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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時,已經撤兵,于隴西城內未置一兵一卒,而且將城中糧草財帛全部搜刮一空……如今隴西饑民遍地,我軍軍糧大部分已經分發給饑民。在足夠糧草運到前,大軍無法前進作戰?!?/br>聽完這士兵的稟告,靜王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雖說只影響到局部,拖延得戰機,卻是很厲害的戰略……守隴西城的這名將領,絕非等閑。但是,依牽蘿高層統帥的無能來判斷,這名將領棄城回到牽蘿,怕是非但不會受到嘉獎,反而會遭到責難。目前能做的,也只能是傳令涼州節度使,盡快將各城的富余糧食全部集中調配至隴西。一方面充作軍糧,一方面照顧到饑民。“備馬回營,傳令各部到本王帳中集合?!?/br>靜王想到這里,再不猶豫,大踏步朝這簡樸院子門口的方向走去。19靜王回到大帳,與麾下將領謀士商量出最有效的運糧和出兵方案時,已經是深夜。軍情緊急。方案一定下,將領謀士們便起身告辭,各各去部署運作自己負責的部分。馮衍真目前是以謀士的身份留在軍中,雖然靜王一直沒有讓他負起太大的責任,但這種場合也必須參加。他往往發言不多,卻句句切實,而靜王也顯然非常愿意聽信於他。目前軍中高階將領,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來歷不明,總戴著張鐵面具,雙腿殘疾的馬先生。眾將領謀士已散,大帳內霎時間空落落的一片。靜王撩起帳簾,於夜色中借火把的橙色光焰,看著馮衍真坐在軟轎上的瘦削身影漸漸離去。想到歸晴今日的堅持激憤,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剎那間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心情。輕輕嘆了口氣,靜王轉過身子吩咐侍衛:“將照顧馬先生起居的軍醫叫來,本王有話要問?!?/br>軍醫很快趕到了靜王身旁。因為,喚他前來問話,已經是靜王每日必做的事情。“……你們要好好注意先生的飲食調養。他喜歡什麼,要用什麼,不論多難得的,馬上向本王回稟?!苯淮儐柫艘淮蠖殃P於馮衍真的事情後,靜王走到軍醫面前,望向垂首低眼的中年軍醫,“馬先生……現在已經睡下了嗎?”“回稟殿下,按照平日作息,馬先生現在應該已經睡下?!避娽t仍然垂首低眼。“今天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br>靜王摒退軍醫之後,也不讓隨身侍衛跟著,披上件那件天鵝絨大麾便走出了大帳。約半盞茶的時間,靜王來到了馮衍真所居住的營帳前,問了帳前值班守衛,得知他確實睡下後,摒退守衛,掀簾而入。靜王點燃案上的油燈,只見馮衍真床腳處放著一只金獸造型的薰香爐,正青煙嫋嫋。那里燃的,是讓人睡下便不易醒來的黑甜香。“拂靄、拂靄……快要想死你了……”靜王低聲喚著,幾近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那朝思暮想的眉稍眼角,俯身去嘗那淡紅色的微溫唇瓣。解開馮衍真的小衣,將手掌貼上胸膛撫摸,卻只感覺到處處嶙峋突起。“怎麼又瘦了……明明每天變著花樣兒給你做吃的……是不是胃口不好?本王那里還有瓶玫瑰香露,明兒就給你送過來……”靜王輕輕喘息著,一寸寸吻著馮衍真裸露的胸膛,舔著他粉紅色的小巧乳粒,卻仔細地不留下任何痕跡。昏黃的燈光下,馮衍真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唇邊溢出絲微弱呻吟。明明知道這種程度的愛撫不會令他醒來,靜王的心還是漏跳了半拍。他明白,若是馮衍真得知他夜夜來營帳中做這種事,怕是說什麼也不會原諒。不愿他恨自己……但是,想他想得快要發瘋,怎樣也無法排遣胸中思慕。盡管每夜只能像這樣小心翼翼地擁吻他,說些他根本聽不到的情話。“拂靄、拂靄……你要本王怎麼辦才好……”靜王嘆息著,捧起他的臉,將那些縱橫交錯的丑陋傷疤一條條吻過去。閉上眼睛,他也知道每一條傷疤的所在位置、形狀大小。那些傷疤,注定一生無法消除……拂靄,你也要恨本王一生麼?月兒西墜,梆子聲敲過了四更,靜王方才仔仔細細地替馮衍真扣上衣紐,嚴嚴地裹了被褥,離開馮衍真的營帳,回到自己帳中睡下。歸晴塞了嘴,被一塊黑布蒙了眼,捆綁著被那幾名近衛軍帶走。看靜王的模樣,必定是要處死自己了……雖然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逃出生天。歸晴滿心凄惶不安,發誓做鬼也不放過靜王,但那幾名近衛軍拖著他走了好一陣子後,居然還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