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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倒也舒心,梨安是大城,反動的勢力不敢貿然進犯,陸文翰派遣了一小支隊伍,輪流到綿江附近巡視,一旦沿路發現疑似藴遼州的敵軍,馬上派出隊伍殲滅,如此這般,他們在這邊也過了個安穩的新年。然而就在幾天前,從綿江上游來了幾個異邦鬼子,這幾個鬼子金發碧眼,說著一口無人能聽懂的怪話,前方駐守的隊伍發現這幾人的行蹤,起初以為是藴遼州派來的底細,但觀其衣著,個個光鮮亮麗,完全不似是藴遼州那地能搗鼓出來的模樣,是以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就是如此一耽擱,這群鬼子就招搖過市地進了梨安,自那天以后,整個梨安就被弄得雞犬不寧,這群鬼子路過的地方,全弄得民聲四起,以致于到了后來,就變成如今他們所見到的畫面了。葉澤聽完以后,陷入了沉默。這群鬼子是什么來歷,他之前聽都沒聽說過,更不可能知道他們打從哪里來。他沉吟片刻,便讓杜校尉進去把陸文翰先找出來再說。“王爺!”等了沒多久,葉澤便看見陸文翰跟在杜校尉身后走了出來,那樣子猶如看見救星一般,滿臉歡喜又帶了點被過度□□過的無力感。沒有久別重逢的愉悅,也沒有他鄉見故人的興奮,葉澤在陸文翰還沒走到跟前便截停了他,冷著臉道:“解釋一下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br>陸文翰一頓,隨即忙低下頭,雙肩下垂,一瞬間竟似老了幾年。他深深嘆了口氣,對葉澤解釋了一遍近些日子的情況,內容與杜校尉剛才說的相差無幾,只是在談及到那些黃毛鬼子的時候,語氣中帶了一絲氣憤與無奈。“那些白皮鬼子,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說的話狗屁不通,根本無法與之交流?!标懳腻环薜?。葉澤沉吟片刻,問道:“為何不將他們全部關押起來?”聽陸文瀚的話,這些人弄得梨安城民不聊生,居民皆懼怕他們,是以他無法理解陸文翰的做法,只在旁邊看管著,卻什么也不干?這并非一個上慣戰場的人的處事方式。陸文瀚聞言又嘆了一口氣,但卻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只是讓他們跟隨自己入內去看看那些傳言中的黃毛鬼子。衛曉宇一直待在車廂內,馬車雖然停下了,但沒有葉澤的吩咐他也不好出去,為了不讓自己抓心撓肝地好奇卻又對外面的情況不得而知,他一直與小凌子在聊天兒,于是直到葉澤敲門喊他出去,他都不知道外面幾人談論的內容。衛曉宇亦步亦趨地跟在葉澤身后不遠處的地方,兩只眼睛卻一刻也停不下來。眾人進入的這家酒肆非常氣派,自他們踏入門口開始,華麗的裝飾讓衛曉宇有一瞬間的詫異,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近皇城的地方了。但與其華麗氣派的裝潢不一樣的,是那和菜市場無二樣的吵雜。衛曉宇自走進來開始,就皺起眉頭,雙手掩住耳朵,表情是滿滿的嫌棄。來這個世界這么久,即便是宮中過節,也絕沒有像現在這么吵鬧過,這種狂歡,讓他想起了在國外念書時那些像瘋子一樣的外國人,舉辦的形形□□的派對。陸文翰在前面走著,葉澤緊隨其后,進來之后也是被吵得皺起了眉頭,下意識便將衛曉宇護在自己身后。陸文翰領著眾人往人群中最熱鬧的地方走去,在大伙快要走到那地兒的時候,葉澤聽到衛曉宇在身后輕輕地“咦”了一聲。他往后看了他一眼,就看見衛曉宇雙眼發亮,扒著他的手臂身體往前一湊,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此話一出,前方那群吵得無法無天的黃毛鬼子頓時安靜下來,整個酒肆一瞬間陷入一陣莫名的安靜,兩秒過后,那群黃毛鬼子一窩蜂全涌了過來,激動地拉著衛曉宇,像是分離許久的家人終于重逢。葉澤臉一黑,一聲令下:“全給我鎖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呀~~文文快完結啦~~大概還有1,2章的節奏=w=☆、差別葉澤坐在角落一小圓桌邊,冷眼旁觀旁邊一桌的人,陸文翰坐在他隔壁,覺得他們這一角就像是被世界隔絕開一樣,與周邊格格不入,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冰冷的。陸文翰盡職盡責地向葉澤詳細報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大小事,說到馬將軍的時候,葉澤總算有點反應。“你是說,馬將軍已經知道了?”葉澤挑眉問道。“是、是?!标懳暮埠鲇X背脊一涼,連大氣都不敢喘,畢恭畢敬如實說道:“馬將軍到了梨安城后,馬上就到綿江附近走了一轉,再回來時,就明說出他的困惑?!?/br>“哦?”葉澤雖知道馬將軍為人心細,從之前杜友初的描述中即可發現,但到底細致到哪種程度,他又無從得知,此時聽見陸文翰說,倒也有點興趣,“他怎么說?”陸文翰答道:“馬將軍在綿江守候了大半天,回來后便直接指出敵軍進攻意味不明顯,而以我軍的勢力,斷不應該將戰線拖到如此長還未能解決?!?/br>“嗯,繼續說?!比~澤頷首道。“屬下按寄回京中的信件上的內容回答了馬將軍的疑慮,馬將軍當時聽了,沒有過多的回應,屬下以為已經將這事兒揭過去了,卻沒想到,”他頓了一下,暗中觀察葉澤的反應,“卻沒想到他當天晚上獨自一人連夜順著綿江而下,憑借一己之力進了藴遼州,在藴遼州埋伏了一夜?!?/br>陸文翰咽了咽口水,繼續道:“第二天早上,馬將軍若無其事地回到營中,并未提及前一天晚上的事,又過了一天,正是王爺到來的前兩天晚上,馬將軍率領十余人,連夜抵達藴遼州,將屬下安排的幾個反動勢力一一揪出,再帶到屬下跟前,屬下自知無法再隱瞞下去……”說到這里,后面的內容也不必再多做解釋了,葉澤掃了陸文翰一眼,后者低頭不說話,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葉澤也沒有要追究什么,只是覺得有點好笑,這種一下就被發現的布局,傳回宮中竟能把皇城里所有人都瞞過了,而自己竟是靠這么簡單的事情,就逃出了那座牢籠。“那現在馬將軍人在何處?”葉澤沉吟片刻后問道。陸文翰回答道:“馬將軍昨天就踏上歸程,”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這是馬將軍留下的信,他讓屬下見到王爺后轉交給您?!?/br>葉澤接過信,正想打開,卻被隔壁桌的sao動轉移了注意力。他皺眉看向那邊,頓時覺得衛曉宇臉上的笑刺眼極了,而那些黃毛白皮的異邦人更是面目可憎,他恨不得上前將他們撕了了事。他將手上的信隨手放至衣服內,起身走到那一桌,站到衛曉宇身后,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擰過身來,皮笑rou不笑地對衛曉宇說:“在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