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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這一次連景照都覺的穹凌說的甚有道理。蘇恪思索了一陣,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成立,凡人死了還能投胎轉世,前一世的恩怨都能化作飛灰,自己做了凡人是不是也得入鄉隨俗才是?想著,蘇恪無語一笑,卻又突然驚呼道:“糟了,太傅大人!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有沒有事?”穹凌一聽,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如今是皇帝,關心的難道不該是燕州的百姓么?”“關心太傅便是關心那些百姓!”言訖,蘇恪忙拉著景照趕回燕州城,穹凌則在他身后恨恨的跺跺腳,繼而收回真身回到虛空之中。蘇恪原以為燕州城一定被大水沖的不成樣子,但他回來時卻見城中并未有太過狼藉,只見宋知府帶領著手下將沖散的孩子找回各家,修筑一些屋瓦片,一切井然有序著。然蘇恪并不在意這些,只一個箭步沖過去拉住宋知府的胳膊道:“松鼠,太傅呢?”宋知府見蘇恪果然如青玄說的那般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太傅不是在城門處等您么,方才青玄上仙說,您受了驚嚇暈厥過去,被君神安放在什么結界中修養,要過一會子才回來,讓我們不必擔心,然太傅放心不下,一直在城門口等著?!?/br>蘇恪扶額,他是被景照帶著飛過來的,哪里注意到了城門,現下聽松鼠這樣一說,才忙撒腿朝城門跑去。遠遠地,蘇恪便瞧見太傅那矮胖的身影站在空落落的城門口探著脖子四處張望,一下子急的在原地踱步,一下子又急的往前探去幾步,只叫一個心神不寧。“太傅!”蘇恪嚷了一聲。太傅驟然回頭,見蘇恪果然好手好腳氣色甚好的站在當下,遂高興的雙眸充淚,疾步朝蘇恪走過去,繼而跪下對著天地拜了三拜,感謝上蒼庇佑。“太傅,您沒事吧?”蘇恪扶起太傅,繼而向前一步竟緊緊擁了下他。太傅一愣,復拍著蘇恪的背脊,寵溺道:“老臣沒事,老臣得知皇上為救老臣負了傷心中愧疚,又得知那妖魔大作邪法險些傷及皇上性命,真是無顏面對先帝面對列祖列宗啊?!?/br>蘇恪松開太傅,笑著道:“太傅,先帝和列祖列宗都投胎去了,管不得那么多,您沒事就好,朕還擔心您年事過高,經不得淹呢?!?/br>太傅一聽,笑出了聲,“您啊您啊,還是如此言語無狀言語無狀。此事總算解決,多虧了司灼君神,不然燕州滿城之人的性命就都沒啦?!?/br>蘇恪很想說那鮫人是自己殺的,但怕說出來會嚇壞太傅,便也跟著點頭,只是不知此時的司灼是否正在和青玄他們開會討論我這個罪人。想著,蘇恪略有些惆悵,然這惆悵還未持續多久便聽太傅嘆道:“君神此次傷的頗重,老臣瞧那四位上仙的臉色難看至極,四人帶著君神回來時,君神周身都是血,此時也不知閉關修復的如何?!?/br>蘇恪一聽,頓時如五雷轟頂。司灼傷的頗重?怎么會,他只不過被那白綃穿透了胳膊罷了,最多算是皮rou傷,怎會傷的頗重?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第21章第二十一章蘇恪飛奔回別苑的時候,只見青玄師兄弟四人守在屋外,屋內不時閃爍著五光十色的光芒,隔得老遠蘇恪便已聞到了一陣仙氣,但那仙氣卻是神仙受了致命傷,外漏的仙氣。簡而言之,司灼此刻成了一個漏氣的篩子,仙身受損,運氣不好怕是連云都騰不了。所以,青玄四人的臉色才如此難看。蘇恪疾步跑過來,繼而剎住腳,理了理衣冠對已上前朝他拱手一禮的青玄道:“朕聽說君神受傷了,特來看看?!?/br>青玄臉色不似以往那般和睦,而是帶著沉沉的抑郁之色,語氣凝重道:“不瞞皇上,我昆侖因六百年前遭逢大難,家師為護昆侖不幸遭難,師叔也為護住昆侖山脈而傷及根本,每年都需在昆侖靈境中閉關幾月方可,今次為了對付鮫人,未有閉關不說,還傷上加傷,情況著實不妙?!?/br>蘇恪聽著青玄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對六百年前那個始作俑者恨的牙癢癢的神態,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朕去瞧瞧君神?!?/br>青玄正要攔住蘇恪,蘇恪卻早已幾步跳到臺階之上,正欲推門時卻被青習攔住,青習沉著臉道:“皇上好意心領,但師叔此刻不宜被打擾,皇上還是關心關心燕州的百姓該如何善后,早些做回朝的打算,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師叔自有我們,待過了今日,師叔穩定些,我等自會護師叔回昆侖?!?/br>蘇恪真想一腳踹飛這個臉色從來那日起就一直跟個惡婆娘似的青習,但此刻卻又只能按捺住性子,端著帝王范兒道:“君神到底是為了百姓為了朕,受了傷,朕自該瞧瞧?!?/br>青習仍是攔著不讓進,口氣不好道:“我等貴為仙神,這些是分內之事,皇上不必如此?!?/br>蘇恪掛著一絲假笑,心里把青習罵了無數遍,但最終還是沒有強行推門進去,只默默的站在屋外,透過窗欞上的明紙瞧著里頭,但這光線只能讓他瞧見司灼一個模糊的身影,連臉都看不清。不過,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當初司灼傷的這樣重,重到需要年年在靈境中閉關的地步,想來倒也是自己連累了他。暗嘆一口氣,蘇恪未有站多久便默默離開,去與太傅以及宋知府一起善后。這一日,青玄四人一直守在屋外,連著將這院子都設了結界,凡人一概進不去。司灼略有好轉時已是當夜午時,青玄四個急不可耐的沖進去,但見司灼正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神色瞧著無異。“師叔,您怎么樣了?”青玄率先開口焦急的問道。司灼看了看面前一字排開的四人,指尖點了點茶杯,淡淡道:“本君仙身受損,一時半刻怕是恢復不了?!?/br>“什么,竟這么嚴重?”青禮說道,已不顧禮節一個箭步沖上去把著司灼的脈,只覺脈象虛浮,若有若無,著實可危,“師叔,咱們回昆侖吧,待入靈境可助師叔養傷,還可向天宮太上老君討一粒丹藥?!?/br>司灼瞧著他們,目光漸暖,“老君開壇講法,怕是這人世過個幾十年他都未有講完,更何況本君這傷不是老君的仙丹可治的?!?/br>“那我們回昆侖吧,二位師兄以為如何?”說著,青禮扭頭看著青玄和青習,只見二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此時青書卻在一旁小小聲的開口道:“就這樣走了,不跟皇上打個招呼?”此話一落,青習冷喝道:“我等回昆侖,為何要與那凡人皇帝打招呼?”這一次倒沒人站在青書這邊,連一向溫和好脾氣的青禮都不由瞪了青書一眼;青書卻撓撓頭小小聲道:“若那是尋常凡人也就罷了,可那凡人是皇帝啊,九五之尊,真龍天子,打個招呼不應該?”青習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