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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同你的猜測,但是,德蒙大人,你知道了可要真正傷心,并不是你猜想的那樣復雜,因為,那是我們族長永遠的心病?!?/br>他越是遮掩不談,桑德拉的求知欲倒是越強烈,“我倒是非常想要明白個中緣由,希望不要是什么誤解造就了這種慘劇,當然,就算是這樣,我一樣會讓你們付出同樣的代價,”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無奈只好苦笑,“如果我能夠出去,那么劊子手先生,你倒霉的日子可要來了?!?/br>伍德哼笑,沒有出言打擊他,“是嗎?那就要看看閣下的運氣有沒有上次那么好了,啊,對了,那個名叫彌迦的孩子,可是我的兄長特意派去幫助閣下的,不過可惜閣下只想著報答他,卻并沒有深入地和他交流一下——哪怕一下,你就可以識破他了,稍微的調查也可以,但是,大主教先生,你還是太單純了,和你那位不幸早逝的父親真相似?!?/br>“……”隨著他的話,桑德拉的臉色逐漸變得慘淡,直至最后他險些要失控撲上去。“不過,說到為什么這些年你還是被追著——那是因為,”伍德把煙斗放進一邊小柜上,“那是因為,你有你父親很多影子,而我的兄長,蒙特利族長,戴夫.蒙特利,恰巧非常喜歡這些特征,你的眼睛和他尤其像,現在,或許你應該猜到了,沒錯,戴夫.蒙特利,他是一個對你的父親執念了二十多年的瘋子,當時他只是想要把你的父親帶到皮得留斯省,但是沒想到安利斯.波提居然趁機使壞,造成了兄妹亂.倫的悲劇,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你的父親被幽禁在家,戴夫他來波提家族,卻只來得及聽說了安利斯的一面之詞,認為你的父親是真的迷戀你的母親,于是因愛生恨,在得知了你的父親帶著你的母親出逃后,開始派人追殺他們,他的本意是想要把你的母親殺死,后來你出生后更是加上了你,然后讓你父親成為一個廢人,這樣,就再也不能逃脫他的掌控,但是,我并不想要讓他為了一個男人一蹶不振,我受過蒙特利家族本家許多恩惠,也把自己訓練成一個殺人利器,所以我親手殺了他,為的是履行自己的忠心使命,”他忽視了桑德拉瞬間燃起仇恨的怒火,自顧自得的掏出一把青銅短劍擦拭著,“戴夫知道了他的死訊后,起初非常平靜,但是他漸漸地精神恍惚,你聽說了他雙腿摔斷的事情吧?十多年了,就是有一次騎馬摔下來的——他的騎術之前非常好,但是他意志開始消沉,直到我告訴他你還活著,他就在短短時間振作起來,他要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老實說,他非常憎恨你的存在,所以曾經想要殺掉你,來抹去這不美好的,近乎恥辱的回憶,但是,你已經是這個世上他唯一能讓他寄托對你的父親思念的人了,所以,他舍不得?!?/br>舍不得……這是真的?桑德拉沉吟了一下,問道:“所以,你這是打算讓我去見他?”伍德頗為隨意地擺手,“不,怎么會,好不容易掐斷他的念想,我可不想再收拾亂攤子,我嘛,留你另外有用處?!?/br>他見桑德拉皺眉望著他,于是好心地解答,“那是因為,安利斯.波提大公在這里面做的好事,我還沒有向他提起,我可不想挨罵,他最近脾氣太大?!?/br>桑德拉目光恢復冰冷,他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按著坐墊,冷冷地看了好一會兒伍德.蒙特利,才把頭轉過去看向窗外。父親、母親,請原諒,現在我不能為你們報仇,即使我的仇人近在眼前——但是,我一定會辦到的,叫他付出更為慘烈的代價!貝蘭開始心神不寧,昨天把桑德拉直截了當地“踢”給伍德.蒙特利那個劊子手,以為自己終于躲過一劫,但是,他心中還是透著nongnong的不安。“不,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蜂蜜薄荷茶,想要讓自己平復心情,“大主教先生是自愿跟著伍德走的,沒有什么事與我相關,全是他自找的,要說真正被欺騙的人,正該是我,而他,是自己找來的,他是唐格拉斯陛下的替罪羊,這樣,他受了痛苦的懲罰陛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心,我倒是很想知道,陛下到底對他有多么重視!”這樣想著他便心安理得地開始享受這好不容易能安寧下來的日子,他甚至計劃著等到自己存夠足夠的一筆錢,就開始雇傭馬車,一路往蒙塔省駛去,回到那個叫他如魚得水的地方,那里不僅僅是地位的優越感,還有數不清的錢財,熱切的關注與愛慕,相較主城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對了,還有那個追得自己煩得不信,自己也要狂魔的唐.吉埃爾……想著想著貝蘭便心滿意足地再關注其他事情,他開始一心一意的計劃自己的前途,勢必要過得更加光輝燦爛起來。如此這般過了幾天,就在他準備再一次去酒館賣唱時令他驚慌的事情還是來了。不,準確的說,是令他驚慌的人還是來了。他每天的祈禱顯然并沒有發揮什么作用,也許是他之前做的那件事觸怒了天父?誰知道,把一省的紅衣大主教親手送到一個渾身染血的劊子手手中。那紅衣主教垂涎著這張臉許久,雖然得到過,但是貝蘭的逃跑激怒了他,與此同時又覺得這樣的美人雖然不怎么聽話,但是也叫人心癢難耐,更加的讓他難以放手,于是他再也按捺不住地闖進屋里來,直把金發的美人嚇得呆立當場,朱庇特一進來,貝蘭便尖叫一聲,反應過來想要逃跑,但是紅衣主教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之前提到這位主教保養得宜,所以他倒沒有因為縱情聲色因而得了腳步虛浮,渾身無力之類叫人鄙夷的毛病,他在貝蘭閃開的時候,一把拽住,然后死死地箍住了他,隨即還招呼一旁的侍從上來給貝蘭綁上軟布條。貝蘭驚慌失措,急得想要落淚,“朱庇特大人,主教閣下!求求您,可不可以稍微放寬您的仁慈之心,您是神在人間的代言者之一,您怎么能夠做出這種事!”朱庇特可不管他的哭訴請求,逃跑之類他尚且能夠視為貝蘭鬧別扭,想要讓自己對他更加關心,但是除此之外,譬如剛剛貝蘭聲淚俱下的請求,他寧愿當做耳旁風,也不會再多加注意,長此以往,貝蘭在主教府時已經死心,但是在這廣闊的郊野之地,或許難得的自由又喚起了他的渴望。“難道,真的要我毀去我的臉還有我的嗓子,我才能得到安寧嗎?”貝蘭絕望地想著,“不,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也許我已經被視為礙眼的障礙處死了,也或者我僥幸活著,但是并不知道除了唱歌,該怎么養活自己,如果我毀去了容貌,又有誰會想要聽一個丑八怪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