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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他,只用目光審視著他。“你討厭我嗎?想和我絕交嗎?你不用說出來。我替你說?!辩娤液笸丝康杰囬T上。鄧憶從口袋中取出紙巾,上前擦鐘弦的眼睛?!鞍炎约号孟駛€花貓似的?!彼f?!翱迒蕟??”鐘弦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哭?!拔乙嬖V你,我不得不告訴你,我要告訴你一句可怕的話?!?/br>“我送你去醫院檢查?!编噾洶阉麖能囬T旁拉開。“我剛從醫院出來。你要聽我說。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你?!?/br>鄧憶略作猶豫,拉著鐘弦向別墅里走?!耙痪淇膳碌脑?。你剛才說過了?!?/br>鐘弦走到一半卻不肯走了。他抱住鄧憶的一只手臂,眼睛在鄧憶的肩膀上蹭了蹭??墒请S后他的淚流的的更兇了?!澳氵€記得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br>富二代們96鐘弦被鄧憶扛進了別墅。氟西汀藥勁的峰值減弱,鐘弦的心境漸漸沉靜下來。記憶力也恢復正常。他對自己剛才古怪的表現感到窘迫。雖然沒喝酒。竟比喝醉的狀態還糟糕。失態到幾乎失常。和精神分裂有何區別?尤其是在鄧憶面前痛哭這件事,讓他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個男人哭成這樣何止是丟臉。他沒有在別人面前流淚過。面對鄧憶表現出這樣不尋常,總是把自己糟糕的一面暴露給這個人,真是愚蠢之極??稍趺崔k,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成為對自己與眾不同的人。看了這么多次自己不堪時的樣子——也許鄧憶對他的好感已經減弱很多了吧。不然這個家伙也不會用這種不冷不熱的眼神看著他。半躺在鄧憶家別墅的沙發上,鐘弦已經開始后悔。“我剛吃過藥?!辩娤覈L試挽回形象,希望通過解釋能留住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澳阋娮R到這藥對我的作用了?!彼M量瀟灑自如,保證自己的臉上別留太過憔悴的痕跡。鎮靜微笑?!澳悴粫遣幌肟吹轿野?。希望我立即消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真是討厭?!辩娤以秸f感覺越不好,他甚至開始產生不自信的感覺。每一次產生這種感覺,心中都會感到納悶,他沒有可自卑的地方,無論是聰明才智,風度樣貌,他都堪稱出眾。完全沒有理由看低自己。但是,當他面對鄧憶,他確實就會產生這種沒來由的不安。他很快找到答案。不是因為對方更優秀讓他覺得即使做朋友也高攀不上。而是因為對方此時此刻的無動于衷,刺激了他內心那根敏感的神經。他不相信會真的有人在乎他,真的給他無私的關愛。人們從他這里索要的都是虛幻的美妙和一時的刺激。他解釋不清,他不相信人性。他努力讓自己放棄去思考這件事。這只是浪費腦細胞。不管鐘弦如何不安,鄧憶只管一聲不吭,過了一會兒,他從鐘弦對面的位置站起來,走開。鐘弦看到鄧憶走去了廚房,不一會又返回來,將一個熱毛巾扔給鐘弦?!安敛聊愕幕ㄘ埬??!?/br>鐘弦將毛巾蒙在臉上。不知是因為臉上感覺到的熱量,還是鄧憶關心的舉動。他的不安消失的很快。忽然想起:“你不是說你有一只貓來著?上次在醫院說過。在你房間里我只看到狗的照片?!?/br>“嗯。rou丸,它去陪米修了?”“rou丸是貓的名字?它也老死了?”“被毒死的。它從來不抓老鼠。一輩子就抓了一只,還把它毒死了?!?/br>鐘弦把毛巾從臉上拿下來,看著鄧憶。鄧憶還是那么不冷不熱地和他對視?!澳汶y過嗎?好像沒有米修讓你難受?!?/br>“我看著像難過嗎?”鄧憶說?!皉ou丸雖然是我的貓……其實它一生中大部分時間不在我身邊。我媽討厭貓。我沒有堅持,我只養了它一年,它還沒成年,我就把送給一個朋友家養。它就成了別人的貓。后來,朋友打電話說它中毒了,她父母正在想辦法救它,它卻趁他們不注意跑出去了。我找到它時,它已經昏迷。我拼命給它喂解藥——其實不是解藥,是我媽騙我的說是解藥。它就死在那兒了?!编噾浿钢复巴??!霸谖壹议T外,四條腿伸的筆直……在門口的草地上?!?/br>“你可以哭?!?/br>鄧憶頓了頓:“我干嘛要哭。我是后悔。我不該送走它——如果我知道,它一直只把我當主人。誰說貓不忠誠。它知道它要死了……它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從朋友家跑出來,穿過前面的10棟房子,為了看我一眼還是它想找我求救。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我找到它時,它已經直挺挺地躺在那兒了。我把它和米修埋在一起?!?/br>“那時你幾歲?!?/br>“不記得,不到十歲吧。那時米修還活著,正年輕?!?/br>“你只養過這一只貓和一只狗?!?/br>“對?!?/br>“不會再養第二只了?!?/br>“不會了。那都是小時候了。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有比較明顯的自閉癥。父母經常帶我去看小動物是為了給我治病。我媽卻極討厭養小動物,她對動物毛過敏。養米修的時候,她不和我住一起。不論是米修還是rou丸,過程很快樂,結局忘不掉。它們對我,不只是動物。它們治好了我?!?/br>“你談過戀愛嗎?”“干嘛又問這個?我當然談過。我都25了。沒談過不是不正常?”“據調查,有些人一輩子也沒遇見過愛情。尋求刺激或是婚姻的締結,都不代表有愛情。你真的愛過誰嗎?”“當然……現在也愛著。我有女朋友,真的?!?/br>“女朋友?!辩娤抑貜鸵槐?。他的目光越過鄧憶望著后面空曠的別墅大廳?!拔移鋵嵱X得你母親喜歡淡金色,好土……”鄧憶點頭?!百澩??!?/br>“你追求她的?”“誰?呃……女朋友?”“怎么認識的?”“是我媽的朋友的女兒。從小一起長大?!?/br>鐘弦點頭,打算從沙發上爬起來。鄧憶站起走向前,拿過毛巾在鐘弦左臉上擦了一下,大概鐘弦臉上沾著草地上的土。“你躺著別動,問了我半天,該我問你了。我今晚是在一個很重要的場合上,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父親在外地,他讓我替他出席一個活動。結果你的電話,來的真是時候。我當時正在講話,旁邊還有麥克風?!?/br>“啊,對不起。你可以不接的?!?/br>“我是可以不接??墒恰医恿?。本來這種時候,我都會關機,可是當時在搞一個現場活動,用手機號抽獎。我是替我父親上去抽二等獎獲獎員工——在主持人說開始之后,第一個打通我電話的,就是獲獎者。然后你的電話第一個進來了?!编噾浾f完,自己先笑起來。越笑越厲害,笑的都要滾到地毯上去了。“這么巧?!辩娤覅s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