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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伴侶。道長溫泉池邊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原來如此,沈思辰恍然大悟,憶及當日幕天席地有些不好意思道:“既是如此大事,為何不提前說明,過于馬虎了?!?/br>薛洛璃心道本來就是剛剛才想出來誆你的,怎么還那么多廢話。早已領教過沈思辰說教的本事,薛洛璃不再多言,給沈思辰滿上醉無痕用指頭戳他小臂,示意快點。此時若還要再說,多少有些煞風景了。沈思辰執杯,腦子里飛快閃過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一切,如滄海桑田。拉起少年的手溫柔一笑道:“并肩行道,執手天涯?!敝讣饽﹃?,一飲而盡,雖然被一層厚厚的蹦帶纏著,薛洛璃仍能想象若是沈思辰復命明,那雙眼睛必是盛滿星河溫柔無雙,帶著如今這般盈盈笑意許下此生同舟共濟的誓言。想要的**之火,燒得更旺了。沈思辰買的醉無痕不多,不過一小壇,但畢竟是店里的招牌酒后勁極大,薛洛璃仗著沈思辰看不見,偷偷把他的酒換成了水。結果一整壇子酒全被沈思辰承包了,薛洛璃開心地吃著沈思辰做的菜,看著道長不明就里一杯接一杯的灌,心情一好飯量都增加了。醉無痕,名字恰如其分。剛喝下去的時候沒什么酒勁,待暈眩困倦時已無聲無息醉如爛泥。平日滴酒不沾,又初飲整壇,哪有不倒的道理。薛洛璃一臉得逞笑容,伸手戳戳沈思辰的臉,又推推手臂,最后用力一推沈思辰軟若無骨地沿著桌邊就要滑下去,幸好薛洛璃眼疾手快撈回來。收拾干凈桌面,將沈思辰扶回床上躺好。再三確認他已經醉得死死的,足以睡到明天日上三竿。一腳踏出廟門,薛洛璃想了想返身折回床邊,低頭吻上沈思辰原先雙眼如今纏滿繃帶處,起身疾步離開。…………靈州是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依山傍水自給自足,比不得通商城市繁華。入了夜,萬家燈火點起,街上便是空蕩蕩的少有人跡。薛洛璃縱身在靈州樓宇屋檐上飛過,室內笑語歡歌茶余飯后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房檐上剛剛有人經過。穿越大半靈州城,薛洛璃終于在城東南的一棵大榕樹停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抱著手,靠在樹上閉目養神,等待該來的人。攤販關門,游子歸家,喧鬧了一夜的小城徹底寧靜,夜涼如水平添蕭瑟。街角最后一家酒館打烊不久,街盡頭傳來隱約吵鬧聲。薛洛璃嘴角微揚,看著那幾個人穿過夜霧的籠罩,慢慢朝他走過來。流氓大約是喝了點酒,嘴里說著渾話,幾個人相互推桑咒罵了一段,又嬉笑著搭肩歪歪扭扭的繼續走著。舔一圈嘴唇,薛洛璃眼角帶笑從樹蔭籠罩中走出,步履沉穩。那幾個人顯然沒想到這個時辰樹下會有人,先是愣神,其中一人瞇著眼睛仔細一看,認出薛洛璃,和旁邊幾個提醒一群人哄然大笑。“嘿,小啞巴,怎么就你一個人,那個瞎子呢?!?/br>“哈哈哈是不是被趕出來啦?!?/br>一人盯著薛洛璃的臉看了許久,酒勁上頭色向膽邊生。“哎呀,小啞巴真可憐,既然瞎子不要你,過來讓哥哥們疼愛一下,今晚讓你有個去處?!?/br>薛洛璃默不作聲地聽著流氓們的yin言穢語,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連渾話都說的這么無趣。幾個流氓眼神在薛洛璃身上掃了幾個來回,越說越起勁,甚至一副要上前動手的摸樣。聽煩了,語帶嫌惡道:“廢話真多?!?/br>聲音不大,懶洋洋的帶著少年氣,卻把對面幾個人嚇得不清。“你、你不是啞巴?!”“難道那瞎子也是裝的!”“哈哈被我們抓到了,兩個騙子!等著吧!”幾人越說越大聲,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有恃無恐起來。“聲音很難聽?!毖β辶笾~子,翻來覆去,“廢話卻還這么多,呵呵?!毖鄣讋澾^兇狠殺意,樹葉化作利刃驟然飛出,裹挾著勁風唰地掠過那幾個流氓的眼前。幾人痛苦尖叫劃破夜寂,染血的樹葉飄飄然打著旋兒落地。薛洛璃漫不經心地踏過,踩入泥地里。捂著血洞在地上打滾,劇痛過后身體只剩本能的抽搐,連叫喊聲都發不出。漠然抬手,召出塵封許久的噬魂陣。手落命絕,最后一絲絕望消逝在指尖。薛洛璃平靜地數了數各自三魂七魄,確認無誤放入結中。對首戰告捷及其滿意,隨手處理了尸體,薛洛璃吹著口哨往家里趕。真是栽了。宿醉第二日沈思辰顯然身體并不太好受,咚咚的耳鳴聲,腦袋的撕裂疼。勉強撐著爬起,xue道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力道適中地替他揉捏。沈思辰道:“你怎么樣?!?/br>沒事。“咦?我們昨晚都喝了酒,為何你無事?!?/br>道長貪杯了。薛洛璃一臉平靜地顛倒是非,幸好醉酒之人記不清細節,也讓他糊弄過去,只連聲感嘆貪杯害人,消磨意志,下不為例。城東富賈家出了怪事,請了幾波和尚念咒超度都不能解,特意派人來請沈思辰去捉妖。雖說巳時才剛剛從宿醉余韻中清醒過來,沈思辰聽聞有亂象還是義不容辭的應下。本想讓薛洛璃收拾一下一同出發,沒想到對方果斷地回絕:不去。沈思辰詫異:“為何?”困。沈思辰為難道:“那……”道長一人就能解決,不用管我。以往都是二人一同出門,既然對方執意不肯去,沈思辰也不好說什么,只與他交代好好看家,明日便會回來。薛洛璃心里巴不得他暫時不要出現,沈思辰說的話全沒聽進去一個勁的敲他手背表示聽見了。待沈思辰與富賈家下人離開,薛洛璃偷偷在后面跟出去一段確認已經走遠,便放心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有山有水,應當有靈。薛洛璃在城郊一片沙地上試陣念風,琢磨許久才找到一處隱蔽又適宜修煉的小山洞,一頭扎了進去。缺了書卷在側,只憑記憶想象和推測,著實為難。薛洛璃先是拼湊了幾個卷冊上記過的術法,又自行更改加以融匯,從日山三竿忙到月落西河,依然無果。昨夜收集的魂魄就這么浪費了,薛洛璃心境越發急躁,狠狠地踹一腳石壁怒罵。待宣泄完了,縫緊嘴巴,又是一個啞巴。時辰差不多,薛洛璃心不在焉往回走,一路思忖著究竟是何處不妥,凡人魂魄精氣不足?或是魂魄太少?抑或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具?沒有依據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