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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日熱鬧,連城司住著江湖朝廷兩方豪杰,雖嚴陣以待,卻依舊比往日紅火。北冥晏其實很喜歡熱鬧,不過早年在北山待習慣了。薛駱遷還說過,廟會時帶他到城墻上去,沒有他,北冥晏都上不去。墻壁上的手形容凄慘,北冥晏咬唇,暗道自己一聲廢物。站了好一會兒往回走,腿腳都在不聽使喚地打顫,雙腳埋在雪中,無比僵硬。他先是探頭進去,見地上的人還是那個姿勢,便放心跨步進來,輕手輕腳地關門。回過頭去,姬朝星也同時點燃了燭火,一臉煩躁:“大半夜不睡覺?”北冥晏被嚇一跳:“朝星啊……”“瞧你那一臉傻相!”“哦……”“說吧,”姬朝星坐下來,撐著下巴:“剛干什么了?”“我……如廁?!?/br>“哦。在院子里?”他都看見了,北冥晏嘆氣,那一刻忽然就不想再逃避了。明明心里想著是這個,卻偏偏遮遮掩掩,說那個。這樣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尤其在這個時候。“我睡不著,”他說:“想……想駱遷?!?/br>輪到姬朝星驚訝了,他本沒想到北冥晏會如此干脆,還想著會繞一會兒。他是不知道這二人之間的糾葛,上次在驛站見他們睡在一起,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只是覺得北冥晏生性害羞,不會如此爽快。北冥晏說這話時,神情憔悴,語氣陰沉,這些天他一直睡在北冥晏屋子的地上,為了諾言。薛駱遷走前,一再囑咐他,照顧好北冥晏,護他周全。這夠周全了吧,一日十二個時辰里形影不離的。姬朝星安慰道:“哦。沒事,我也想?!?/br>北冥晏一驚。“不是你那個想!”那是哪個想……?姬朝星見他眼神有些驚恐:“喂!我說的是兄弟間的想!”北冥晏低下頭:“哦?!?/br>姬朝星眼睛看著別處,道:“說了多少次了,六扇門是朝廷勢力,不會濫用私刑?!?/br>這些天,北冥晏除了發呆和被他罵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問,要是六扇門的人打薛駱遷怎么辦?這家伙真是個榆木腦袋。北冥晏點點頭:“嗯?!?/br>“喂,薛駱遷要我為他保管一件東西,這些天我在想要不要給你……”“什么東西?”“就是他六扇門的人帶走時,不是叫我去說了幾句話嗎?”姬朝星從自袖中抖出一個東西,燭臺在他另一只旁,北冥晏一時沒看清:“嗯,那是什么?”他還想問,駱遷交給你保管的東西,為什么要給我?但他看清了那東西。怔住了。是他的玉牌。不必說,這是薛天籟給他的了。“這是你的吧,”姬朝星遞給他,忽然道:“我聽說了你們古蜀的規矩……”北冥晏臉突然就紅了。“我也知道你和薛駱遷……已經……就、就那啥了……!”“哎呀!煩死了!反正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回答就夠了!”“……”北冥晏很想知道他說的“那啥”是哪個啥……“你喜歡他什么?”第67章公子第六十七章.公子古蜀之國有很多習俗與中原不同,譬如有關于這塊玉牌的習俗。上次同薛駱遷在嶺南驛站中爭吵了幾句,北冥晏說他會娶薛天籟,連玉牌都給她了。此話不假,可北冥晏給她玉牌的時候,卻不是它真正的用處所在。這塊玉牌是長輩在他出生時為他打造,至今已跟了他二十五年。古蜀的男子,若要許誰一生,便將玉牌贈與誰,叫他拿去分成兩份,重新雕琢,做一對同心小墜。女子則沒有這個習俗,否則是為yin罪。這塊玉牌給薛天籟,他是擔心薛堯衫為難她,自己身上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證明身份,除了它。這塊玉牌也不單單只是這個作用,它真正的大作用,才是價值所在。不過他既已決定脫離北山,便不在意這些,不過是因為它是爹娘留給自己的唯一貼身的東西,值得帶著罷了。北冥晏看著它,忽然想起,難不成,薛駱遷也是知道它的意義的?他那日所說的話,不過脫口而出,且這本是古蜀習俗,中原人大多不知情,他從沒想過薛駱遷是知道的。現在想過了,原來是后悔。當真不該那樣說。姬朝星見他低頭不語,有些不滿:“難道你說不出?”“不,”掌心接觸玉的溫潤,北冥晏定定看著它:“……他的一切我都喜歡,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br>“嘁,敷衍,這種話誰不會說?”姬朝星話雖然這么說,臉上卻染上粉色:“別說了,你留著等他出來,和他說吧?!?/br>“嗯,”北冥晏緩緩握緊了玉。“行了行了,睡覺睡覺!”西廠的牌子讓他二人一路順暢,劉域進了門,看守行禮后便退去了,他趕忙讓開一條路,叫跟在他身后的先生先行。先生好笑地看他一眼:“督公這是做什么?”劉域滿臉堆笑:“方才不得已,先生請?!?/br>誰知這獻媚不知是怎么了,先生的眸色即刻冷下來:“讓你走就走,帶路?!?/br>劉域心道一句脾氣確如傳言,真夠古怪,繼續開路。一路行至深處,在僻靜的地方里一間牢房門前停下:“先生,就是這里了?!?/br>先生沒有說話,劉域朝黑暗中看了看:“薛大盟主?休息了嗎?”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眸緩緩睜開,讓人大致推測出他的方位。劉域笑道:“怎么都不給薛大盟主點燈?”“噗——”地一道細微聲音,牢房中亮起了燭光,薛駱遷收起手,面無表情地看他們。這間牢房比其他人的,看上去明顯要精致干凈,簡簡單單的一張床鋪、一方桌子,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桌上有幾盤飯菜,有菜有rou還有湯,顏色上瞧著還算不錯。薛駱遷正盤膝坐在床上,像是在運功。這張臉,有幾分薛落思的樣子,尤其是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神情,薛落思正是這樣,平時跟個瘋子一樣,和誰都熟絡,可他看不起一個人的時候,簡直和薛駱遷一模一樣。先生還在身旁,劉域壓下心頭火,繼續笑得和藹,涂著脂粉略略慘白的臉有些扭曲:“薛大盟主好興致,牢中都不忘練功,難不成還想逃獄?看這飯食,沒怎么動啊……是六扇門的牢飯不合盟主的胃口?”他這邊嘚啵嘚啵說了一大堆,沒有得到回應,薛駱遷甚至都沒有看他。劉域心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