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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孩子。人都是會離開的,該吃吃該睡睡?!闭f完他就走了回去,他也曾經有幾個摯友,現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還不是好好的。只是,還是很想他們啊……幾個死老頭……何僅翎眨了眨眼,原來視線中已經沒有了他們幾個的身影。回去吧……作者有話要說: 啊……最近實在實在是太忙了……深夜一點敲下這些字真的很心塞……第71章七一告別(四)不單是王君檐,修元應最近也是一身輕松?;盍硕吣?,他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盤踞在大崀王國幾十年上百年的世家在幾個月之間傾覆,化為歷史的煙塵。他的心頭大患解決了,接下去就等恢復國力。如果盛辛無意侵犯還另說,如果他們還是抱有不軌之心,那大崀也不畏懼。現在呢,他和王君檐暫時和解,以后大概也不會有什么矛盾了。還有南瀧……他終于把一個人放在了心尖上,是時候跟南瀧說清他真實的身份了。他有一種直覺,再不說清楚,他可能真的會后悔。最近這種情緒一直在他的心里放大,讓他從信息愉悅轉為不安。處理好后續事宜的第二天,他就給整個朝廷放了個大假,休朝三天。開國以來,除了國喪和春節,還從來沒有放過這么多天的假。當然,本職上的事情還是得做,只要不用上朝,對于他們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天知道為什么皇宮那么大,還不能乘馬車。他們可不是王丞相,也不是王奉常,如今這天下的貴族,可沒有一個比得上王家了。可惜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的大崀第一王公貴族,即將湮沒在塵土中。等王君檐一歸隱,王家本家就再也沒有嫡系在朝中了,剩下的支系子弟才識有限,難以再在朝中大放異彩。修元應十四歲登基,親政十三年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緊張過了。手心的汗讓他想起十四歲登基大典的前夜,他也是這樣茫然失措的,手緊緊攥著一個晚上都沒松開。第二天早上,手心出現了深深的指甲印。那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年少被強硬地推上皇位,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敵。他有時候也想退縮,有時候也很想找個人哭一哭,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盡管當時有王君檐在身邊,但讓他抱著小了他一半歲數和一半個頭的王君檐哭訴,他還是做不了這個心里建設。這一次要去找南瀧,他竟然感覺像是回到了十四歲的那個晚上,手心的微刺感如此明顯。最近一段時間太忙,他都沒時間來找南瀧。雖然為了方便,把修良放在南瀧身邊,彼此通過修良來通信,但畢竟不是見到本人,所以心里實在有些難受。修良:“……”他其實也難受……真的。既然你們難受,我也難受,就不要這么做了……吧。修元應和南瀧可不知道修良怎么想的。來到鐘花閣的時候,鐘花閣已經閉館了,除了南瀧,就是芳芳菲菲了。芳芳見到豐神俊朗的修元應來到時,眼神暗了暗,緊了緊藏在袖子內的拳頭:“元公子?!?/br>修元應沒有在意,匆匆答應了一聲。就往南瀧的方向走去。菲菲從拐角出來,捏了捏芳芳的手,喏喏地開口:“姐……”芳芳勉強地笑了笑,拍了拍她:“沒事?!?/br>菲菲知道自家jiejie的個性,她太懂事了,被閣主從人販子手里救出來那一刻,她已經丟了自己的心。但是她自始至終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思,因為她知道自己得不到那個人的心。幾年過去了,閣主的身邊一直沒有出現一個令閣主傾心的女子,芳芳也曾抱有幻想,是不是自己可以以這樣的方式留在閣主的身邊。直到閣主的身邊出現了元公子。原來她一直都沒有機會。也好,徹底死心了也好。菲菲看著芳芳跟平時完全一樣的背影,還是修長美麗,堅強自信。這大概是最近這幾年,她最高興的事兒了。因為在這兒之前,芳芳一直在刻意回避這件事,明知道如果閣主對她有意思,也不會這么多年一點表示也沒有。但是閣主一日沒有愛人,芳芳就一日不死心。如今閣主有了愛人,并且是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樣的人——性別是無法逾越的鴻溝。南瀧正在屋里生悶氣,最近好像哪里都很高興,但是對他來說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認識了元修之后,這是他來得最少的一段時間。等他來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想著想著,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不用抬頭他都知道是誰。能夠暢通無阻地上來并且不敲門就進他的房間的,只有元修。“哼!”莫名其妙來這么一個傲嬌的聲音,修元應半邊身子都酥了。但是現在不是調笑的時候,他趕緊湊到南瀧面前:“南瀧……我可以解釋?!?/br>南瀧倒是沒為難他,“說罷?!?/br>修元應想了想,決定從頭說起。“南瀧……你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不叫做元修嗎?”修元應道。南瀧以為他要解釋最近一直沒出現的原因,卻沒想到他突然跳到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有些怔愣。修元應也不急,等著南瀧反應過來點了個頭才繼續說下去。“我姓修……名元應,大崀第九代帝王……”說到這里,他已經看見南瀧因為難以置信而睜大的雙眼。南瀧:“臥槽?。?!”修元應疑惑:“你說什么?”南瀧:“沒沒沒……什么……”修元應見他反應跟他一開始想的不一樣,心情莫名被安撫了。“我十四歲登基,如今已經二十七歲了,一路走過來也不算簡單?!毙拊獞p描淡寫地給自己十三年的人生做了個總結,仿佛這只是他的十三天。南瀧心里直泛苦澀,十四歲他還上初二呢,穿個衣服都得老媽管,被打了就跟老頭子告狀,而修元應已經獨自管理這么大的一個國家了,他跟王君檐認識久了,也知道這個偌大的國家管理起來有多難。他慢慢地放松自己的神態,消化著修元應所帶來的誠意。他其實不怎么在意他是誰,即使一開始很驚訝,也只是從骨子里帶來的奴性和懶惰。他知道這是一條很難走的路,但是現在因為修元應的身份,帶來了更大的阻礙。幸好他想得開,別說在古代了,就算在現代,同性戀都挺難。像王君檐、涼沉景這樣的,還不是得遮遮掩掩、真真假假,最后還得隱居。后面的事情,只能看看老天的安排了。修元應溫柔的聲音將他來回了現實。“南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毙拊獞嵵氐爻兄Z道。南瀧挑挑眉:“怎么?還想退位讓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