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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對你隱瞞,我派人調查了你?!?/br>鐘弦嚇了一跳。“你不會誤解是我對你有什么用意吧——鄧憶身邊從沒有出現過你這樣的人,是父親覺得奇怪。你不必有什么擔心,我已經把你‘綠色無公害’的調查報告送上去了,他對你已放心?!编噾a的語氣輕松愉快,仿佛是在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鐘弦說不出話,鄧慳向他的酒杯中添了酒,對他露出富有感染力的笑容:“鄧憶和常人不太一樣,這個你清楚吧。家里的每一個人,對他總是過分擔心,你能夠理解吧?!?/br>鐘弦只得說:“理解?!?/br>“我要提醒你,為HQC做事,且謹慎?!?/br>“四哥放心。我不會給HQC供假貨?!辩娤彝嫘?。鄧慳緩緩地飲了一口酒。鐘弦自覺失言。“如果二哥知道了,恐怕不會讓你好過……不過,他不過問輔材,不會發現你和他的項目有關鏈?!?/br>“發現會被清場么?!辩娤倚Φ?,他不想只弄輔材,那樣可賺不到七位數。但主材必須要經過甲方。“如果只是清場,你覺得愷帝的名聲從何而來?!?/br>鐘弦滿臉笑容:“四哥的意思,你也不想我碰HQC的項目?”“你再次領會錯了。我不參于地產?!?/br>140游艇之日后的第二天,工地出事了。歐航心急火燒地向鐘弦匯報。他們的益膠泥被別的牌子中途取代了。工地采購方沒有給任何說法。因為沒有簽正式的供貨合同,供貨協議只源于從前的關系人物。被取代了,也不能正大光明去討個說法。鐘弦找到關系人物,對方說這是上面的人忽然插手進來,只讓鐘弦作罷,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工廠里堆了一大堆存貨?!睔W航焦急地說,“不是說要用最快速度,把工程所需要的量生產出來嗎?”鄧憶從香港回來后,發現鐘弦心神不寧。一番追問,鐘弦承認說工作上出了點問題。“沒有關系。做這個行業就是如此。我會解決的?!?/br>鄧憶說:“我可以幫你?!?/br>鐘弦搖頭:“沒什么大不了。工地一向亂事不斷,你也知道那些吊人。但早晚都會過去。不過是壓了一批貨而已?!?/br>“我只想讓你放松?!编噾浾f?!叭绻悄阗Y金周轉出了問題,我真的可以幫……”鐘弦打斷他:“沒到那么嚴重的程度。就算到了那樣的程度,我也不會用你的錢。何況你也要向你的家族開口。并非是你自己有?!?/br>“且不論我是否愿意向家里開口。你為什么又堅決不想用我的錢呢?”“這樣會影響我們。你給我錢,就會一直給下去,我就會食髓知味,沒有以前被生活所迫的勤奮。就會像之前的玩笑那樣,慢慢習慣了被你養起來了?!?/br>“你怕我會因此對你的喜歡變少了嗎?”“我相信你可能因此更愛我了??墒俏?,也許會習慣,認為花你的錢理所應當,會輕視了你的付出。你會把我慣壞,我可能就不會那么愛你了?!?/br>鄧憶驚訝不?。骸澳銜辉賽畚覇?”“也許會減少?!?/br>鄧憶便不再提幫忙的事了。可是最壞的情況,還是來了。鐘弦的運氣從來沒有這樣壞過,手中的項目全部出現問題,仿佛老天有意要斬斷他的翅膀。他不得不考慮抵押房子。也終于感覺到了恐懼。他開始后悔拒絕鄧憶的幫助。但同時又痛恨自己向困難妥協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在這一切變得更壞之時,四哥鄧慳先找上了他。主動送了他一張支票。“是二哥對我出手了嗎?”鐘弦說出他的猜測。四哥伸出的援手,讓他產生無盡的感激之情,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不太像他的風格?!编噾a安慰道,“他沒必要這么隱蔽。但如果真是他做的,這么搞,一定對你恨之入骨了?!?/br>“為什么呢?!?/br>“他做事不需要理由?!?/br>雷池141四哥鄧慳給予鐘弦巨額錢財的幫助,仿佛只是一件平日里的小事。以舉手之勞,幫助一個路邊的可憐人。鐘弦體會到自己努力三年打下的事業基礎,在頂級階層的眼里,不堪一擊。就像大人看待孩子的游戲。愷帝動一下手指,便可將他捻死。而鄧慳只是隨便施舍一點援助,即可讓他起死回生。他感受到了他和鄧氏家族的巨大差距。盡管他一直對上流階層充滿向往與企圖心。甚至他不否認,當初鄧憶對他具有吸引力,也有這個原因在里面。但在幾位哥哥面前,尤其是面對幫助了他的四哥鄧慳——虛弱感,讓他沒法再感覺良好。鄧憶從沒有用優越的出身給他制造任何壓迫感。這也是鄧憶的閃光品質。一再對自己強調著鄧憶的可貴,是鐘弦已沒法再拒絕四哥鄧慳的接近。在虛弱感之后,內心又會產生微妙的依附感。就像臣子之于君王,甚至奴隸之于主人。幸好,鄧憶依舊與他日日相見,形影不離。“你最近情緒不錯,之前的麻煩解決了?”鄧憶有一日向他問起。晚餐后,他們一同驅車去考察郊區的學校分布情況。鄧憶最近接收了父親的一個新任務,負責HQC對外的慈善舉措。這個倒是鄧憶有信心做好的事。“只能說是沒有破產。那些工地不再與我合作了?!辩娤乙恢睕]有對鄧憶講過他是如何解決危機的。鄧憶也不追問。四哥鄧慳不希望引起外界無端的猜測。即便沒有這樣的囑咐,鐘弦也不想讓鄧憶知道。他們的車子從北環駛上南海大道時,鄧憶又問:“你的老板,現在對你怎么樣?”“還能怎么樣。當初他給我總經理這個名不副實的職務,不過是因為我搞項目的能力。如今工地同時出事,而我又解決不了。自然我也將地位不保?!?/br>鄧憶倒顯得很開心:“沒關系。正好借此休息一下,把專輯錄完。四哥說你錄的非常不順利?!?/br>‘四哥’這兩個字,讓鐘弦心中一陣猛跳。鄧慳最近已不再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不論是去聽音樂會,還是參加活動,都不與他們同行。但鐘弦每次去錄音時,那個人會在后面的休息室里等他。鄧憶最近的工作忽然多了起來,白天幾乎抽不出時間去聽鐘弦錄音。偶爾去,也是看一眼匆匆就走。所以錄音的時間,幾乎成了鐘弦與鄧慳幽會的遮掩。每一次鐘弦的心中都矛盾不已,每當音樂人們說休息一下時,他就知道是鄧慳來了。他和鄧慳單獨在那間無人打擾的休息室里,有時吃點下午茶,聽聽錄的歌。他沒有與鄧慳越過雷池半步,連親近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