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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眾美女眼中的鄙夷之色越來越濃,她們就是看不慣那小子嘩眾取寵的得瑟樣,夏公子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久到讓她們心慌。沒了夏勁草,她們就什么也不是。在夏公子周圍,早已達成一種潛規則,沒有人能獨占夏勁草的身旁,因為那只是自取滅亡。所以,那人的難堪就是她們最大的助興。夏勁草依舊斜靠在軟墊上笑著,在馬車的顛簸中沉默且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像是被逼急了,洛繹極快地開口道:“……如果我能證明呢?”眾女愣住了,洛繹卻不等她們反應過來,吊起了眼看向那明明坐在一起卻高高在上的白衣公子,痞笑著。“夏勁草?!彼f?!拔抑滥愕囊磺??!?/br>如同一種桎梏,瞬間將時間停止,雪白的扇子停在了半空中。“一切哦,一切?!毕袷峭耆珱]有注意到氣氛的轉換,洛繹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因為啊,我可是將從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到現在的所有事跡都看在眼里哩?!?/br>模糊不清的話語,曖昧不明,如同無形虛渺的煙霧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將一切籠罩。“你說,你知道我的一切?”完全沒有一絲起伏的聲線,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浮與玩世不恭,卻帶上一點晦暗不明的顫抖?!澳呛??!毕膭挪菀浑p桃花眼如寒春三月,嘴角的笑卻漸漸挑起:“我問你,我是誰?”雖然不明所以,而且現在的夏勁草讓洛繹有種危險的感覺,仿佛被觸動了逆鱗般讓人不寒而栗,洛繹小心翼翼地回答:“……夏勁草?!?/br>“呵,那么,夏勁草是活著的呢,還是死了罷?”這個問題太過詭異,眾女已經驚愕地完全說不出話來,在這一觸即發的氛圍中動彈不得。洛繹的呼吸一頓,下意識地用手握著左腕,直到觸摸到黑環的冰冷后才稍稍回過神來。他被夏勁草那尖銳的目光所桎梏,嘴唇蠕動了一番:“……夏勁草死了,勁草活著?!?/br>更大的冷寂籠罩在馬車內,唯一可聞的馬蹄噠噠聲像是時鐘的鐘擺,催促著什么。“……呃……”洛繹被狠狠地撞在馬車壁上,他顧不上皺眉,抬起眼看向籠罩在他上方的人,眼中閃過的光像是驚恐,又或者是別的情感。“你知道那件事?!鄙戏降娜肃卣f著,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質問洛繹,使用的卻是陳述句:“那……他、他呢?”那帶著一絲渴求的顫抖使得那高高在上的人看起來像是個小心翼翼討糖的小孩,讓洛繹幾乎說不出話來。“不,我不知道?!甭謇[打破對方的期待,像是嘆息般輕輕地回答:“你的一切不包括他?!?/br>有關夏勁草的一切都詳盡地被攻略展示出來,為了處理那海量的資料,洛繹讓攻略將所有資料打包整理,如同電腦那多級的文件夾,顯示出總目錄,遇到想要詳細查看的地方再打開觀看下一級子目錄。在這眾多目錄中唯一讓洛繹感到疑惑的是一件事,那件事發生在十四年前,也是夏勁草轉變之時,從那之后夏勁草便從一夏家不起眼的庶子崛起為草商之主。在那件事中最核心的一個人,他的資料怎么也尋不到,即使是使用進度去匯換信息,攻略的答復是千遍一律的“該人物不在權限范圍之內”。這也是洛繹接近夏勁草的目標之一,他想要知道那神秘人的信息,第一次,攻略在情報上不再是萬能的。夏勁草死死地看著洛繹,洛繹也沒有絲毫避讓,打破這一死寂的是外邊駕車童子小詮的聲音。“公子,青荊城到了?!?/br>***現在,是什么情況?洛繹看著串流不惜的人海有些傻眼。到達的青荊城正逢燈會,像極了地球的中秋,只不過它是在朔月舉行的慶典。朔月之夜,月亮被隱去了光輝,天空的主宰是星星,群星閃爍,天上地下一片繁鬧。一年一度的燈會是青荊城的盛事,燈會上最具特色的便是面具、煙火及水燈。這夜,萬人空巷,入目的滿滿一片都是流光溢彩的燈籠。溫暖的光柔柔地打在形象各異的面具上,將那原本僵白的無機質也融和成溫柔的表情。在洛繹看來夏勁草簡直是掐著時間來青荊城享受的,即使是路過也不忘玩樂一番。[我們來玩個游戲,你我都各自著裝一番,戴上面具參加燈會,到煙火開始之前,看誰能先在燈會中發現對方,如何?……恩?你們也要玩?這可不好辦,萬一被人擠傷美人那柔嫩的肌膚那可就是本人的過錯了啊……][賭注嘛……就許諾對方一個條件。]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出現在這里了,懷里還有那人很好心給的游燈會所用到的“零花錢”——當然,不包括銅板。金子都給了,銅板還吝嗇個啥……好吧他纏上夏勁草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洛繹張望了一番,燈會上的每個人帶著形式各樣的面具,千奇百怪。而洛繹的臉上是一個紅白交加的面具,白與紅的面具遮住了青年的臉,隱去了唇角的笑。所謂的條件是相對的,嘛,稍稍有些好奇,你會提什么樣的條件,夏勁草。洛繹吹了聲口哨,向前走了一步,宛如走出一道結界,融入人海之中,再也分辨不出來。青荊城被一條河從中間分為南北區,河末端消失在青荊山深處。最初的水燈是為了紀念和安撫逝去的人而做的,因此那條河最初被稱為“冥河”。隨著時間的轉移,燈會不再是祭祀,冥河漸漸易名為“銘河”,意為銘記那花前月下的美好姻緣。此時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煙火還未開始。銘河上除了游玩的船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涌向了街頭。遠處的光照不到這邊,黑沉沉的銘河看起來孤瑟悲涼。洛繹無意中走到——準確來說是被洶涌的人潮嚇到河岸邊來。“我擦咧,這水絕對是一大兇器,拋尸殉情最佳場所之一?!甭謇[有些畏縮怕水,微微后錯幾步遠離水邊。他從未想過,這句話在過去成為了事實,卻是一個悲劇的開始。“要買燈嗎,公子?”洛繹偏頭看去,一葉??吭诎渡系闹劾镒晃焕衔?,老翁彈了彈手中的水煙,露出幾顆參差不齊的牙,舟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手編水燈。“來看看罷?!崩衔谭畔滤疅?,隨手捉起一個水燈扭了一下,將水燈拆成一半?!斑@是俺做的,可以許愿的哩?!?/br>洛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近拾起最靠邊的一個水燈,因為過于靠近水邊而有些心跳加快。“可以許愿?”老翁咧著嘴笑了:“在這里寫下公子的愿望便可以了,或者寫下公子的意中人,冥神收到后必能保公子喜結良緣?!?/br>洛繹將錢遞過,向老翁借來筆,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