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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食言?”“不,”青年揉了揉臉:“是你們沒有完成我的要求,這不是我要的那個?!?/br>“它是我們從湖底撈起來的,與你的形容無異?!?/br>“但它是假的?!鼻嗄杲z毫不躲避黑衣人的目光,他的表情一直很平淡,平淡得像是一趟死水:“沒有那個,我無法醫治你們的主子?!?/br>黑衣人看著青年的目光,那目光純粹沒有絲毫雜質,他直覺青年沒有說謊,但是這卻是最壞的情況。“我們……沒有退路了?!?/br>“我也沒有退路了?!鼻嗄贻p輕地說,臉上卻沒有興起絲毫著急和恐慌。蕭風炙匆匆處理好膝蓋的傷后,便一瘸一拐地來到籠子邊。“洛繹……”蕭風炙自己也說不清是抱著怎樣的心態開口喚道:“是你的名字?”聽到蕭風炙叫出那個名字,籠中青年平板的神情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波動,他用力揉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后笑了。那種燦爛的笑容一點一絲地將他的唇縫扯開,讓他整個人的感覺似乎都變了。青年笑瞇瞇地說:“是啊,我是洛繹?!?/br>洛繹抬頭掃了一眼圍觀眾,表示壓力很大。“哥們,請問誰能友情贊助我一件衣服先?”蕭風炙此時才意識到對面的青年還是裸體狀態,他有些尷尬地將視線從洛繹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上挪開,剛想脫掉外衣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一件衣服被遞入籠中了。銀白的衣服似乎在黑暗中閃著光,蕭風炙錯愕地瞪大眼,有些僵直地順著那遞衣服的手向上看去。善惡對半的面具依舊,可下面那標志性的奇異衣服已經被褪去,只剩一件可以說得上普通的白色里衣。蕭風炙從目擊到那雙遞衣服的小手就有心理準備了,可真正面對上的時候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那雙小巧柔軟的手,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從來不知道,和他一同出沒了這么多天的天界道竟然是個女的!洛繹的臉也有一瞬間的扭曲。他從很久之前就知道,因為一個家伙扭曲的審美與執著,天界道不分男女統一著裝,都是密不透風式的銀白服飾和善惡面具,再加上那機械統一的話語與行為——先不說是否能辨別出男女老少,能辨別出昨天和他說話的天界道與今天和他說話的天界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就該感激涕零了。舉著衣服的手執著地舉著,洛繹硬著頭皮接過去,他知道如果他不接的話,對方絕對會執著地一直舉下去——“他”的天界道,與其說是死腦筋,不如說是一群傀儡罷了。洛繹在穿衣服,而蕭風炙此時卻注意到被放置在一旁的物體:那是一個黑環,赤紅的痕跡說不上是血跡還是斑銹。蕭風炙覺得很是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洛繹覺得他的人生就是一桌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餐具。在那個變態眼底下做手腳他容易么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與一人達成交易,然后那人送過來的黑環卻是個贗品。洛繹怨念地盯著黑環,攻略與穿越被扔的時候還處于“罷工”狀態,就算拿回來也用不了,而且還會暴露自身——天知道那變態知道他欺瞞后會有什么更變態的手段,于是某騙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詡翊將攻略穿越丟湖里了——為毛為毛又是水!給點活路啊上邪……洛繹很確定被白詡翊扔到湖里的是他的神器和神獸,以白蛇精的性格是不屑于騙他、或是將丟掉的黑環再撈上來的;以黑衣人的立場也不會糊弄他,那么他的攻略和穿越到底在哪呢?還有……洛繹抬頭看著蕭風炙:“你怎么會在這?”蕭風炙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緊緊抓著欄桿:“你認得我?!笔顷愂龆欠磫?。洛繹立即意識到他說錯話了,虛無香對他并不是沒有影響的,此刻他的思維很是混亂,許多記憶片段產生了錯位??粗矍暗膬蓳苋?,洛繹時不時閃過一陣恍惚,他現在是在輪回教的須臾山呢,還是西燕的國師府?須臾山上的洛繹已經死了,現在的洛繹“不應該”認識蕭風炙。——他現在說認錯人了還來得及不?洛繹瞅了瞅蕭風炙那要吃人的目光,非常明智地轉移話題。“……出去再說吧,現在先離開這?!?/br>人算不如天算。洛繹根本沒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先不說那個讓他傷心欲絕的贗品,第一批闖進來的蕭風炙和天界道就讓某騙子的右眼跳得快抽搐了,他還天真地以為可以糊弄走那兩只,然后黑衣人來了,然后……然后兩批人就這樣當著他的面打起來了,然后某騙子就暴露了。洛繹悲憤地想,他的RP何在,他要去尋找!于是某騙子果斷決定出逃——已經暴露的他難道還在這兒等某個變態回來“疼愛”他么。至于攻略和穿越,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洛繹表示他一個人對付不了levelmax的白蛇精BOSS,他得出去進行組隊招募……洛繹指著不遠處一排高高低低的燭臺:“吹滅第三、第五、第六根蠟燭,再點燃第一、第五、第十三根蠟燭,最后吹滅第五根蠟燭?!?/br>蕭風炙想得沒錯,知道這里機關的除了西燕的國師,還有籠里的囚徒。白詡翊從未去防范過洛繹,一個被喂了虛無香、沒了自我的寵獸是不需要去防范的,就像是人們不會去介意家里的貓狗看到他們如何用密碼打開保險箱的。蕭風炙沒有執著于去追問,他也覺得等出去后有大把的機會撬開洛繹的嘴巴,他剛想照著洛繹的指示去做,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天界道幾乎是瞬息間來到燭臺,一絲不茍地執行洛繹的命令。咯吱——這是一種錯覺。事實上機關啟動后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籠子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拉起。阻擋的屏障沒了,蕭風炙來到洛繹身邊,看著青年似乎有些吃力地從毛毯上爬起,他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拉洛繹一把。洛繹站起來喘了一口氣,此時黑衣人隱隱有些sao動,他們不確定是否應該阻止洛繹的離去:不阻止,鬼醫跑了沒了蹤影怎么辦;阻止的話,在國師的盛怒下,鬼醫能不能活下來是個問題。洛繹注意到了,他瞥了瞥地上的贗品,開口道:“只要你們幫我離開這,我會親自找到黑環,去完成你們主子的愿望?!?/br>蕭風炙順著看向腳邊的黑環,因為距離的加近,讓他看得更為清晰:眼熟的黑色,眼熟的紅色痕跡,那可以說得上是丑陋的圓環,根本就像、就像是……!蕭風炙“啊”的一聲叫出來,打斷洛繹與黑衣人的交談。面對所有人的目光,蕭風炙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我好像見過這黑環……”“就在……就在剛剛那名小廝那!”蕭風炙叫道:“進來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那小廝拿著一枚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