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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藤四郎替她拿來的,又是那套巫女服。 大概是因為她昨天出陣歸來的時候那個狼狽的造型太深入人心了吧【不 而且因為這種巫女服是這里的女性審神者的標配,時之政府是當做福利來發的,就像以前柳泉父母的單位里逢年過節會發什么大米白面洗發水一樣(霧),因此她的衣柜里也不止一件。這一次細心的前田藤四郎替她拿來的是一套新的。 柳泉聽著緊閉的殿門外那些小短刀們仍然吵吵嚷嚷地在討論著三日月宗近的狩衣的某個組成部分要怎么穿,不由得唇角又浮起了一絲笑容。 當她很快換好巫女服、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她發現機動值很高的平野藤四郎已經回來了。而他回本丸去傳喚來的四把刀劍也全都已經到了。 當然,三日月宗近也已經整整齊齊地換上了出陣服。前田藤四郎十分細心,就連他那根帶著金色流蘇的發繩也沒忘記替他帶來。 發覺拜殿的大門打開,他在人群里隔著那群藤四郎們遙遙地望了她一眼。 柳泉:?我沒把巫女服穿錯吧? 她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 正在這時,前田藤四郎興沖沖地抱著那柄她之前用過的“一期一振”跑了過來。 “主人!您穿這一身真是合適極了!”小短刀的臉上露出毫不保留的贊美之情,熱情地把他珍而重之地抱在懷里的那把太刀遞過來。 “大家都在這里了!您現在就要出陣嗎?” 柳泉嗯了一聲,沖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本丸就拜托大家警戒了——可以請你再跑一趟,回本丸去把清光和安定叫來嗎?就說在我出陣期間,山頂神社這邊也不可放松戒備,這邊的警備狀況就拜托他們兩位來安排了?!?/br> 又被交付了重要的任務,前田藤四郎很高興。 “嗯!放心吧主人!我這就去!” 于是他又一路飆下山去了,甚至沒等審神者和隨行的六位付喪神進入本殿。 柳泉笑了一笑,緩步走到本殿之前。 被她點到名的那四把從本丸被召集過來的刀劍,以及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都聚集到她的身后。 望著本殿那扇被當年的火焰熏黑的大門,柳泉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位于本殿正中的傳送陣正閃出熒熒的微光。 柳泉不由得頓了一下,剛要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就在此時,她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怎么了?” 是三日月宗近。 柳泉沒說話,微微往旁邊閃了一下,讓開一條縫隙讓她身后緊跟著的六位付喪神也擠了進來。當看到那個發出熒光的傳送陣時,她聽到堀川國廣小天使倒吸了一口氣。 三日月宗近倒是十分鎮定,看了一眼那個明顯不太正常的傳送陣,又回頭看了一眼女審神者。 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站在一起,當然也聽見了堀川國廣那聲倒抽冷氣。他也同樣看了一眼柳泉,問道:“那……現在要怎么辦?” 堀川國廣大概是覺得自己有必須回應兼桑的每一句話的義務,于是應聲說道:“……說起來,時之政府并沒有規定審神者大人必須出陣啊……” 他的話仿佛說到了其他幾個人的心底,長曾彌虎徹也點了點頭。笑面青江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女審神者微微皺起了眉頭,注視著那個傳送陣,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這時,站在她另外一側的一期一振開口了。 “傳送陣那端情形不明,不是您將自己置于危險境地的好時機?!?/br> 水藍發色的青年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奇異的傳送陣,微微露出一絲憂慮的神情。 “原先那個傳送陣是通往哪里的?”他問。 柳泉還沒回答,三日月宗近聞言卻微微笑了起來。 “哈哈哈?!彼f,“就我所知,應該可以通往會津、鳥羽,和三條大橋?!?/br> 大家一齊驚訝地轉過臉來望著他。 最后,把問題問出來的居然是笑面青江。 “誒~怎么回事。這件事三日月殿您居然也知道嗎?!?/br> 笑面青江拖長了聲音,半真半假似的笑問道。 “這可是理應只有審神者大人才能知道的秘密啊~” 這句話把所有人的視線又同時引向了女審神者。 柳泉一瞬間覺得有點又好氣又好笑。 青江殿啊您到底是替誰說話的啊……您的立場很可疑??? 而且,這個問題無論怎么回答都會讓大家誤會的吧?;卮稹笆俏腋嬖V他的”固然不行,然而回答“不是我告訴他的,是他自己探索出來的”好像更糟——因為那樣的話大家就會追問,沒有審神者的許可,更沒有時之政府的批準,三日月宗近作為一個付喪神是如何進入這間實際上禁止外人擅闖的神社本殿、繼而找出這個傳送陣終點之秘密的。 ……到了那個時候她也只能為他開脫說“就是因為上次我擅自一個人出陣,他是為了尋找我才這樣做的”。然而這么說的話簡直類似于羞恥py—— 在內心這么一邊吐槽一邊糾結了一下之后,女審神者還是正色開口了。 “……根據我手中掌握的文件表明,這個傳送陣的目的地,總共有兩處大的戰役。那就是池田屋和維新地圖。換言之,目的地總共有八個地圖?!?/br> 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在尷尬場面無法打破的時候,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來談工作。把自己粉飾成一個工作狂總沒有錯,是吧? 女審神者清了清嗓子。 “咳咳……總之,現在傳送陣的情況不明。為了判定目的地是否已被更改,我們也許需要重復出陣。在降落以后,請大家務必保持緊密的隊形,盡量不要分散。假如萬一有未知原因與其他人分散,請大家在基于保證自身安全的情形下再來尋找隊友。以上?!?/br> 做完了戰前訓話(?)的行動,女審神者謹慎地向著那個仍然發出熒光的傳送陣跨出一步,又一步。 在她身后,大家似乎都神經高度緊繃,面色凝重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在她下一步即將跨入傳送陣范圍之內的時候,一期一振忍不住喊了一聲:“主人!請稍等!這么危險的事還是讓我們先來——” 柳泉腳下為之一頓,回過頭來望著他們。 其實她現在距離他們也只有三四步之遙——因為這間本殿的面積實在很小——然而這么看過去,他們背后的本殿殿門不知何時已經關閉,只有破舊的窗縫間漏進來的絲絲縷縷的月光映照著本殿內的一室黑暗。每個人的表情都有絲看不分明。 柳泉笑了。 “我又不是去送死的?!彼p描淡寫地說道。 “而且,你們不跟上來嗎?到時候萬一要是只把我傳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的話,本丸就又得換個新審神者了~”她笑嘻嘻地繼續道。 她身后的付喪神們看上去一瞬間就差不多全部都黑線了,只有三日月宗近發出了呵呵呵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br> 穿著藍色狩衣的付喪神緩步走過來,按住腰間那柄天下五劍的劍柄,站到了女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