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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場,便是地下黑場,類似地球上的黑拳。也就是人類追求血腥、暴力、黑暗一面的最佳場所,這是攻略的總結。“大人——想必知道罷?!敝皇且粋€呼吸的停頓,瘦子就明了了,他抬起頭,直直地看向洛繹,和洛繹身后的叢:“他……”“我想你是誤會了?!甭謇[打斷了瘦子的話:“我不會帶他參加暗場,絕不會?!?/br>瘦子沒有多勸什么,他只說了一句話,令洛繹不得不面對他最不想面對的情形。“紫陽草是獎品?!?/br>“紫陽草……?”怎么好像在哪里聽到過的樣子?“大人不是在找會發光的草么?”瘦子用著他那油腔滑調的聲音平緩地說著:“那可不就是紫陽草,紫陽草是生長在至陽之地的奇珍異物,鮮少人知曉。小的只不過是在暗場的獎勵中見過一株罷了?!?/br>洛繹沉默了,或許光草在本文明的稱呼便是紫陽草,這就逼著他做出選擇:去,還是不去?洛繹一直沒有向地下發展的傾向,即使從地下更容易獲得珍物的信息、獲得更多的利益及錢財、叢的進化也會越快。但洛繹同時也知道,“地下”向來是解放人性中黑暗、血腥和暴力的場所,在那里,道德理性純粹是擺設——就像是蟲子,沒了理性的約束,剩下的只有本能。但是那里有光草——尋了這么久,洛繹也知道光草是有多稀有了,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隨著叢越來越快地成熟,洛繹也開始有些急躁了。他最初的打算是將蟲子養至成熟期,得到蟲源的后立刻使用光草,將那個隨時可以毀滅世界的根源“封印”。似乎看出洛繹的遲疑,瘦子沒有催,他只是又加了一句:“進入暗場需要引薦人,如果大人看得起小的的話,小的可以為大人引薦?!?/br>“……告訴我規則?!?/br>“如果大人愿意去的話,小的馬上將所有知道的消息拱手附上;只是如果大人……”瘦子看著洛繹,似乎有些為難地笑笑,整個人顯得越發的猥瑣。“我去?!币坏Q定了,便不再遲疑。洛繹的下一句卻是對著身后的人說道:“你回去吧,待在房間不許出來?!?/br>“呃……大人恕小的多嘴,進入暗場必須帶上一名……”瘦子用眼角瞄向洛繹身后的黑衣人,不言而喻。洛繹看向瘦子,開始笑了。“嘿,直說了吧,你的目標一直是他?!甭謇[轉身面向黑衣的叢,隨意地拍拍叢的肩,笑得燦爛,給人一種像是在展覽什么得意的作品的異樣感。“……自是瞞不過大人?!笔葑釉俅萎吂М吘吹卮瓜骂^:“小的只是覺得以那位兄弟的身手在這些武館中小打小鬧,實在是過于屈才?!?/br>“——好吧?!甭謇[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反正他已經被你們盯上了,無論我怎么做你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我不想逃,也不能逃,你們的籌碼很吸引我,就是這樣罷了?!?/br>洛繹向前走去,叢依舊是一步一步地跟著,不靠前也不靠后,精確地保持著同樣的距離。洛繹回過頭來,對著頓在原處的瘦子喚道:“走罷——讓我們長長見識?!?/br>聽到洛繹說的“我們”,瘦子總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他看向灰衣青年后方的黑衣人,也就是他的目標,那人——像是活生生行走的兇器。瘦子莫名有些冷意。他是不是不該招惹那個人?第32章第十四騙暗場X混戰X敗壞得知暗場的規則后,洛繹便有些后悔了,但現行的情況卻逼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上去。真不愧是血腥暴力黑暗的集合體,階級差異和權利上的差異對比在這里顯得血一般的鮮明。所有的比武是為了賭博及娛樂而開設的,比武者均沒有內力——他們或者是來自其他國的奴隸,或是家族破敗的貶人,或是某個江湖的反叛者、俘虜、囚人,或是暗場專門為此培養的奴人,或許有些自愿的參與者——這些都是為了錢財的亡命之徒。一開始沒有武功的還好,但沒有武功人相當于沒有武力,上場的作用便是為地板紋上一片鮮亮的血圖;有內力的均被廢去內力,像牲口一般扔上臺去。比武有很多形式,單人,群戰,獸獵等等,但是它們共同的一點便是:弱rou強食,生死由命。叢就是因為他那不經過內力支持的恐怖速度及力量而被安慶看上,安慶是瘦子的名字。瘦子滔滔不絕地稱贊著叢的完體優勢,洛繹在一旁不置可否,因為只有他知道,那類人的外表下是怎樣的內在。洛繹轉過頭來看向斜后方的類人者,叢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全身上下被黑衣遮得嚴嚴實實,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在進入暗場后被洛繹用黑布蒙起,但洛繹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蟲族向來不只是用眼睛去看世界,它們的皮膚,它們的毛發,都可以輕易地描繪出一切。洛繹扭頭再次看向下方,那里是一個方形的高臺,臺下密密麻麻圍著叫囂的人,臺上正上演著廝殺。此時,其中一名渾身是傷的大漢死死地掐著另一名大漢的脖子,不敢有一絲放松,被扼住呼吸的人費勁地掙扎著,他的雙眼凸出,倒影著另一名大漢猙獰扭曲的臉,漸漸失去了光,最終變得死灰。臺下一片嘈雜,歡呼的,怒罵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無數的銀錠和少許金子扔向了高臺,堆在勝利者的腳下。勝利的大漢呆呆地看著地上尸體那形狀扭曲的脖子,他混著血的臉開始變換著形狀,先是大哭,然后開始大笑。洛繹平靜地看著這一切,臺下幾人的聲音在混雜音中顯得格外真切。“我呸!不是說黑大的腕力比弟弟黑二的手力強上一籌嗎!還他媽的這么不中用……”“cao!害老子輸錢,死了活該……”洛繹沒有再看那塊被銀子堆起來的大漢,他平靜地開口。“因為那底下的都不是人?!?/br>“什么?洛爺?”安慶疑惑地問道,因為洛繹的話實在是過于細微和快速。洛繹沒有理他,因為他回答的對象不是他。“……我表示,我不明白?!惫ヂ赃@樣說,然后沉默不語。“就是這家伙?”一個拖著長腔而顯得傲慢的聲音在洛繹身后響起。洛繹回頭,眼前的人根本就是為紈绔子弟等形容詞量身打造。那人被好幾個人簇擁著,身上的白衣紋著金線,無處不透著奢侈與華麗的意味。這副打扮莫名地讓洛繹響起同樣奢侈的一個人,只是那人穿著的白衣顯現的是無處不在的風流倜儻和玩世不恭,眼前的白衣公子卻透著一股被權勢熏陶的銅臭氣息。白衣公子沒有在看洛繹,他用著審視商品的目光來回掃視著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叢,最后皺起了眉頭,看向安慶,用著許些不快的語氣道:“太瘦了,他的腳步虛浮,完全沒有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