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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有絲凄清,涼到透人心脾。 “我懷疑泰衡明天堅持要在大社舉行婚禮儀式,是有其它計劃?!?/br> 女審神者忽然微微壓低了一點聲音,余音混入池中的流水聲里,聽上去有點模糊不清。 “不管怎么說,我覺得我都要配合他的計劃。不僅是因為上一次在這里的時候,我答應了秀衡大人要幫助泰衡,也是因為這原本就是我們的目標?!?/br> “時間溯行軍將對他們來說重要的山頂神社的傳送陣的終點強行定位在這個時空,一定有重要的理由?!?/br> “也許是他們認為在這個時空出現的世界融合,有助于他們偷天換日、將正確的歷史偷換成這樣?!?/br> “我在本丸時也曾經過一些關于歷史改變的研究資料。據說,歷史也是有自己的慣性的,假如這種來自于外力的改變發生得并不激烈的話,歷史就有可能依靠自身的抑制力將其強行修正回正軌——” 女審神者忽然抬起視線,環視著身旁的六位付喪神們。 “然而,歷史的自我抑制力,一定無法戰勝兩個世界融合的時候迸發出的能量。所以,這就是我們需要扭轉戰局之處?!?/br> “明天,泰衡要殺死源賴朝的話,我是不會同意的。然而,假如源氏想要對他不利的話,我也不能容許?!?/br> “確保這個時空里的一切按照歷史原貌安然發展到最后,就是我們的使命。換言之,這個時空里的一切和歷史不符的關鍵事件,我們都要干預?!?/br> 表情嚴肅地說到這里,女審神者看著大家凝重的神色,忽然又咧嘴一笑。 “嘛~我覺得大概也只有兩個重要的事件需要特別小心,其它的都是細節,不足以動搖歷史的穩定性啊?!?/br> 她扳著手指,“第一件就是明天泰衡打算做而我們不知情的事情……第二件,當然就是我第一次出陣阿津賀志山的時候發現的異變,藤原泰衡提早被部下刺殺的事件?!?/br> 她扳完了手指,又用一根食指頂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吟。 “所以說,打聽不到情報的話該怎么辦呢……明天進入大社的時候都必須解下武器吧,那么萬一打起來的話我們該怎么拿回自己的刀呢……” 笑面青江突然說道:“第一件事,也許我有點辦法喲?!?/br> 女審神者:? 青江笑得有絲意味深長。 “嘛~總之是正當的方法啦?!彼掳?,又哼笑了起來。 “這座宅邸里總有些可愛的孩子吧?直接光明正大地去向她們打聽吧。這件事就請交給我吧?!?/br> 女審神者:“……” 糟糕,幾乎是秒懂的自己是不是也該使用去污粉了!或者說,把青江將要使用的方法想得太歪的自己也應該用去污粉好好地刷一刷! 女審神者極力維持著自己面部的肌rou不要抽搐,嚴肅地點了點頭。 “唔,那就勞駕你了,青江。帶你來真是太好了,幫大忙了啊?!?/br> 然后,她讓其他人也去休息,自己則思考了半天,終于靈機一動,想出了如何在婚禮儀式時隱藏刀劍的方法。 …… 第二天一早,來為她梳妝打扮的侍女就擠滿了房間。外面的廳里,不知何時也已經擺起了兩座衣架,衣架上分別掛著華麗的十二單衣的唐衣和表著。 唐衣是十二單衣最外層披在肩上垂下的短褂,而表著則是唐衣之下的第一層袿服,上面繡滿了精致的花紋。此時朝晨的清風透過窗扇吹進屋內,將掛在衣架上的唐衣和表著的下擺吹得微微飄動,極為好看。 柳泉一腳踏入這個房間,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好看是真的好看,然而她的不祥預感成真了啊。 之前她就忐忑地猜測過第二天一早看到的婚服究竟是白無垢還是更復雜的十二單……然而面前的現實無情地擊碎了她的幻想。 ※※※※※※※※※※※※※※※※※※※※ 7月21日: 泰衡是想要拿到神子手中白龍的逆鱗來搞事啊hhh 歷史的抑制力什么的,是活擊?刀劍亂舞里的設定啦w 另外,白無垢在室町時代才出現,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 所以我就簡單粗暴地寫了十二單hhh 628?【回歸篇?之四】?53 穿著這么多衣服, 萬一打起來的話要怎么辦?脫都脫得很費力啊…… 這真是比從前她扮成藝伎在島原與不逞浪人戰斗的時候, 還要艱難十倍的局面。 當時她只需要脫個振袖和服,都覺得很麻煩了,現在這可是十二單!簡單一點的話至少也有十件上下的衣服量(咦),說不定等她脫掉那一層層五衣打衣表著唐衣等等衣服之后那邊都已經結束戰斗了! 然而自己答應的事——還是上一次刷平泉副本的時候擅自答應藤原秀衡那個以豪爽來掩飾腹黑的老人家的, 說不定這周目都沒人知道了!——哭著也要把它完成。 柳泉只好認命地坐下, 開始讓那些侍女在自己頭上臉上一陣折騰。 等到她穿上打衣的時候,已經有點搖搖晃晃了。 這個時候,有人在門外稟報說有一位什么什么人前來拜訪泉御前——柳泉因為忙于和層層疊疊的衣服搏斗所以根本沒有聽清楚那個人的頭銜——作為泰衡大人派遣而來的使者,為她帶來了和歌。 ……和歌!婚禮儀式當天早上男方要送來的和歌,藤原泰衡居然也沒忘! 柳泉頭痛地啊了一聲, 揮揮手讓侍女“去通知三條殿去處理此事”。 過了一陣子, 三日月宗近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顯得尤其彬彬有禮。 “主人, 收到了泰衡殿送來的和歌。您是否現在就要過目?” 柳泉:“……” 她無可奈何地調整著身姿, 終于在那一堆衣服的重壓之下找到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坐姿, 舒了一口氣才應道:“有勞了。請拿進來給我吧?!?/br> 當著這么多侍女的面, 三日月宗近顯得完全溫雅而知禮, 風姿絕佳, 無懈可擊。他在門外說了一聲“失禮了”才欠身走進來,然而他的腳步幾乎是立即就在門口頓住了。 柳泉正埋頭于看著一位侍女與她的衣服下擺搏斗、花了一點力氣才把長長的下擺撫平擺成順暢的線條,然而卻沒有聽到三日月宗近走近的腳步聲, 不由得奇怪地抬起頭來, 卻剛好看到詫異之色在那雙蘊有新月形的眼眸中一閃而過。 柳泉:? ……啊, 一定是這張臉刷得太白了沒認出來? 她在侍女的示意下唰地一聲展開檜扇半遮住臉,露出十分做作的眼神,從檜扇上方沖著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把和歌拿過來給自己。 三日月宗近的視線起初似乎停留在她打衣上繡著的精美藤紋上,此刻接收到了她一再拼命眨眼的暗示,才掩飾似的微微一笑,走上來躬身將那根花枝遞過來。 柳泉把那張纏在花枝上的紙解下來一看,忍不住感到眼前一黑。 只見紙上用勁拔的字體寫著【一字抵萬金/雖云秋日木葉枯/萬物褪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