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藹可親啊。那個天然呆的主角還可以非常天真無邪地拿起手機撥打110求助,某騙子只能內牛滿面地詛咒那刮千刀的攻略穿越一百遍啊一百遍,更別說連續劇中那個神奇的110雖然沒有喊來了可愛可愛的人民警察,卻把救星X霸王喊過來了……多么可恥而又幸運的主角啊,洛繹在心中悲泣,同是主角差別這么就這么大咧?圍觀的民眾開始又一次地歡呼,被按在斬臺上的洛繹極不好受,就在上一刻,他已經無比深刻地體會到腦袋被砍下來的滋味——那滋味并不好受,而且只能由他自己體味。行刑手向手心吐著沫子,握上他的刀,低頭例行公事地說上一句:“可有遺言否?”“……”“說大聲一點!”“請問,”洛繹抬起頭,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哪里可以撥打110?”行刑手虎眼猛地睜大,像是看到什么鬼神般,錯愕地看向洛繹……后方。宛如有細針刺入皮膚般,危險感密密麻麻地籠罩洛繹全身,那是被蛇盯上的可憐獵物,瀕死般地發出驚恐的警示。洛繹猛地縮小瞳孔,他想也沒想猛地從偷偷解開的繩索中躍起,向呆若木雞的民眾跑去。——不要回頭,那很危險。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亡命的催命符,不斷地刺激著洛繹的神經。——不要回頭,回頭就是絕望。沒有人來阻止洛繹,所有人都傻傻地看著洛繹的后方,不知所措。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一小小的刑場之上呢——???越來越接近民眾,洛繹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已經開始逐漸充滿癡狂的神情,以及所有人的著裝。這種翻邊的衣袖,這種畫滿特殊圖紋符號的衣擺,這種狂熱到極致的表情——這里是西燕國,被宗教填滿到極致的西燕,那個人所在的西燕!腳踝一痛,洛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人海就在眼前。想要顫抖地支起腿繼續逃跑,卻發現麻痹的腿如同裝飾在身上的木頭般毫無行動力。洛繹低下頭來,一條銀色的蛇順著那已經烏黑腫脹的小腿滑下來,在地上姿態婀娜地游曳著,一直游到一個白色的長袍下擺,順著下擺消失不見。洛繹低垂著頭,任那人的陰影籠罩在自己身上。遠處民眾狂熱的喧嘩像是隔了一個世界般傳到這里,他們狂熱地擁護著,喊著。“國師大人——國師大人——”這種狂熱夾雜著那人所帶來的壓力,死死地擠著洛繹所在的空間,讓他甚至有不能呼吸的錯覺。“還要逃么?”那是一個相當奇特的聲音,沙啞占了絕大部分的比例,就好像一條蛇在咝咝地說著人語,令人毛骨悚然,卻又顯得一種異樣的迷醉性感。“洛繹?!?/br>下巴被那人用鞋尖不容置疑地抬起,順著向上的視線掠過那蒼白近乎沒有血色的唇,掠過那陰柔到鬼魅的臉,對上那被白布緊緊包裹的眼睛。即使隔著白布,洛繹也能感到那宛如狩獵到獵物般的視線。他顫抖著雙唇,抖動出那個名字:“白詡翊……”***毫無懸念地被打昏,洛繹的腦袋昏昏沉沉,睡夢中恍惚回到了最初。[唔……真的好可惜,就這樣與我的神獸草泥馬大人說拜拜了……]大樹下,一個灰衣青年坐在草地上,神色幽怨地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終于好不容易完成了那個該死的、坑爹的S級任務,尼瑪的哥這輩子再也不要用銅板了擦!接下來讓我好生計劃計劃……][復查記錄,截止今天為止,pyer現有的進度為85.1%,對此,我表示恭喜。]某騙子熱淚盈眶:[每次聽到那個數字我都好感動,那可是哥用汗血rou一點一點換來的啊……][我建議,pyer再完成一個S級任務便可達成目標。][唔,先不急。]洛繹拿著那封信又讀了一遍,仔仔細細地:[天慶四十……三?還是五?不管了,穿越!][咪嗦?][我要去天慶四十三年,呃,地點是青荊城某個角落吧。]洛繹大手一揮,有種叱咤風云的微妙霸氣:[說吧,需要花費進度多少,哥付得起!]活脫脫的一副暴發戶樣。[現在是天慶六十三年咪嗦,根據愛德華第三公式計算,本次穿越需要13.5%的進度咪嗦。]某騙子的臉綠了。[那個啥,咱們都這么熟了,打個折怎么樣……]無視某騙子討好的笑,穿越繼續華麗而憂傷地說下去:[此外,根據穿越約束第一條:穿越時間節點時存在時間順流和逆流,順流時只可穿越未來,逆流時只可穿越過去?,F在正好是時間順流,所以pyer只能穿越未來哦,咪嗦……]洛繹內牛滿面。[那啥時候我才能穿越到過去呢?][根據格倫法則推算,最近的一次時間逆流出現在九個月后的概率為87.34%咪嗦……][九個月后?]洛繹低頭思索了一遍,然后頹廢地塌下肩膀:[那就再做一個S級任務順便賺點‘路費’悲了個劇……][……我表示不解。]攻略機械的聲音似乎隱隱帶上了一絲疑惑:[復查記錄,pyer現在的行動與以往的行動模式矛盾,你為什么執著于回到過去?][這是來自‘未來’的我的忠告。]洛繹將信疊好收起,嘴角開始掛起燦爛的笑容:[我得去還債……反正做完S級任務正好多出那么一點進度,回到過去把事情處理完畢我就直接穿越回家了。]攻略沉默。[喲嘿!]洛繹伸了個懶腰:[接下來的任務,開始吧。]攻略開始機械地重復攻略步驟,洛繹邊聽邊回答,漸漸地,灰衣青年的眼睛越來越大。[不、不會吧——???]***洛繹是被嗆醒的,當他睜開眼的時候,一個人將一根管子直接塞到他喉嚨并不停地灌入一種味道非常奇特的液體。那味道與其說奇特不如說惡心的液體,再加上那深入喉嚨的管子,洛繹整猛地推開那人,開始劇烈嘔吐。不停地嘔吐,直到膽汁都快嘔出來了,等到洛繹稍稍回過氣來,那個人便又提起洛繹把管子塞入洛繹的嘴巴中,繼續灌著。灌了吐,吐完接著灌,如此反復,洛繹甚至恍惚覺得自己的肝臟都要嘔出來。對方似乎終于滿意了,將無力癱軟的洛繹翻過身——直到現在,洛繹才猛地發現,他被剝得精光。接下來,那人將另一種管子插入洛繹那難以啟齒的地方,重新開始灌水。洛繹整個僵住了,癱軟的身體只能蹬著無力的雙腿虛弱地掙扎著。入口被管子堵住起來,無法流出的液體全息注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