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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真做出有些生氣的模樣,眉目間卻盡是愛憐。“我這是在高興……真的……”歸晴搖著頭,抽泣不止。“……歸晴,你可知道,人并不是這世上唯一會哭的生命?!毖苷嬖俨灰捎衅渌?,扶起他的肩,用手指拭去他臉上的淚,輕聲調笑,“卻是唯一會笑的生命……而我的歸晴,是這世上笑起來最漂亮的人。笑一個給我看?!?/br>歸晴在他的注視下,吸了吸通紅的小鼻子,然後勉強扯扯唇角。“傻孩子……”衍真輕輕一嘆,抬起他的下頷,吻了上去。歸晴含著淚,與他唇齒交纏。良久良久,兩人才分開。“拂靄,教我兵法謀術吧……如果有可能,劍術我也想同時學習?!苯Y束深吻後,兩人都喘息了一陣子後,歸晴忽然開口。“……哦,為何?”衍真聽他這麼說,有些意外。“忽然覺得這個有意思……而且最近,也太過無聊?!睔w晴盡量保持語調的輕松。不想再這麼沒用,至少在將來,想要擁有能夠保護你的力量──這些話,卻全部不能出口。鐵面具下,衍真的眉頭輕皺。練劍術可防身、強體魄,也就罷了。但說實在的,并不想讓歸晴涉及到兵法權謀……對自己而言,寧愿歸晴被保護得永遠單純,永遠不知道那些殘酷斗爭。不過……歸晴只是一時興致吧。如果不涉及到深層,只講些表面理論,應該也沒什麼關系。“沒問題?!毖苷嫖⑽⒁恍?,“要學兵法謀術,我教你。至於劍術,我可以替你找個老師來?!?/br>“今天、不,現在就開始,好不好?”歸晴聽他這麼說,眼中亮亮地耀出光采。也不等回答,就跑到衍真背後,將木輪椅轉了個方向,朝書房方向推去。“喂,都已經答應了,還急什麼急,跟火燒了小猴屁股似的?!毖苷嬉娝绱?,忍不住笑著出言調侃。“哈,拂靄你等著,居然說我是小猴……”扶疏花影、幽幽暗香中,兩人的笑聲,淺淺四散。45按照靜王原本所定計劃,在牽蘿最多停駐月余,休整軍隊、揚國威之后,便要將大軍開回許昌。但看著衍真在這里,一點點從原來的衰弱中恢復,卻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如果此時離開牽蘿回到許昌,正值隆冬,又一路顛簸,難保衍真的身體沒有反復。再說,西方牽蘿已平。北方異族雖然在這期間,發起了幾次大規模攻擊,卻每一次都被設下的烽火結所阻,非但不得前進半步,而且死傷慘重。邊關戰事,也沒什么特別需要關注的地方。所以這一拖,竟拖了近三個月。直到早春,大軍才開始做返回許昌的準備。衍真教歸晴兵法謀術,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雖說學成這些,絕非朝夕之功,但兩個多月的時間,足以看出歸晴資質。令他大為放心的是,歸晴雖然學得勤奮無比,但顯然于兵法謀術方面沒有什么天份。說起來,自己當初研究兵法謀術,一方面是偏門興趣,一方面是懷著腔報國熱血,想著終究有用。大部分時間心思,還是放在了考取功名的正業。然而照目前的進度下去,縱是給歸晴十年八年的時間專修,也未必就有小成。教劍術的任侍衛,倒是在自己面前夸過幾次歸晴。說他雖然力量不足,仍需成長鍛煉,但身手敏捷、反應很快,也不知是真是假。早春,正是梅花凋落的時節。歸晴和任侍衛各自手持佩劍,立在落花翩迭的梅林中。任侍衛是個容貌清癯、留有長須的中年男人,身型瘦長。他浸yin劍術多年,在高手如云的靜王身邊,武功也算是一等一的。一陣輕風拂過,梅枝搖擺,梅花驟落紛紛。與此同時,任侍衛身形忽動,手中劍光閃爍,或斜刺或橫挑,直舞成一團燦銀。風如驟然而來般,驟然而止。任侍衛也停止了動作,只手中長劍平平前伸。再看那寒光似水的長劍劍身之上,從尖端到根部,已排列整齊地貼了三十余朵梅花,朵朵花萼在下,花瓣朝上。“歸晴,你來試試?!比问绦l收起劍,退到一旁,微笑著望向不遠處少年。歸晴提劍走到場中,待到花落至繁處,也如任侍衛般,開始舞動手中長劍。從舞劍的姿態走勢來看,倒也算得上有章有法。但當歸晴停住時,高下立判。他平伸的劍身上,只貼了十余朵梅花?;ǘ潆m說也是從劍尖一路排下來,卻朵朵姿勢不同,沒有任侍衛的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