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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我以為你還真是喜歡我的。我怎么可以對你隱瞞,我是來向你坦白的——我是四哥的新寵。這才是他帶我來別墅的目的?!辩娤艺f的像個無賴。果然如他所料,趙祺的眼神狂亂起來。“聽到鄧憶和我搞在一起,你都未曾這樣發狂。原來……”“你這種爛人!”趙祺忽然發怒。“爛人?”鐘弦倒吸一口氣,趙祺的直白讓他連借口都不必找一下。趙祺吼道:“你是為了什么?錢?!”“這么美的禁忌之戀,你該知道,只能是一種原因。真愛?!辩娤曳炊届o。“真愛?你這個蠢貨?!壁w祺冷笑?!拔覀兂淦淞渴穷w棋。但至少我不會輸。我是女人,他給了兩年內會娶我的承諾。而你什么也不會有,頂多做他換換口味時的消遣。我,不在乎!我要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人是怎么——”趙祺幾次停頓。鐘弦替她講下去:“有一對兩小無猜的戀人,他們心心相印,至少女孩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男孩卻有一個要求?!?/br>“他告訴你了?”趙祺的反應,反讓鐘弦石化。“嗯?!?/br>趙祺簡明地講她從十幾歲情迷一個男孩,幫助他實現計劃。他們約定計劃完成,他會娶她。她聽從他的一切安排。忽然有一天她長大了,心智開始成熟,發現事情的另一面。鐘弦一時出現了耳鳴,他揉了揉耳朵。“你講的人……”他還抱有一絲幻想。趙祺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輕率:“四哥不會對你講很多……你會把這個故事告訴鄧憶嗎?你即使要說出去也沒人會信。我已說了實話,你也該對我說實話?!?/br>鐘弦垂著頭:“你想聽什么實話?”“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br>“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對鄧憶的打擊?你名義是他的女朋友,實際上卻……”“這種話不是該對你自己說?”趙祺冷笑。鐘弦顯得沒精打采:“我不會。我要感謝我沒有后知后覺。至少在我想那么做之前,我努力去尋找原因。不想盲目而愚蠢?!?/br>“最好是這樣?!壁w祺轉身上車。鐘弦沖到車前,對著車窗里的趙祺說:“你之前對我,對鄧憶,都是假的了?是有什么計劃么?”趙祺沒有回答。趙祺的車子駛遠后,鐘弦還在原地打轉,不知何去何從。過了一會兒,他想到應該隨著趙祺的車子一起離開才對。留下來要怎樣呢,難道還想繼續當傻瓜。他該馬上去找鄧憶,求他原諒,挽救這個錯誤才對。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想爬回別墅觀景臺,但石墻光滑的爬不上去。只好從前門返回別墅。在門前按門鈴。鄧慳給他開了門。“去海灘那邊,不知怎么迷了路?!辩娤夜首鬏p松。眼前這個人的魅力,只讓他心生恐懼。鄧慳手中拿著一只紅酒瓶,瓶口的塞子已被拔起?!皣L嘗我弟弟忻仔的藏酒?!彼麑㈢娤乙霑蛷d,在吧臺前倒了一杯遞給鐘弦,鐘弦接了酒杯,返身走到房間另一邊坐在沙發上,與鄧慳保持距離。他在思量如何開口。思來想去,他不愿冒險與鄧慳正面對質,決定先想辦法離開這兒?!班噾浺呀涍^關了,我應該去酒店了……”“觀景臺其實可以爬上來?!编噾a開口,他從吧臺前轉過身面對鐘弦,一臉笑容。“什么?”鐘弦裝傻。“你詐出趙祺其實是我的女人,這招真漂亮。你比以前聰明多了,我該想到。是我沒有與時俱進?!编噾a端著酒杯走近。鐘弦沒有立即回應,他悶頭喝酒。“四哥為什么要這么做?!?/br>“她幫我的忙,我總要對她負責,不能讓她這個年齡還沒嫁出去。女人嘛。所以,鄧憶不娶她,只好我來?!?/br>“四哥知道我問的是什么——你為什么要控制鄧憶的生活?染指他的一切?!?/br>孔雀149“你有迫害枉想癥嗎?”鄧慳眼神淡然時也會讓人有情意綿綿的錯覺。“最初認識你,你16歲??倯岩勺约夯钤诰薮箨幹\里。從小缺少關愛大抵讓你特別渴望被關注,哪怕是被人仇視。如今你的腦子還是一樣,給自己編一些故事,讓自己成為中心。你發現了趙祺的事,聯想到我在控制……”鄧慳笑著,他一定深知自己最迷人的表情便是微笑?!叭绻敵醪皇前才炮w祺出來幫他正名,他會被父親關進精神病院。你覺得我能袖手旁觀嗎?我又能讓誰幫忙?趙祺為我做這么不合情理的事,我要負責。到你天馬行空的腦子里,就成了我在染指?!?/br>鐘弦有些遲疑,被鄧慳這樣一說,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心念動搖,臉上頓感發燙?!斑怼?/br>他們中間出現大段空白。四面的望海落地窗外景色如醉,不知從哪個方向吹進一陳燥熱夏風,很快被空調的涼氣掩蓋。鐘弦盯著手中的空酒杯,開始后悔自己說出心中疑惑。如鄧慳所言,從另一個角度,這是長兄的關愛。是自己過于敏感多疑,才在頭腦中勾畫了一幅豪門爭斗的陰謀畫面?“只不過是,”鄧慳悄無聲息地走近,拿走鐘弦手中的酒杯?!澳銢]法接受自己內心真實的意愿,就寄希望于發現我們之間并非真情實意?!?/br>鐘弦覺得被鄧慳說中了,他用雙手捂住臉,將身體深深陷進毛絨的沙發中。鄧慳在吧臺上打開一瓶新的酒:“這沒那么難,取舍是門智慧。想皆大歡喜,想什么都周全,是不可能的事?!?/br>“你的意思是……”“舍掉我。只不過,舍去之前,我希望你知道你要放棄的是什么?!?/br>鐘弦抬起頭,鄧慳走過來將酒杯重新遞給他,杯中添了新酒。“說的這么直白,是不是感覺很沒趣?!编噾a摸了摸鐘弦的腦袋,“你勇往直前的勁兒,果然一去不復返了。喝掉這一杯,我送你去酒店?!?/br>鐘弦垂下目光,默默地喝光了酒。酒中有一股麥香,讓他疑惑了片刻。鄧慳在鐘弦身邊坐下來,沙發柔軟之極,兩個人坐的位置陷進去,仿佛包裹在一團與世隔絕的云朵里。鐘弦的心越來越不能安寧,對鄧慳的渴望漸漸如潮水般洶涌起來。不由痛苦地開口:“既然你和趙祺……”鄧慳安靜地聽著。“你愛她嗎?”這個問題讓鄧慳吃了一驚,隨及嘲諷般地笑了。鐘弦倒是第一次從這個言行滴水不露的家伙臉上看到算是負面的情緒。鄧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聲音在喉嚨里,“只要那樣就行了么?”鐘弦沒有聽清,等到明白之后,一陣氣惱:“你真是冷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