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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χf道。 和泉守兼定:“……!喂!胡言亂語地都在說些什么引人誤會的話!……” 他還沒吼完, 女審神者臉上的笑容就擴大到了讓人覺得耀眼的程度。 和泉守兼定剛想發火——用以掩飾那種內心突生的尷尬(?)——就看到她面色忽然一正。 “兼桑?!彼傲怂宦?。 和泉守兼定:“什、什么……?” 她笑了笑, 語氣卻十分認真。 “從前, 沒能發現兼桑已經這么困擾了,這是我的失誤?!彼f。 “以后,會好好使用你的?!?/br> 和泉守兼定:“是、是嗎……” 他剛想得意,忽然又覺得不對。 “那就……明天!明天出陣的話,你一定要帶上我!”他趕緊把被她故意岔開話題而差點忘了的訴求提出來。 女審神者沒再用娓娓動聽的話敷衍他,而是干脆地點了點頭。 “好的?!彼f。 “可以喲,兼桑?!?/br> 和泉守兼定:“……那、那就這么說定了!” 他剛想得意地隨口來上一句自己習慣的臺詞“回答得這么快,難道是被我迷住了”,又忽然驚覺這句臺詞在她面前說出來就好像是給自己挖坑,所以及時在出口的一霎那堪堪咬住舌頭,還因為用力過大而疼得嘶地咧開了嘴角倒抽了一口氣。 好在他及時補充了這么一句話,算是和她達成了某種默契。在這一番交談之后,他覺得自己莫名地表現得太笨拙了一點——就好像每次在她面前,自己都表現得不夠帥氣一樣;于是他猛地站起身來。 他覺得自己再在這里呆下去一定會不知什么時候又露出笨拙的姿態,在她面前又輸一陣;所以他在匆匆丟下一句“別忘了明天一定要派我出陣,因為我可是強大又帥氣的刀!”的臺詞之后,就大步流星走出了她的房間。 柳泉目送著和泉守兼定飛一般的撤退(?),不知為何,忽然感到有絲好笑的意味。 于是她也就沿著這種情緒,愉快地笑了一笑。 “所以說這座本丸里的‘寢當番’到底都成什么了——”她笑著搖了搖頭,調侃似的說了一句,然后抬起眼來,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 經過和泉守兼定突然跑來請戰(?)的這么一番折騰,現在看起來,高懸于夜空之中的月亮已經走到了中天。 夜已經深了。 然而她可沒有忘記今晚鶴丸國永提醒了她一些什么。 那也是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啊。 柳泉嘆了口氣,還是單手一撐榻榻米,借力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 剛剛雖然是在和兼桑交談,但由于太刀的部屋就在她房間的隔壁,所以有沒有人開門,她還是能夠聽到的。 不過,鶴丸好像一直都沒有回來。隔壁的房門也沒有被拉開過。 那么,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狀態下,看起來今晚她不把事情解決掉是不行了。 柳泉深吸一口氣,站在太刀部屋的門口,微微提高了一點聲音,確保屋里的人能夠聽到、卻又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三日月,是我。我……有事要說,可以進來嗎?” 然而,雖然障子門上透出屋內的燈火,但門后卻寂然無聲。 柳泉:?? 她又提高了一點聲音,試探著喚道:“……三日月?” 門后仍然沒有人回應。 她耐心地等了幾秒鐘,下定了決心,說了一句“失禮了”,就徑自動手拉開了障子門。 ……結果屋里雖然點著燈,卻一個人都沒有。 柳泉:“……誒?!” 她站在門口,難得地呆愣了一霎。 已經這么晚了,三日月宗近不在自己的房間里,那他能去哪里?!老年人難道不都是習慣于早睡早起的嗎?! ……難道說,他是被隔壁搶先一步來“寢當番”的兼桑氣跑了?——不,打住,能這么想一定是因為她腦子里進了水。 但是,不管怎么說,她有種奇異的直覺——假如今晚她因為在太刀部屋這里沒找到三日月宗近、就聳聳肩說一句“那就沒辦法了啊”然后回去睡覺的話,一定會導致非常糟糕的后果的!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柳泉深吸一口氣,然后—— 轉身就走。 雖然有著【今晚不解決掉這件事的話后果會很嚴重】的認知,然而那位平安朝的老爺爺去了哪里,這是一個問題。 本丸這么大,也不能一個一個房間翻找過去。廚房道場倉庫田地馬廄晾衣場等等地方大概可以排除,他應該也不會半夜去審神者的辦公室或者本丸的大廳;所以,最方便的方法就是—— 柳泉來到墻根旁生長的一棵大樹之下。 翻墻的技巧她當然還記得一點,如今跟系統菌討價還價一番,那個【高級輕功】的技能也不是不能暫時開放個十分鐘;所以她站在樹下搓了搓手,就一縱身、抬手扳住一根樹枝,借力蕩起、腳下一踩樹干上突起的地方,順勢往上一躥,三下兩下就沿著樹干爬上了半空的樹枝;然后仗著【高級輕功】技能的加持,從那里往近在咫尺的墻頭縱身一躍。 ……成功上壘。 上了墻頭之后,事情就簡單得多。她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往前小心翼翼走了幾米,然后抬手又抓住房檐最低的一層,三下兩下就躥上了屋頂。 其實她本來的用意只是居高臨下地瞭望一下整座本丸的范圍,想看看三日月宗近是不是在她視力所及的什么地方呆著,比如說庭院的一隅,或者某處視野很好、剛巧可以喝茶賞月的廊下之類的。 不過她剛剛在屋頂上站穩,一抬眼就驚訝地發現——自己找到了目標。 那位平安朝時代就已誕生于世的老爺爺,此刻正一臉安然地坐在屋頂最高處的正脊上,腳下踩著稍斜的屋瓦,雙手自然地分架于兩膝上,仿佛正在那里眺望著夜空。 柳泉不自覺地從喉間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聲。 “啊——原來在這里啊……”她低聲說了一句。 三日月宗近已經被她翻上屋頂的動靜驚動了。他沿著聲音的來處望過來,當他看到她的時候,他的雙眼微微瞇起,臉上的神色微妙地變柔和了一點,好像漾起了一絲笑意。 “哈哈哈。到我身邊來,雪葉君?!彼f。 柳泉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向他走近,最后來到他身邊,慢吞吞地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她坐下之后,一時間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三日月宗近打破了沉默。 “呀~注意到我在這里了嗎。嗯,真高興啊~”他悠悠地說道。 柳泉默了一下,并沒有肯定他的說法,而是轉而以一種更巧妙的措辭作為回應。 “……我到處在找你?!彼f,“可我真沒想到,屋頂也是可能的選項啊?!?/br> 三日月宗近寬容地笑了起來?!鞍」??!?/br> 他以那種熟悉的笑聲作為回應之后,又停了下來,漫望著夜空,反問道:“……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泉在回答之前頓了一下。 “……想和你談談明天的事?!彼f。 三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