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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你顯得出眾又獨特,我愿意接近你也是事實。不過,這確定不是全部,因為我是一個警察?!?/br>有種不安的情緒開始在鐘弦心里升起。但他的表面卻依然很平靜?!熬煊衷鯓??不能在破案的過程中交朋友嗎?”鄧警官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恢復到之前軍人般的狀態,他思索著說:“小朱的那個成為空號的電話號碼,我從電信公司找回了一部分通話記錄。拔出與接聽的記錄顯示都是截止在8號那一天,之后便沒有什么記錄了,直到欠費停機后來又被電信公司收回成了空號?!彼还蓯赖卣f到這里卻長時停頓。鐘弦問道:“然后呢?有了記錄應該很容易搞清楚了。按照他最后那一天的電話記錄逐一打過去問?!?/br>“那一天的電話只有三個,前兩個沒什么奇怪的。一個是打給他女朋友,一個是接了推銷房產的電話?!?/br>“還有一個呢?”鐘弦問。鄧警官望著他不說話。面色有些復雜?!皬奈覀€人的角度,我真的……挺喜歡你?!彼鋈贿@樣說。鐘弦愣了愣,看著鄧警官認真的樣子,他又一次想取笑他:“你干嘛選在這個時候表白呢?”鄧警官望住他的眼睛說:“你,不知道嗎?”“不知道你喜歡我嗎?”鐘弦笑的不行。“是他打的最后一通電話?!?/br>鐘弦的笑聲變了,慢慢地不笑了,心里又升起了一開始的那種預感。鄧警官就像在說一件艱難的事?!捌鋵嵨乙恢钡饶阒鲃痈嬖V我,因為這也是不可能被隱藏的了的事,那個重要的也是最后一通電話的記錄,是他打給你的。11月8號下午15:28。通話時間為8分鐘?!?/br>鐘弦放下手里的杯子,想說什么,張開嘴卻沒說出來。他忽然感覺餓極了,半個身子都變冷了。他故作的平靜似乎也要馬上崩潰。遺憾22客廳天花板上的吊燈,由八根銀灰色的燈柱組成,每支燈柱的末端有一組菱形的發光體,半透明燈罩分為三層罩在燈柱外面。這是一款智能燈,它可以按照指令發出不同的光,也可以根據指示,每隔幾秒變換一次不同意境的色調,旨在給房間營造適合主人心情的感覺。鐘弦在手機上隨便一按。聽天由命的心態想看看會按出哪一種顏色。燈光變成了藍色,然后這顏色緩慢加深。在燈光忽然變化的時候,鄧警官眼睛眨了一下,吃了一驚,他環顧四周后才抬頭仰視吊燈。燈光漸變,漸漸發出近似紫光。視線內的景象也因燈光而變的柔和,包括人的臉龐。鐘弦臉上的不安也像這燈光一下,漸漸平息下來。“這是一款智能燈,是我下一步要做的智能家居項目中的科技含量最易實現的一部分。鄧sir,覺得怎么樣?”鄧警官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疑惑,鐘弦的反應讓他有點始料不及。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說:“智能家居現在這個話題挺熱門的。我一直以為這還要等幾年才能實現?!?/br>“我說了這是其中最容易做的一部分?!辩娤艺f,他望了一眼用狐疑的目光盯著他的鄧憶說,“我應該感謝你沒有用警察那一套逼問我吧。但是知道了你一直在用懷疑我的心態來和我打交道,還是讓我挺吃驚,天知道,我竟然會傻到開始把你當朋友?!?/br>“你的反應很不同常理,”鄧警官說,“大多數人會立即辯解。你卻更在意別的?!?/br>“你是自始至終都在懷疑我嗎?我要先確認這個,我是在跟一個朋友講話還是警察?”“我對和案子有關的任何人都會懷疑一陣子?!编嚲偬拐\地說。鐘弦笑了笑:“你從最一開始就在暗中觀察我嗎?并不是來找我了解什么情況,也不是為了讓我配合你,而是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嫌疑人來觀察?”鄧警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這個案子還沒有定性?!币馑季褪?,還沒有確定小朱是不是出了事,例如死了什么的,就不能用嫌疑人來稱呼他。“為什么第一次見面不就干脆問我這個問題!”鐘弦的語氣仿佛他是被出賣了似的。“你誤解了。我也是剛剛才拿到他的通話記錄,昨天才拿到的?!编嚲俳忉屨f,“這種類型的案子,能立案都不容易,局里也不會給我動用多少資源。我其實不想接這個案子,但我是新人自然要把這種爛事給我鍛煉鍛煉,太無趣了……我并不是帶著故意試探的目的來接近你?!?/br>鐘弦從鼻子發出一聲笑:“就算是帶著目的也正常,你是警察啊?!编嚲倥c他講話的方式,完全是與朋友商量的口氣,這也讓他很快鎮靜下去。至少這個警察的話里透露出不覺得這個案子會是什么重要的事?!澳悻F在還在觀察我的反應是吧,我應該做出極力辯解、憤怒不安的表情什么的,才顯得不可疑吧?我也奇怪不知道我為什么能平靜??墒且姽淼氖?,我壓根不記得和他通過電話,我手機里甚至都沒有存過他的號碼?!?/br>他們相視數秒,鐘弦接著說:“我也很吃驚,他怎么會打給我?這一定搞錯了?!?/br>“你最近的記憶力不是有點問題?!?/br>“我心里還有數。你眼前這個記憶力有問題的人,以前卻是記憶力超群的,每一個細節都會記得一清二楚的自尋煩惱的人?!?/br>“那你的記憶力是什么時候出的問題呢,你沒有看過醫生嗎?”“看過。找朋友介紹名醫。第一個是中醫,他說我可能是抑郁癥,這種精神官能方面的問題,很難用什么體檢數據來證明。我知道這醫生的診斷結果純粹是瞎猜的,可還是乖乖按照他的藥方吃了藥,中藥西藥混著吃,這種藥就是讓你變傻,讓你忘事的,你知道嗎?我一方面渴望忘記,所以寧愿裝傻去吃藥,這種心態不正是那個醫生最應該關注的嗎?后來我找了第二個醫生,他給我做全身體檢,甚至讓我去檢查愛滋病?!辩娤艺f的哈哈大笑。他指著自己的腦子,“沒有人會用心去找出真正問題。他們只想著把這個病人糊弄過去,賺到他的錢,然后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抱歉,我顯得激動了?!?/br>“那有沒有可能是小朱給你打過電話,而你確實忘記了呢?”鄧警官再次強調這一點。“我說的不清楚嗎?半年多之前,我還沒有記性那么差?!辩娤艺f,“如果他真的打了電話,我應該記得。不過,”他想了想,“太久了,如果他打電話只是說什么客戶呀工作的事,我現在估計也可能是忘記了,因為好多同事都會向我匯報,也許他離職了,但還有工作沒有交接清楚,所以又電話告訴我了。如果真有那么一通電話,頂多是這些工作上的事,我們沒有什么其它交集。我說的是不是太多了,我現在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