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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更密集的厚重騰挪聲給悉數掩埋。我適時地在魔偶的胸口一踏,借著其向后仰面倒下的勢頭騰身躍起,穩穩地落在另一個人偶的肩膀上。紅色的目光如影隨形地攀附在我的身上,我來不及停頓,也不想停下,一時間,偌大的訓練場中只剩下了堅硬物體相互擊打、碰撞所發出的隆隆噪音,以及我自己的急促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在最后一個魔偶碎裂成毫無行動能力的巨大石塊后,投射在人偶身上的現實影像開始逐步消退,發動機的聲音重新啟動,身后沉重的閘門被履帶緩慢地升起。我彎腰取出這群魔偶身體中唯一產出的一個八連雙晶,再直起身來向門口望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不知在訓練室外站了多少時間,一臉驚愕的醫生和藤丸立香。我磕磕絆絆地從滿地的人偶殘骸中走出,把橙紅色一團的晶體塞進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羅馬尼的手中。我看了眼站在羅馬尼身旁的、滿臉呆愣的藤丸立香,朝他點點頭。“來了正好,跟我進來?!?/br>說罷,我扭頭就要折回訓練室,但還未等我邁出一步,我就感到有誰捉住了我的手腕,將其抬至視線的高度。我聽見藤丸立香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羅馬尼一手捉著我的手腕,一手拿著那塊巴掌大的八連雙晶,眉頭緊緊蹙起。我能感覺到施加在我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卻在我快要痛呼出聲的臨界點倏然變輕。醫生放下了我的手,卻沒有松開,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出口聲音亦然。“立香先去找瑪修吧,雪見跟我去一趟醫務室?!?/br>藤丸立香慌忙應下,臨走前似乎還擔憂地扭頭看了我一眼。我沒有開口和他道別,只是垂下眼簾嘗試著稍稍掙動了一下手腕,然而卻得到了手腕上更加不容置疑的束縛。本也就是試探性的動作,在得到了否決的態度后,我也就不再多做嘗試,而是順從了對方的牽引力道,跟在他的身后離開了模擬訓練室。我手上的傷口早已自行愈合,醫生在捉著我的手拿酒精棉花擦下第一下的時候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血跡下的皮膚已經完好無損,但羅馬尼還是選擇用棉花慢慢擦去那些幾乎覆蓋滿了我整個手背骯臟的血污。“還有別的傷口么,身上或者是腿上?!?/br>我搖搖頭?;蛟S有,但現在也已經愈合了,并沒有多加消毒的必要。羅馬尼放開我的手,合上裝有酒精棉花的玻璃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體,問我:“你現在愿意和我談一談了嗎?!?/br>我垂著沉默了半晌,才輕輕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br>“那……我問,你答?”我點點頭。“能告訴我,在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是有讓你聯想到了什么嗎?”那個白色長發的身影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猶豫了兩秒,才沉聲道:“我想到了所長?!?/br>“但是,”我又立刻補充道,“我不覺得你的話對我有什么冒犯?!?/br>羅曼尼看著我,用目光鼓勵我繼續說下去。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綠色,很容易使人聯想到一望無盡的開闊草原,我盯著他的眸子看了一會兒,神奇地感到內心焦躁不安的情緒似乎稍稍褪去了一些。我定了定神,撇下視線繼續道:“我能正視自己對于所長的喜歡和欣賞的感情,也切實地認識到了這一份情感在我心中的分量,它們存在,但并沒有達到一個相當的高度。我現在甚至可以理智的說出‘我曾經喜歡過她’這種話……”“但是,這是在理智上?!?/br>我抬眼看了看羅曼尼,不怎么意外地發現對方仍舊在很認真地看著我,于是,我也努力逼迫自己回望過去,并將方才的最后一句話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一遍。“但是,這是在理智上?!?/br>“所以,”羅馬尼困惑地顰起眉頭,“在感情上,你還是不能坦然地接受這一份認知?”我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很復雜,”我說,“你要是現在再和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定能一笑了之,但是當時……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奇怪,這份情感或許和所長有些聯系、不,他們就是密切相關的?!?/br>我突然覺得有些茫然,那陣情緒來的即快又猛烈,如燎原大火一般來勢洶洶,卻在下一秒突然地消失殆盡,現在我坐在這里想要努力喚起當時的體驗,卻很無奈地發現我對此的記憶已經開始產生了相對的偏差。“我只覺得很荒誕,很可笑,”我絞盡腦汁,卻也只能回想起一點點當時猛然醒悟后的自我反省,“我感覺自己的理性和感性完全被分成了兩個截然相反的部分……我、我現在可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行為了?!蔽腋械阶约洪_始止不住地發抖。“放松、放松……”羅馬尼起身湊上前來緊緊握住我的雙手,他脫下了手套,才得以讓手心的溫度從緊密貼合的一小塊皮膚上傳過來,我下意識地攏了攏手指,在得到對方更大力的回握后,我才閉上眼睛顫抖著深呼吸了兩次,最終漸漸地平靜下來。“和大半年前一樣?!?/br>待我緩和下來后,羅馬尼這樣說道。我睜開眼睛,目光先是有些愣登地聚焦在我倆依舊緊緊交握的雙手上,呆滯了好幾秒鐘后,才打了個激靈,用力地掙開了他的手。羅馬尼并沒有在意我的尷尬表現,他只是順勢伸手摸摸我的頭發,然后嘆息了一聲。我抬頭看向羅馬尼,發現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些無奈,也有些不忍,他說:“你又給自己施加太多的壓力了,明明好不容易才在第一次任務前調整好身心狀態,現在卻又因為同樣的原因復發,我該說你什么好?!?/br>“睡眠狀況怎么樣?”他問我。“……不怎么困?!?/br>“這就是你昨天通宵的原因?不是不困而是根本睡不著吧……我早該想到的,就在你拿出安眠藥的時候,”羅馬尼突然就滿臉懊悔地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當初我就不該這么輕易的……”我差一點習慣性地就想告訴他這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事,但我又立馬料想到了我這樣說話可能會引來的后果,最后,我只能硬著頭皮向對方解釋:“去過訓練場之后我現在感覺已經好很多了,真的?!?/br>“我很早就和你說過,用武力途徑發泄壓力是最糟糕的一種方式,治標不治本不說,還會讓你的情況更加惡化?!彼鹗种冈谝慌缘淖烂嫔锨昧藘上?。我的目光在他手上的指環上一掃而過,腦子不動地下意識地反駁道:“我并沒有那么多壓力,也并不是為了發泄?!?/br>“無論是情感問題也好,還是工作問題也罷,這都是我應該去完成去解決的事情,我并沒有逼迫自己去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