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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等開始宴席就趕緊離開,他不知道那個男人要做什么,但是他的身子已經快腦袋一步趕緊到了危險,那在背后炙熱的目光要把身體穿透了。還活著,怎么可能。若是噩夢就快些醒過來,顧少爺握緊了手里的筷子又松開,坐立不安的等著開席。掌聲結束之后,鄭老頭清清嗓子:“好,這次剿匪功勞是在座的老少爺們的!這次給大家慰問慶功,大伙也別拘謹,開吃吧!”一聲令下,大伙都動起了筷子。顧清瀚把筷子一扔,低聲道:“我想起家中還有事,告辭!”哪想那傻瓜林日照一把抓住他:“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急?先坐下,就是不給鄭老頭面子也陪我喝一杯?!?/br>顧少爺急的揚起眉毛,口氣也蠻橫起來:“松手!”顧慶坤也奇怪的問:“母親不是說了讓咱們放心出來,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正說著,那鄭老頭已經落座果然是坐在這桌,那土匪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顧清瀚旁邊,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按:“這位小少爺去哪?”顧清瀚回頭怒視他,一雙秀氣的丹鳳眼幾乎冒出火來。那土匪也是糙皮厚臉,被顧少爺這般狠毒的瞪著,還覺得是含情脈脈,心下這個美:“這不是顧家的二少爺,顧清瀚,是吧?!毖韵轮?,雖然他沒說,自己還是知道了他的名號。顧清瀚攥緊手里的酒杯,強迫自己不把酒潑出去。那土匪的大腿靠過來,緊緊貼著他的衣服。顧清瀚:“我今日身子不爽,先告退了?!?/br>那鄭老頭還沒說話,就見那土匪一把把他摁的坐下:“怎么?那日之后身子一直不好?”顧清瀚大怒,以為他要當眾說那些茍且之事。伸手拽出馬鞭照著他的面目就抽過去,一時間的變化太快,眾人被晃了花眼,只見那土匪一把抓住鞭子,湊在他耳邊說:“媳婦別惱,我嘴賤還不成?!?/br>鄭老頭一見,眉毛立起來:“這是怎么回事!”旁邊的原土匪們更是往前沖的往前沖拔槍的拔槍,其他的人一時都給驚住了。那土匪頭子面不紅心不跳的打哈哈:“怪我該打,那日是我綁架了顧少爺。這細皮嫩rou的沒吃過苦,這不惱我了?”邊說邊一個眼神喝退屬下。鄭老頭見狀連忙打圓場:“唉,原來如此,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穆警長已經改邪歸正,清瀚你也多包容?!?/br>一句清瀚倒是沒有讓顧清瀚受寵若驚,反而清醒了些,若不給老頭這個面子他是別想出這個門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最后還是死在這個土匪手里實在不劃算。顧清瀚忍了一下,想把鞭子收回來,卻看那胡子攥著鞭稍,眉眼里帶著幾分戲謔。這馬鞭本來是那胡子的東西,這么一想,顧少爺就想立刻撒手,可是一對那土匪的眼光心里的倔強又起來了,就是要帶著這東西,這是他給了那胡子幾槍贏回來的,憑什么還給他。于是又一用力把鞭子抽回來。穆鯤暗自抹了把汗,還是這么烈的性子,睡都睡了,一句玩笑也開不起,第6章第六章菜品已經上齊,鄭老頭這桌都是在膠南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論起來林日照和顧家兄弟本不該在這桌上,但是不知鄭老頭是故意安排還是別的。顧少爺暗暗四下張望,來的不僅僅是膠南的富戶,還有許多他不認識的人物,看了那鄭老頭是打算長久在膠南待下,已經開始樹立自己的心腹。那土匪頭子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如此看來,那日的綁架恐怕就是這老頭給諸位富戶的一個下馬威。酒宴開始,那鄭老頭離開桌子,挨桌稱贊一番。對落座的幾位官家富戶都一一作了介紹,等到介紹到這桌的時候,鄭老頭滿口稱贊:“自古英雄出少年,顧家的青年各個有為。顧家老大,開辦了學堂報社,年輕人么!就應該這樣有作為有思想。國家還是要靠年輕人的嘛。這位林日照是我老上司的兒子,我對他悉心培養,看的跟自己的兒子一樣。顧家學堂就是他倆合辦的,還要靠各位鄉親的幫助?!?/br>顧清瀚心中冷哼一聲,這回賣了個面子給自己家,恐怕更是翻臉不得。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身上那股賊性味熏得他想吐,又不好發作,他左右環顧,想待那老頭說完話就和旁人換個座位。那日的事情,本以為他死了就完了,誰知道他不僅未死還做了警長。他手下的兵,十有八九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土匪。顧清瀚腦袋里亂作一團,那土匪那日為什么那么做,或是因為匱乏女人,拿他做了替代。那應該沒多大關系,他做了警長還不有的是女子?;蚴且驗樗媚猩?,這應該也不是問題,膠南里梨園子也是有的,那里不少明的暗的做了相公兔爺,論姿色論身段都是一頂一的。這么一想那賊子應該不會在對自己糾纏不清。罷了吧,還能怎么樣。他已是報了仇,但是老天爺沒有收那胡子的命。正胡亂想著,那鄭縣長又開口:“一提顧家二少爺,那就沒有不豎起大拇指的!誰家有這么精明的孩子那就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這回剿匪,他得論頭功!這倆孩子,還有我那侄子都是沒有著落的,各位可看清了。誰把女兒嫁給他家,就是有福了!”那縣長說話很糙,卻也是事實。只是落到顧清瀚耳朵里就不是那個味兒了,以為那錢用去剿匪了,殊不知是給那老頭養填房了,剿匪頭功,竟然坐在那土匪頭子的旁邊。真不知道那老頭是真心感謝他還是想害死他。林月圓坐的那桌都是女眷,或是小姐或是官太太,那鄭縣長最帶得出去的三姨太四姨太也坐在一處同林月圓咬耳朵。這么一看,那顧家林家的少爺果然個個氣宇不凡。尤其是那顧二少爺,真是個小潘安,明明俊俏卻不染那胭脂氣,年紀又輕又會持家,實在難得。那土匪也聽著,也不是夸他,他卻也美得不分南北。他瞧那些姑娘們看顧二少爺,也不惱。單單看見那林日照也呆呆傻傻的看著顧清瀚,一股子邪火就攻上來了。只見他端起酒杯,猛的站起身體,對顧清瀚說道:“那日誰沒眼綁架了顧少爺,都是我的不是,我理應賠罪!”說罷,一飲而盡。顧少爺臉色未變半分:“警長用的是我的酒杯?!?/br>那土匪厚著臉皮說:“我知道用的是你的,此番賠罪理所應當用你剩下的?!闭f罷還又倒滿了一杯:“顧少爺賞臉吃了吧?”顧清瀚眼梢都沒有瞟那酒杯:“禮我受了,酒就算了?!?/br>那土匪自討沒趣也不當回事,自己又一口喝了,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下,拿起筷子直夾了一個雞腿放在顧清瀚的盤子里:“清瀚喝不了酒,吃東西總可以?!?/br>滿桌子的人面面相覷,縣長都還沒有動筷子卻讓這個警長搶了先。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