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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初來SZ無處可去時曾想投靠一位廣州的網友,另一次是應廠家邀請來此開會。他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交通擁堵,路牌不清,外地人在此駕車迷路是很平常的事。有很多城區街道與建筑均很老舊,在一線城市之中,雖然它在名聲上排在SZ之前,街景上卻明顯差出一截。當然幾處地標處的夜景還是可圈可點。見過趙祺的第二天,鐘弦給皮爾斯打了電話。提議高中時期的樂隊成員聚會一次。盡管意外,皮爾斯還是欣然同意,并張羅他們在這個周末相聚于廣州。高中樂隊的四個人中,皮爾斯目前在廣州,鐘弦,阿雕與飛碟分別由SZ、長沙和北京趕來。當得知飛碟是北漂一族,這一次是特意從北京飛來廣州和他們相聚時,鐘弦曾一時覺得內心難安。他讓皮爾斯張羅這次聚會的目的,自然不只是為了與老同學訴舊情。他更多的目的是為了集眾家之回憶,幫他尋找過去的記憶。皮爾斯將聚會安排在了一家順德餐館。鐘弦趕到時,驚訝地發現另外三個人,都帶了代表他們在樂隊中分工的樂器前來,皮爾斯帶了一只小手鼓,阿雕背著一個簡易電音鍵盤,飛碟則直接背來了中學時期那把舊到家的電貝斯。鐘弦走進飯店的包房,其它三位都神采奕奕地望著他,而他的目光卻落在三件樂器上。莫名其妙地,他忽然紅了眼圈。“哇靠,鐘弦?!逼査固饋?。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小胖子,理了一個河馬樣式的頭型,在腦袋后面扎了一個小辮,像個設計師似的?!拔覀兊闹鞒獊砹?,還是那樣帥到爆的一款。大家快把他按倒打一頓,有冤報冤有仇報仇?!?/br>顯然,在十幾歲的年齡上,他們四個人組建樂隊的經歷,都是彼此心中一筆巨大的財富?;叵肫饋?,滿是美好。談笑風聲、滿面激動的三個人,就仿佛是三個火熱的太陽。讓鐘弦也不得不被感染。“你北漂做什么?聽說真的跟音樂干上了?!辩娤蚁蝻w碟問道。四個人中,只有飛碟堅定地選擇一直做與音樂有關的行業。“做過編曲,也在酒吧混過樂隊?!憋w碟說。他的外貌中規中矩,白T恤牛仔褲加上中分的普通發型,反而在他們中間最不像搞藝術的人。“還沒餓死嗎?”皮爾斯打趣他。“餓死的時候再說唄。到時候找你們收留成不成?”飛碟笑道。細長個子還穿了一身黑西裝的阿雕深沉地發言:“當初我們做樂隊不過就是個愛好,我從來也沒認為能去做這一行呀。上大學被迫分離,一直是我的遺憾。哪怕現在我們各司其職,各在天涯,如果你們一聲招喚,我愿意到廣州,我們還一起玩樂隊……”“此話正合我心意!”皮爾斯舉杯與阿雕撞杯。鐘弦望著他們一言不發,飛碟則搖頭嘆了口氣。“你嘆什么氣?!逼査箤︼w碟說,“你放不下北京是不是。非得等到北漂餓死才肯來找我們?”“我在北京有女朋友了?!憋w碟說,得意地笑笑?!安蝗荒阋詾槲也粊砻??”“到底是現實更殘酷呀?!逼査剐χf,“說什么分離讓我們都很痛苦,我看都是自找的。過去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了。鐘弦,你怎么這么少話?”“我太激動?!辩娤艺f。“不信。你最沒心沒肺。如果不是你。我們不會分開的。當初說好了去同一個地方上大學。你這個叛徒?!?/br>“有這回事?”鐘弦裝傻。阿雕也很是不滿:“我們當初報的志愿原本指望能考上同一所學校。結果我和皮爾斯一起考上BH工程學院。飛碟落進BH一所大專。但距離不遠。唯獨你,去了城市另一邊的外語學院。我們怎么不知道你還報了個外語學院?”“純屬意外?!辩娤倚Φ??!叭裟芘c你們在一起,誰愿意單獨一個人跑到別處去?!?/br>“鐘弦的學校比我們三人的確實高一檔次,相信他也是無奈之舉?!逼査拐f。飛碟感慨:“他高中就是個混混,高考成績竟比我們好。老天也是對他太偏愛了?!?/br>“大學好一點點,不代表就被偏愛了?!辩娤艺f?!叭松L著呢。就比如飛碟,現在有了女朋友,看他那酸樣一定是覺得挺幸福。你說他是不是被命運偏愛了呢。鬼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br>“那你現在過的好不好?”皮爾斯認真地看著鐘弦?!澳銢]有女朋友嗎?不會吧?!?/br>“你問哪一個?”“明白了。還是老德性。女朋友太多了,分不清哪個是真愛了吧?!憋w碟笑的沒心沒肺?!笆遣皇沁€夜夜新鮮,我不得不提醒你,完全是出自于哥們間的無私關懷——小心得病你?!?/br>“聽說北京病的花樣更多,你也小心。我給你們就這印象。我高中時不純情嗎?”“純情個屁。你是萬人迷。主唱嘛,一身痞氣,又壞又帥,我到現在還隨時能看到那個畫面——你滿耳朵都是銅環,有一次還在耳朵后面貼了一個假紋身,不過真TM的性感。我是個男的都想把你按倒了摧殘一下。咦?你現在倒是一個都不帶了。公司不允許了吧?!?/br>“帶銅環,牛嗎?”“皮爾斯說的沒錯呀。你當時就是那樣?!憋w碟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耳釘?!拔規Р怀瞿愕男Ч?,沒長你那樣子。當初很多同學說你是同性戀?!?/br>鐘弦一口茶差點噴出去?!胺牌??!碑敯l現另外三人正奇怪地看著他時,才感覺到自己反應的有些激烈了?!拔揖褪?,怎么地。小心我睡了你們?!?/br>另外三個人哈哈大笑,不以為然了。“過去的美好,總是回不去了。我們當初是因為什么組建了樂隊?”鐘弦說。皮爾斯認真回答:“高中一年級,學校為了組建樂隊還辦了個選秀。我們四個人分別來自四個不同班級,哈哈,也算是緣份天注定呀?!?/br>在鐘弦的提議下,他們將樂隊組建的全過程仔細地回憶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拿出來咀嚼。在這個過程中,鐘弦感覺得到三個伙伴的真情實意,心中不由地疼痛起來。他也說不清疼痛的原因,曾經的日子那么美好,如鏡花水月隔在了時間的另一頭。“你怎么了?”皮爾斯在興高采烈之際,望向鐘弦。“沒什么,喝一杯吧?!辩娤遗e杯,飲下時,眼淚涌上眼框,“原來我還擁有過一種幸福,可是當時不知道。曾經那么好,再也回不去了?!?/br>另外三個人也有些感慨。飛碟笑道,“不至于落淚吧。鐘弦你現在這么感性了。我們本來說這次來聲討你背棄了我們。但是,算了!”“你大二之后怎么就沒有消息了?!卑⒌駟??!拔覀冎滥阍诖髮W里發生了一些事。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