這時才覺得不妥,她抬頭:“不好意思,我有些夜盲?!?/br> 江寒與抓緊她,聲音清朗:“放心,我看得見?!?/br> 兩人一同往樓下走去,黑暗中人的聽覺總會更加靈敏,以至于她能清楚地聽到江寒與輕緩的呼吸聲以及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鼻尖縈繞著屬于她的香味,像一陣輕風,不濃烈卻讓江寒與心情舒暢,下樓之后,江寒與很自然地放開了手,轉過身來將手插進褲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陳之影抬眸看了眼江寒與,突然想起火車上自己的無理舉動,語氣猶豫,“江寒與,對不起??!” 江寒與神色疑惑:“對不起?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br> 陳之影也不想解釋。 “你怎么不說話了?” “沒什么?!?/br> 江寒與卻莫名笑了。 “你笑什么?” “沒什么?” 兩人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