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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安瀾肯定誘人得要命。六年了,沒有人能夠把安瀾這條野蛇馴服,齊靈第一次看見他就知道,那雙眼睛布滿著強者才有的野性。“長時間的注射抑制劑讓我的自我抑制能力直線下降,免疫功能也變差了很多?!卑矠懙?,“這就是為什么我需要一個和我相容度完美的向導?!?/br>那個人就是我,齊靈心想。想到安瀾被那樣折磨,都沒能撬開他的嘴,齊靈突然就不太有信心了。“你什么時候開學?”“還有兩個半月?!?/br>安瀾微微地嘆了一聲,要是這兩個月自己發狂躁了,身邊單單是個齊靈,恐怕會一不小心傷了他。“你就不能早點找到那個向導?”“我真不知道他是誰?!饼R靈撒起謊來是臉不紅心不跳,“要不我問問住在帝國星的同學?”“嗯?!?/br>說了幾句,安瀾就開始困了,呼吸逐漸均勻起來。齊靈無意中看到安瀾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舊傷,心里一陣發酸。凌晨的時候包子從小波的懷里出來,按照慣例它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要睡到他主人的床上去,黑燈瞎火的它也看不清楚,腳踩到一個腦袋上,屁股就坐了下去。坐下去后包子才隱約覺得今天屁股的感覺有些不對,挪開一看,自己蹭了安瀾一臉的兔毛,后者正睜著眼睛把它望著,包子嚇了一個激靈,彈起來想要跑,安瀾眼疾手快一下把它兜住。安瀾抹下臉上的兔毛,淡淡地盯著犯了錯正怕得瑟瑟發抖的小兔子,嘴角彎了彎,低聲道:“你主人膽子挺大,你膽子也不小啊,敢在我臉上做窩?”奧蘭兔抽了抽鼻子,耷拉著耳朵在安瀾的兩只手里扭動,慫了。旁邊的齊靈睡得很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安瀾把包子放在自己和齊靈中間,包子卻立即一溜就鉆到了被子里,在被子里拱來拱去,兩條長耳朵掃著安瀾的腿,癢癢的不太舒服。安瀾伸手去捉它,被子里就看得見一個拱起來的小包在不停地亂動。“別亂動?!?/br>“……”“你別動!”最后包子跑到了齊靈那邊兒,從齊靈睡衣下擺鉆了進去,從衣襟把鼻子露了出來,齊靈被兔毛一掃,打了個噴嚏,恍恍惚惚地醒過來,哼哼了兩聲,把包子抱在自己的衣服里睡了。安瀾靜靜地望著齊靈,視線緩緩地落在了他耳朵上的標記上,一顆淡色的斑點出現在飽滿圓潤的耳垂上,別提有多誘人了。安瀾伸出手,輕輕地撥弄著齊靈的耳垂,撫了撫上面那個淡色的斑點。標記后帶來的吸引又來了,他俯下身,伸出舌頭,把齊靈整個耳垂包在嘴里,像品嘗一顆果實一樣噬咬,齊靈眉頭皺了皺,扭了一下身體,發出了兩聲沉悶的哼聲,沒有醒過來。安瀾心想,連這樣也醒不過來。他俯下身,目光掃過齊靈的臉,心想然后該在哪里下口,可思索了一陣,又扭過頭,不逗齊靈玩兒了。其實誰知道齊靈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睡著,被安瀾舔了一耳朵濕漉漉的口水,他強忍下心里的那股沖動,閉眼假裝睡覺,心里放狠話,安瀾你就玩兒吧,小心玩兒死你!第二天,齊靈的爸爸回來了。齊靈告訴安瀾把自己的氣息隱藏,一定要小心,出門去接自己的老爸。父子倆幾個月沒見著面了,齊泉平時不茍言笑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縷溫和的笑容,載著齊靈和蘇娜在外面轉了一下午,晚上才回了家。當天晚上,齊靈敲了敲他爸的實驗室門,齊泉正坐在顯微鏡邊觀察著樣本,齊靈端著一杯茶放在齊泉手邊,關心道:“爸,回家了就不要忙工作了,多陪陪媽吧?!?/br>齊泉摘下眼鏡,抬手摸了摸齊靈的頭,看著工作臺上擺著的資料,微微地嘆了一聲:“最近事兒多,沒辦法?!彼D了頓,沉穩低啞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輕快,“聽你媽說你這次期末考試考得很好,下學期就是十六級了,沒那么辛苦了?!彼戳丝待R靈吊著的手臂,嘆了口氣道:“你媽給我抱怨你好久了,你自己小心點,還好只是折了手臂,別讓你媽那么cao心?!?/br>齊靈連忙說好,拉過椅子坐在他爸的旁邊,撐著腦袋看著齊泉翻看桌上的那些文件,問道:“爸,最近在忙什么?”“還能忙什么?”齊泉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xue,眉間是深深的疲憊,“前陣子的‘天網’沒有找到黑珍珠,我要重新匹配他的DNA,可他又越獄了,只能從過去的血液樣本里面抽取,血液樣本已經快用完了?!?/br>齊靈注意到齊泉的頭發里又多了幾縷白發,心里騰起一股nongnong的愧疚感。他的腦子里浮現出安瀾的臉,安瀾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陣亂。齊靈遲疑了很久,問道:“爸,問你個事兒?!?/br>“你說?!?/br>“你是內部人員……你應該看過溫都教堂屠殺案的資料吧?”齊泉工作的手一頓,他的眼里閃過一道沉沉的暗光,好像平靜海面上尖銳的布滿棱角的黑色礁石,他摘下眼鏡,沉聲道:“我的確有,你問這個干什么?難不成你對那個案子感興趣?”“嗯?!?/br>齊泉轉過頭,深深地望著似乎藏了心事的兒子,淡淡道:“那個案子家喻戶曉,你還想知道什么?”“細節?!饼R靈答道,“關于那個案子的一切?!?/br>“告訴你也可以?!饼R泉皺著眉頭道,“不過我要知道你為什么對那個案子感興趣?!?/br>“剛放假的時候我跟著學校到金盾監獄去參觀了?!饼R靈道,“看到了那個黑珍珠,說實話我覺得他不像壞人,再加上他又越獄了……就對那個案子有了點興趣。畢竟現在判無期的人很少了,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br>“不像壞人?”齊泉眉頭皺得更深,“齊靈,那可是二十條人命?!?/br>齊靈心里揪起了,好像有人把他的心給擰著,怪不舒服。他想到了提到溫都大教堂時安瀾的表情,他皺著的眉頭,他眼里的落寞和悲傷,他沙啞的嗓子和深邃的眼睛。齊靈道:“我知道,可我就是好奇……爸,你讓我看看吧?!?/br>父子倆深深地望著,誰也不讓步。最后,還是齊泉先嘆了口氣,他道:“給你看可以,不過,那個案子牽扯太多,不要深究?!?/br>齊泉站起來,打開實驗室和臥室連著的門,床頭的墻壁上掛著一副油畫。齊靈以前從沒有好好地看過這幅畫,他對藝術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今天走近了一看,齊靈才發現原來畫上某個圖案是立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