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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從秦黎周身擴散出來,連圣醫都只能站在五步遠的地方神色凝重,南凌璧沉聲問著,同時快步走到秦黎身邊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搭上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寧非瞬間踏前一步,卻驀然回神,克制地收回腳步,站在原地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南凌璧的手指,此時無人注意他緊緊臥起的拳頭青白而顫抖,藏在深沉黑眸中的是滿滿的不甘愿與自責。“南家少主?閣下可是純陽內力?”圣醫見到來人這般模樣,立即猜到對方的身份急切地問,得到對方頷首才欣喜若狂。顧不得凍的他渾身打顫的寒氣,大聲嚷嚷地鋪開銀針:“快!快,宮主有救,請南少主相助老朽?!薄昂?,尊者請示意?!薄澳仙僦?,老朽一會起出埋在宮主體內的十二道銀針,這一瞬間寒毒必定亂竄,需用至陽內力游走宮主身體周身筋脈,修護被寒毒凍傷侵蝕部分。而后,等寒毒xiele最猛的勁,我會再次插入這十二道銀針,此間,你需源源不斷地將內力灌入銀針,直到宮主體內寒氣完全消解,而毒素被阻后短時間內就無法作祟?!薄昂?,那就請尊者開始吧?!蹦狭梃的耢o待,圣醫也在一瞬間目光如炬,手指捏起銀針用獨門手法射入秦黎要xue,抓住一瞬間銀針的顫動,南凌璧手指成抓,需按在針頂一小段距離,只見他的手心紅光閃爍,一股精純的至陽內力通過銀針緩緩導入xue位。秦黎渾身一抖,眉心顫動似要醒來。☆、59本就緊盯著他面色的幾人心不由自主地也跟著顫動,尤其是面對著他幾乎成一把蓄意代發的弓弦般的男人,雙目灼灼,似怕錯過男子睜開雙眼的第一時間。“唔……嗯……”秦黎無意識地眉頭緊皺,本就沒了色彩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讓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極不好受,悶哼聲輕微卻讓清楚聽聞到的寧非心里縮成一團,也許他自己受過的那些非人疼痛都沒這一刻讓他難熬。圣醫汗水一滴一滴滑下,然而手指卻穩穩地循序一針針刺入秦黎周身要xue,伴隨著南凌璧的純陽內力輔助,隨著十二道銀針盡皆到位,猛地沉氣低喝一聲將銀針拍入秦黎體內,瞬間引起的痛楚讓秦黎身體狠狠一顫,猛然睜開雙眼,黑漆漆的瞳孔中什么都沒有,瞳仁放大了一圈,直直看著前方,寧非直面這深淵般的目光只覺得周身冰冷,壓下一瞬間的恐懼,快步上前扶住秦黎軟倒的身體。收回內力的南凌璧被寧非阻隔開,一邊調息一邊視線上移看向側對他的寧非,眸色一閃,帶著些微玩味與莫名思緒。“圣醫,主人怎樣了?”寧非焦急地問道。老者捏著秦黎軟軟搭著的手腕,凝神探索了片刻方吁了口氣,露出幾天來第一個放松的笑意,緩緩答道:“暫時無恙。南少主的純陽內功極為雄渾,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目前看來毒素已被壓下,甚至能比老朽預估的時間還能多護一些時日?!睂幏锹勓圆判纳褚凰?,幾日來沉重的心情終于得到一絲放松。“南少主,多謝相助,我炎修宮欠閣下一個人情,之前陳諾的贈品隨后送上?!薄盁o需,小離本就是我弟弟,能幫到他我責無旁貸?!蹦狭梃敌σ饫世?,一番君子之風讓本對他懷有自己也不解的莫名排斥的寧非也不得不多一分敬佩。既然對方并不居功,且開口閉口小黎這樣親密昵稱一副親人自居的樣子,寧非按下心中一股滯悶的感覺,看向南凌璧說“既然南少主與主人有故,便等主人醒來再與閣下敘舊,此番運功因是疲累,來人,送南少主入勁松院休息?!痹捖浔銚]手叫來門外侍從。南凌璧看了一眼靠在他懷中雙眸緊閉的秦黎,神色微微有些異樣,隨后似想到什么又按捺下,看向戒備地盯著自己得寧非才露出一股莫名笑意地頷首離去。雖然對南凌璧那絲笑意感到莫名心虛又不自在,然而轉眼看向自己懷中男子的時候什么想法都拋之腦后,有力的雙臂穿過秦黎的腋下與膝彎處,提氣穩穩地將他抱起,嘩啦啦的水泄下,一并濺濕了他的衣袍,然對于自身他從不在意?!叭ピ〕??!焙喍痰胤愿酪宦?,便向房間地右側走去,這間房間是連著秦黎日常洗浴的湯池,那里是天然溫泉槽切而成,日常引入冷泉參入其中讓水溫非常適宜,此時正好用來給秦黎暖身體。抱著男子仍然冷得過分的身體緩緩步入溫水中,將他輕柔小心地擱在淺水臺上,讓溫熱的泉水漫過秦黎的一半身體,垂頭道了一聲:“屬下冒犯,等主子醒來責罰?!北銣厝岬爻殚_秦黎的腰帶,將貼服在他身上的衣物退下,露出姣美玉白的身體,薄薄的肌rou緊實形狀美好,讓這具身體更是修長完美,及地長發烏黑發亮,隨著水流蕩漾開,似水藻一般,襯托著那張冷白的臉有著脆弱如琉璃的色彩,精美卻沒有生氣,似神似妖。寧非用他自己毫無所覺的癡迷目光看著秦黎,似被蠱惑一般伏下身體,親吻著滑至他面前的黑色長緞,虔誠,卻卑微。這一幕正好被睜開雙眼的秦黎看到,男人這樣的神色讓他皺了皺眉,閃過一絲不悅。試圖抬手將對方的臉抬起,他要的是并肩笑傲江湖的默契與深情,要的是霸道獨占彼此的魄力與自信。而不是這般人前始終一跪一站,背后連偷吻都不想的卑戀。男人值得自己敬重與善待,相同的,自己也想要他對自己需要與依靠。手腕有些無力,秦黎提了提氣,才放棄地開口沙啞地說道:“你,起來?!睂幏撬企@弓之鳥猛然起身,驚慌的神色似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被主子看到:“主,主子,您可還好?”結結巴巴地問出口,雙手放開那段烏發后不知該擺放何處?!盁o事?!鼻乩桧獬脸恋囟⒅鴮幏?,半響看的男人手足無措,正要跪下領罪才開口淡淡地說:“告訴我,你剛才在做什么?”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寧非心中一涼,一股恐懼自心底蔓延開,第一次沒有及時回答,沉默地垂頭靜立著,然而這次秦黎并沒有打算這么容易放過他,看了半會疲憊地閉上雙眼,不穩的呼吸讓寧非心臟痛縮成團,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似要將對方刻入心底,之后才噗通一聲跪下,聲音艱澀地說:“屬下該死,冒犯主子,求主子嚴懲?!薄芭?,冒犯……”緩緩咀嚼著這個詞,才繼續說:“為何?”“屬下……屬下有了不該有的妄念……屬下該死,褻瀆主子……”寧非似有些絕望,豁出去一般開始說話利索起來。秦黎再問:“何等妄念?”“屬下對主子生出不該有的……情思……”“哦?為何對我生出的情思為不該有?難道我不值得?”“怎會!……主子何等樣的人,身份高貴,屬下身份低賤,屬下不配……”“哦。你身份低賤?那么……幾日前,哪個身份低賤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