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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后來有一次我去新工地為鐘總辦事,工地就是HLHA……”“那個頂級別墅區?”鄧憶說。“是呀,當時正在建。小朱順路坐了我的車,他在車上望著那工地說,以后這里的住戶,隨便是誰都可以綁架,搞出個千萬不成問題。這種胡話,只能證明他心里有多壓抑,想錢想瘋了?!贝罂圃俅挝艘豢跓?,又喝了一口酒,“做我們這行,想干好想賺到錢,那可真不是一般累。折磨的很?!?/br>鄧憶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輕輕吐出煙圈?!罢勰暮味鴣??!?/br>大科似乎覺得自己說多了。他看了一眼鐘弦?!吧眢w,也累腦。處理那些鳥人和鳥事,很折磨。工作性質如此。當然各行各業都有折磨人的地方。我沒別的意思?!彼闷鹁票灶欁院认铝税氡?。鐘弦用杯子碰了鄧憶的杯子。兩個人喝了一大口。鐘弦將煙在煙灰缸里掐滅。今晚的氣溫剛剛好,不像白天那么熱了,偶爾從建筑物的方向飄來一陣空調的涼風。不過大多數時間,鐘弦還是覺得胸口悶的很。“你不舒服?”鐘弦轉過頭,鄧憶的目光在戶外酒吧的燈光下閃著光芒。鐘弦揉了揉額頭,把身體坐直。他很累,卻不想承認?!皼]關系?!?/br>“他最近就是這樣?!贝罂普f,“身體有點問題。又檢查不出什么。還成天做同一種夢,夢到一個被忘記的人,他非想搞清楚那是誰?現在搞清楚沒有,鐘?”大科笑的樂不可支。“有這事?”鄧憶很感興趣地盯著鐘弦。“搞清楚了?!辩娤揖従彽卣f。“是嗎?”大科放下杯子?!澳莻€倒霉蛋是哪一任前女友?”鐘弦用左手的拇指向鄧憶指了一下:“那個家伙變成了他的樣子?!?/br>“什么意思?”大科有點蒙。他將鄧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你夢到的……不是女的?”“確切地說,我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模樣反正已替換成他的樣子?!?/br>鄧憶像置身事外似的說:“是在說我嗎?”大科摸了摸頭發?!澳阆麓巫鰤?,不能揍他一頓嗎,逼他說出他是誰!”他干笑?!斑B續做同一個夢,要么這世上有鬼,要么你已經瘋了,比小朱的心理還失常?!?/br>“最近兩天沒夢了?!辩娤艺f?!耙苍S以后都不會有了?!?/br>“你的夢里人已經跳出來了,還做什么夢?”大科指著鄧憶大笑。大科此時的狀態已經徹底放松下來了,人也像從僵尸的狀態活過來?!伴L官,你調查小朱也有好多天了吧。有什么進展嗎,和我們透露透露?他的微博、微信、Q空間什么的都應該調查過了吧?!?/br>“沒什么進展?!编噾浱拐\地說?!昂退嘘P的所有方面,在他失蹤后沒有任何變化。包括他的卡也沒有被使用過?!?/br>大科看了鐘弦一眼。鐘弦讀的懂他的眼神。他認為小朱是死了。“如果一直都沒進展怎么辦呢?成為懸案嗎?你是不想告訴我們吧,我們也在被懷疑的范圍內?!?/br>“我該懷疑你們什么呢?”鄧憶盯著大科說。“并沒有呀。你可以放心相信我們。雖是因為調查案子才相識。但是因為這么個小案子我們成為朋友才是最大的收獲是不是?”大科情緒顯得高漲。“確實是有一個突破點?!编噾浾f?!澳銈兊墓??!?/br>鐘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是說李總的公司?”大科身子前傾,直視著鄧憶。鄧憶沒有點頭:“他在失蹤前說是去加班?!?/br>大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八詈笠粋€電話是打給鐘弦的。只可惜鐘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不然至少可以知道他最后去了哪個項目?!?/br>“我也希望我能想得起來?!辩娤蚁驅γ娴牧鞴猱惒实慕ㄖ艘谎?,“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玩。去莉莉吧?!?/br>大科點頭應和?!班嘢ir很少泡吧?”“有幾次?!?/br>大科向鐘弦擠眉弄眼,意思是警察也是凡人,都有需要。“我是為了辦案?!?/br>“知道知道?!贝罂频哪抗獗唤稚系呐⑽?。他是徹底放松了。不再把鄧憶當成威脅。“我玩不了多久了!”大科夸張地嘆氣。“你今晚還有別的事?”鐘弦奇怪地看著他。“我是說我能隨便玩的日子沒有多久了?!贝罂频男⊙劬Σ[起來,“我打算和阿MI復合了?!?/br>“你喝多了?!辩娤掖驍嗨?。不想聽他說下去。鄧憶主動拿過大科的空杯子,給他接滿酒。大科眼睛望著鄧憶,好像終于找到一個傾訴的出口?!鞍I是我的初戀。分手三年了?!?/br>“為什么分手?!?/br>大科一口干了鄧憶遞過來的酒:“因為我背叛了她。我陪客戶玩,結果我也失了身。你會因為我找小姐抓我嗎?那你就把整個行業的人都抓起來吧。一個也不冤枉。其實我心里只有她一個??墒且屛也辉僬覙纷右彩遣豢赡?。她太了解我了,跟她撒謊也沒用。她堅持要分手。她說如果男人都這個樣子。她寧愿獨身?!?/br>“你不能為她改變嗎?”鄧憶說。“說能改變是假的。我的打算是不斷地提高演技,直到能騙她相信。我覺得我這三年練的本事差不多了。我想再和她試試。我昨天就跟她講,我心里只有她,讓她相信我。她什么也不說,到后來開始流眼睛,把一杯咖啡都揚我臉上?!?/br>“有她一個不夠嗎?”“那個玩意,一但搞上,會上癮的。你們不覺得嗎?”鄧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忘了是哪本里講過,只有愛能約束性。在你身上好像也約束不了?!?/br>“這跟愛不沖突呀?!贝罂普f?!熬拖裎蚁矚g吃美食,玩游戲,喝酒吸煙。但這些不影響我愛誰呀?!?/br>鄧憶轉過頭來問一直沉默的鐘弦:“你覺得呢?”鐘弦回過神,不屑地笑了笑?!八莻€畜牲,是個女人都能讓他有興趣。阿MI不要他是明智之舉?!?/br>“可是我只愛她。這是最干凈的事?!贝罂茍詻Q地說?!拔覜Q定和她復合了。為了她先忍耐,直到成功地結了婚再說?!?/br>鐘弦端起酒杯對鄧憶說:“他每次喝多了就說他這個破事。我們干了這一杯,換個地方吧?!?/br>賣身33音樂聲轟鳴,鐳射燈閃爍不停,視線內所有景象時而明晰時而黯淡地隨著節奏快速跳動變換,看不清任何人與臉,也搞不懂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桌上酒是大科去點的,被冰塊和甜味的飲料調和過。根本無法交談。一種會讓人混身酥軟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那是人群揮發出來的荷爾蒙與酒精的混和物。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