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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打量起柳屹來,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平時見他都是一身大紅官袍的,包括上輩子,容北就沒見他穿過其他衣服,不過他穿白衣的樣子比穿那身官服好看多了。容北有些納悶,這很顯然是柳屹的日常著裝,也表示他著急進宮見他,連官服都沒換,這是關心他嗎?那么以前為何老針對他,還架空了他?想著這些容北有些腦殼發疼,皺了皺眉,就懶得想了,緊了緊被角,說道:“寡人沒事了,這次多虧了青羽公子?!?/br>“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就不打擾了,臣告退!”柳屹聽到容北提起葉青羽,心下生出些不悅,但冷峻的臉上一點也未表現,甚至眸色也未動。看到柳屹走出去,秦三才匆匆走到床前,他有點怕柳相,但也說不出怕在哪里,或許上過戰場的人,身上有殺伐之氣,或是為人太過冷峻,總是自帶高冷氣場,讓人無法接近,相比之下,秦三更不怕容北。秦三一臉笑地湊過去,說道:“陛下!羽公子把您治好了吧!”還未等容北回答,秦三便大叫一聲:“???”聽到他驚叫,寧永也趕緊走過來看,容北被他這么一喊,愣了一下,不悅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秦三指著床尾急道:“不是,陛下,您的睡袍怎么在床尾?誰給脫的?”說完轉身跟寧永公公對視一眼,他們仿佛在對方眼里得到答案一般地各自點了點頭,又一齊看向容北。容北這時有些囧,他真想跳起來各拍他們腦袋一下,可是身體還是無力,氣得干瞪眼,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是男子,脫個衣服算什么。“呃!羽公子為寡人針灸,許是隔著衣服找不準xue位?!?/br>秦三與寧永聽后一副已經了然的模樣,秦三笑嘻嘻地為容北放下紗帳,“陛下好好休息!奴才們在外殿守著,您明日醒來一定全好了!”哼!算你們閃得快,敢笑話寡人!嗯,這次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到了外殿的秦三悄悄地對寧永說道:“哇!羽公子竟然脫了陛下的衣服,想想都覺得好過癮吶!”在秦三的想象中,羽公子早就不是凡人了,一定是不用吃飯,不用上茅房的,他是仙人之姿,不食人間煙火的,竟然也會幫陛下脫衣服。寧永的大掌拍在秦三腦仁上,“小心被陛下聽到了,治你罪!”秦三得意地說道:“陛下才不會呢!陛下對我們這么好!他怎么舍得治罪咱們!”“呵呵!你怎么知道陛下對咱好?”寧永公公笑著反問道。秦三小公公很認真地把寧永公公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看得寧永公公全身發毛才說道:“寧公公,您瞎呀?”寧公公公這次很用力地拍上他腦門,板起臉慍道:“你這小子!皮癢了?”秦三小公公立即換上無邪笑臉,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天真可愛,雙眸無辜閃亮,扯著寧公公的袖子搖晃著,“寧公公,我錯了!”寧永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除了容北,秦三小公公也算是他帶著長大的,就這點,宮里的其他人都是比不上的。第5章高小狐貍柳屹回到府邸,剛在大廳坐下喝茶,就進來兩個看起來二十五六左右年紀的男子,他們相貌俊美,白衣卓然,墨發飄逸,自成一種世外氣質,一人拿著青色長笛,一人搖著一把白色折扇,他們越過柳屹,在大廳的上座坐下。柳屹看到他們來了,起身行禮:“流歌爹爹,流月爹爹,你們怎么出來了?”長得比較柔美那位流月把折扇放桌上,手指磕著桌面,嗒嗒作響,輕聲說道:“怎么,屹兒剛進宮了?今日二進宮?”旁邊坐著的流歌伸出手按住流月磕桌子的手說道:“師弟,這事你就別管了,屹兒自有他的機緣,我們不該干預的?!?/br>流月生氣地抽出手,輕哼一聲說道:“師兄,屹兒跟了我們這么多年,早已把他當作親生,他的事情,我們怎能不cao心?”流歌笑著又抓住他手,說道:“這事我們能cao什么心呢?師弟你說他不該喜歡那個人,可感情這種事情又豈是自己控制的,比如當年的我們?!?/br>流月依舊生氣,哼了一聲,不過沒再抽回手,柳屹看到兩位爹爹又為了他這事吵架,急道:“兩位爹爹放心,屹兒不會亂來的?!?/br>“屹兒可能忘記那個人?”流月嘆了口氣,眼睛緊緊盯著柳屹的雙眼。柳屹迎著他的目光,堅定地說道:“不能忘,不可忘,也不愿忘?!?/br>“哎!你這孩子,哪都好,怎么性子就是這么擰呢!”流月又嘆了口氣,轉身卻見流歌還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又搖了搖頭。那個人怎么可能拋棄世俗人倫跟他在一起,屹兒這條路該多難走。流歌哈哈一笑:“我們培養的孩子自是哪里都好,喜歡的人也是風國最好的,這有什么不好,只是屹兒??!你可別做出什么蠢事??!讓我跟你流月爹爹不僅在長青山呆不下去,連風國也呆不下去就不好了,你知道的,你流月爹爹他戀舊?!?/br>“是,兩位爹爹放心!”柳屹恭敬地答道,身上竟沒有半分冷峻,就像個聽話的孩子。“嗯,你今日累了,早點去休息,我陪你流月爹爹去花園賞花?!绷鞲栌掷事曇恍?,起身過去扶著流月站起來,挽著他的手朝外走去。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柳屹心里好生羨慕,當年在軍營伙房,是他們照顧才八歲的自己,他不知道兩位爹爹為什么會在那里,但穿著粗布衣服,做著粗活的他們卻有著與旁人不同的氣質,流歌爹爹總是舍不得讓流月爹爹多干活,炒菜,生火,洗菜,洗碗,劈柴,基本不讓流月爹爹動手,其他伙夫總是笑話他們,他們也不生氣,自他去后,流歌爹爹平時就讓他洗洗碗,洗洗菜,冬天了就讓他看著爐火,還能取暖,許是他長得可愛,人也機靈乖巧,流月爹爹提出收他做義子,之后他們傾心教導,柳屹也一步步在軍中崛起,慢慢踏上官途。如果能像兩位爹爹一樣,相依相守,平安喜樂到老該多好!柳屹摸了摸下巴,不過兩位爹爹好像都沒有變老??!他們依舊是當年的模樣,現在有外人在時他都不好意思喊爹爹了,只喊他們師父。真好!我已長大,你們還未變老,他嘴角不自覺上揚。經過三日的修養,容北的身體已經無恙,他身上的紅豆都已經褪去,他伏在書桌上,盯著一本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眉頭微蹙,大門敞開著,月光淡灑進來,秦三一邊照看著書桌上的燈,一邊仔細關注著容北的神色,以便第一時間磨墨或者添茶,或者被吩咐滾蛋。容北抬頭看著外面的月色,緩緩站起身往外走去,出了大殿門,站在石階上,抬起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