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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憶拿起柜子上一張醫院餐廳的菜單來看,“今晚點個海參怎么樣?這醫院的菜單上最好的就這個了?!?/br>“在醫院點海鮮,你腦子有病吧?!辩娤艺f。鄧憶很專注地翻著菜單,忽然發現菜單上寫著晚上九點后不再供應。便將菜單扔到一邊?!跋氤允裁?,我出去買?!?/br>鐘弦的目光離開手機,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不說話。鄧憶也盯著他?!霸趺戳?”“你的衣服臟了?!?/br>鄧憶低頭看了看襯衫上的水漬?!斑@算什么?你昨晚幾乎撕了我那件新襯衫。鈕扣被你硬生生拉掉,那才叫一個慘不忍睹。我媽還以為我……滾床單了?!?/br>“我昨晚不是昏迷狀態嗎?”鄧憶大為感慨:“送你來醫院的路上忽然醒了耍起酒瘋?!闭f著解開襯衫最上面的鈕扣,鐘弦看他胸前有兩條劃痕。“我抓的?”鐘弦看了看自己右手,因為經常修剪指甲而沒有哪個手指能成為突出的武器,卻有如此殺傷力。“對?!?/br>“我為何抓你?”“你問誰呢?”鄧憶說著站起來?!拔胰ベI吃的?!?/br>“你坐下。你不需要留下來照顧我。這又不是你的義務?!?/br>“什么意思,把狼心狗肺進行到底么?”鐘弦內心全是過意不去的感覺。表面卻堅決不肯表現出來?!昂?!謝謝你?!?/br>“沒聽清?!?/br>“白癡?!?/br>“忘恩負義?!?/br>“別管我了。你回去吧?!?/br>50病房門猛然被推開。大科沖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企圖阻擋他的護士。“他說是……”護士看向鄧憶。鄧憶點了點頭,她便轉身走了。大科像不認識似地打量鄧憶,然后走到病床旁,確認躺在上面的是鐘弦后,彎下腰驚訝地說:“怎么回事?”鐘弦有點無奈地從病床上坐起來。他二十分鐘前才給大科發了微信。這家伙竟用飛的速度趕到了。“公司的事怎么樣?”鐘弦問。“你到底是什么病?真病了?”大科上下打量鐘弦。“干嘛這副樣子。我死不了。洪總怎么”“你現在是總經理,你不去公司沒人敢管你。洪總只是問了我一下,我找不到你,但也知道要對他說什么,我說你和新工程的甲方有約會。他就什么也沒說?!?/br>“我沒事。喝醉了,出了點意外?!辩娤逸p描淡寫。“難道是撞了車?剛才那護士說你腦子……”“車至少比我好。以前腦震蕩留下過后遺癥,喝了酒發作了。小事一樁。別擔心?!?/br>大科看向鄧憶?!班嘢ir怎么在這兒?”鄧憶此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到病房的窗子那兒。他聳聳肩膀,表示無話可說。“我昏在路邊,發現我的路人把電話打給了他?!辩娤艺f,“他是不得不幫我?!?/br>“那個路人也是白癡。怎么不打給我。你憑空消失一天一夜,還以為你像小朱一樣人間蒸發了。既然只是喝醉干嘛住院?”“我住兩天院支持下國家醫療事業怎么了?明天我會去公司看一眼?!辩娤艺f。“只住兩天的話,你還是好好休息。公司的情況我隨時告訴你?!?/br>大科站直身子,向鄧憶走去,同時向他伸出手:“謝謝你照顧了他。給你添了麻煩。真是萬分抱歉……”“你晚上最好在這陪護他?!编噾浾f,大科如此客氣,他象征似的握了下大科伸過來的手,轉身走向柜子,準備拿自己的東西走人。鐘弦看著鄧憶將保溫壺裝進一個白色的袋子。“你們都回去吧?!辩娤肄D頭向大科?!澳阋膊槐亓粼卺t院。你這兩天就做一件事——幫我看著公司,這才是幫我?!?/br>“你自己能行嗎?”“我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得了絕癥!不需要陪護?!?/br>鄧憶收好自己的東西走到病房門那兒。鐘弦盯著他的背影,以為他會在那兒回頭道別。但鄧憶沒有,直接走了。“謝謝你啊。警官?!贝罂谱叩讲》块T口熱情與鄧憶道別,然后將門關上。鐘弦感覺背上痛的厲害。“你不舒服嗎?”大科走回來盯著他的臉。鐘弦搖了搖頭。“這個鄧有什么問題嗎?”大科壓低聲音說,“案子都結束了。你還放精力在他身上。他對我們也構不成威脅了?!?/br>鐘弦緩緩地搖頭,“可能威脅更大了?!?/br>“怎么呢?”“我覺得他不是來調查小朱的?!辩娤艺f,“那個家伙失蹤不失蹤,他都會來?!?/br>“什么意思?”“我還拿不準。但總得搞清楚。是不是?”“原來是這樣。那我不該趕他走呀?!贝罂苹腥淮笪?,“你該早點告訴我你的計劃。我進病房時,還以為……”“以為什么?”“以為你基因發生突變,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彼f完吐了吐舌頭?!拔乙恢睋哪闶芰思追礁呖偟挠绊憽?/br>鐘弦默不作聲,心中感覺無比煩燥。大科知趣地閉嘴,轉而說起另一件事?!皻W航有發信息給你吧。他這兩天要回來,說什么把惠州的事情都搞清楚了?!?/br>“這么快回來?”背上再次傳來一陣痛感,鐘弦皺起眉頭。“怎么了?”大科顯得手足無措?!拔以撟鍪裁?”鐘弦緩緩地側著身躺下?!澳慊丶胰グ?。我要睡了。你在這兒沒用?!?/br>大科沒說什么,看起來也沒打算走,退到另外那張病床前坐了下來。鐘弦拿起手機,想了想。開始給鄧憶轉款。擁抱51鐘弦盯著眼前的一碗湯。這湯裝在圓型的環保餐盒中,一層淡黃的油飄在餐盒的最上面,幾根草菇浮在其中。湯的下半部分有什么東西完全看不清。他拿起勺子攪了攪,翻出幾塊黑皮雞rou。“這是烏雞?!贝罂圃谝慌钥粗?。鐘弦繼續用勺子攪動著,卻不肯往嘴里送。四年前他在剛到SZ之初,曾經喝過很多湯。大街上專門賣廣東靚湯的餐館被他喝了個遍。后來不知何時,他不再喝湯了。最初的新奇感消失之后,他對廣東餐館里的所有菜式統統失去興趣。昨天鄧憶的那壺湯,是完全不同的做法。最簡單的家常做法吧。清澈見底,可能只是用白水煮的,放了少許鹽。其它調料統統沒有。“是在下面的餐廳買的?!贝罂贫⒅娤依^續說?!斑@個很補。你喝一點啊?!?/br>鐘弦將湯碗放到床頭柜上?!澳闵习嗳グ?。我不給你電話,就不用特意來?!?/br>大科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澳钦l照顧你?!?/br>“照顧什么?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