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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很快在空地上穩穩降落, 剛一落地, 機艙門就被打開了,伏見率先動作利落地跳下直升機,迅速來到宗像禮司的面前。 “室長?!彼F在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那一貫沒什么精神、卻很好聽的聲線,在直升機的螺旋槳轟鳴聲中不得不提高了一些。 “您所說的‘非法權外者’,就是這個人嗎?!彼驹谀莻€倒在地上、仍然被被柳泉剛剛追加的一記昏迷咒所支配的倒霉鬼身旁,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不耐似的向下看了幾眼。 “那么現在我們就可以直接將其逮捕了?!彼靡环N毫無起伏的聲調說著,身體同時一側、正好讓出通路給兩位沖上來的SCEPTER 4的部下,示意那兩個年輕人把那個倒霉的家伙銬住帶走。 這件事完成得很快,伏見好像也無意在此過多停留似的,仍然一副沒什么精神的疲沓模樣,似乎只是為了盡到一點忠心部下的義務似的,敷衍地問道:“那么現在室長還有什么命令?您要隨我們的直升機一起回SCEPTER 4屯所去嗎?!?/br> “辛苦了,伏見君?!弊谙穸Y司嚴肅地說道,“然而正如你所見,我正在約會?!?/br> 伏見:“……哈?!” 伏見那雙總是懶洋洋的眼睛在鏡片后猛地睜大了一點,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柳泉內心OS:啊……再次被室長大人的【相同臺詞語言殺】擊中了呢。感覺如何,伏見君? 然而宗像禮司就好像沒有注意到周圍吃瓜群眾的竊竊私語,以及伏見的一臉菜色似的。 “是的。約會?!笔议L大人一本正經地說道,“接下來,伏見君——作為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雇員的你們,就請去發揮自己身為國家公務員的職責和義務,繼續清理現場、維護社會和平吧。而我已經被清除出了公務員序列,現在只是個可憐的失業青年,自然是要去約會的?!?/br> 伏見:“啊……心好累……能不能不要把以前說過的話又重復丟到別人臉上來啊室長!” 柳泉:“……” 然后,伏見果斷地下了個決定,不再跟鬼畜的室長大人糾纏,而是轉身毫無預兆地沖著柳泉大步走過來。 柳泉:?? 伏見停在她面前,一臉烏煙瘴氣的樣子。 “喂——”他壓低聲音對她不耐煩地說道,“管管室長啊,柳泉!” 柳泉一瞬間就高高地挑起了眉,露出幾分興味。 那種表情不知為何讓伏見的心情更糟糕了。 “德累斯頓石板昨天才剛剛被毀,外面的街道上還游蕩著成百上千能力未消失的權外者,總理大臣就像瘋了一樣急于找室長過去談話,我逮捕那些非法權外者的時候還得提防著赤組那些沒大腦的笨蛋突然冒出來搗亂……”他低聲飛快地吐著槽,說到“赤組沒大腦的笨蛋”時語氣還微妙地強烈了一瞬,最后把目光定在柳泉臉上的時候,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里又添上了幾分繚繞的怨氣。 柳泉:“……” 糟糕,看到伏見這副怨氣滿腹的樣子,自己居然產生了一種想要逗他的鬼畜沖動,這可不太妙啊——這是近墨者黑,被室長大人傳染了吧? 仗著自己身旁還站著伏見的頂頭上司,柳泉一時頑皮心起,舉起手摸了摸伏見的頭發,然后學著十束多多良的口吻,笑瞇瞇地說道:“沒事沒事~總會有辦法的~” 伏見:“……” 糟糕,好像看到伏見的頭頂冒出了類似蘑菇云一樣具象化的怒氣呢。 “這個世界的未來——”柳泉好像聽見伏見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擠出這么一句話。 柳泉:“咦?” 宗像禮司:“呵呵呵呵呵……” 然而伏見已經不是第一次頂著室長的鬼畜笑聲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所以他對于室長的鬼畜值陡然上升了十倍這一事實視若無睹,還是頑強地說完了后半句。 “……大概是不會好了?!彼麣鉀_沖地說道,繼而又撇開臉,一臉懊惱的樣子低聲吐槽道:“我當初究竟是為什么會產生這種錯覺,以為你們兩個在一起的話好歹能給這世界帶來點正面的變化啊……” 伏見的那種悔恨不已的表情讓他原本總是垮著的臉上充滿了生動感,柳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啊,真愉快啊。 即使是伏見的這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又或者是吐槽不能的表情,還有被黑泥翻滾的室長再度暗算了的表情…… 一切和青部……和宗像禮司有關的人,還有事情,還有表情,還有回憶……都是那么令人懷念。 雖然仍然要面臨動蕩的局勢,雖然走在街上還是可以隨時遇到需要戰斗的對手,雖然不可能在這個世界里過多停留……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人身邊,她就能夠重新尋回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的、真正愉快的心情。 多么奇妙啊。 愛與愉悅,默契與溫暖,失去已久的戀人與同伴,吹拂在自己臉上的早晨的風,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暖洋洋的正午的陽光…… 這是遇見這個人之后,與之俱來的全新的世界。讓人想要張開雙臂去擁抱的、充滿著他的大義與秩序的,美好世界。 ※※※※※※※ 在這一團混亂終于被處理完畢之后,宗像禮司還是不得不向聞聲而來的校長等人亮明了身份,光明正大地獲得了在校園里四處巡視的權力。 說起來,現任校長不再是三輪一言了——宗像禮司說在他們畢業之后不久,三輪一言就因為身體健康原因引退,現在似乎是去深山里隱居了。而且,據說現在在充分享受了深山之中與世隔絕的清新空氣和未受現代文明破壞的大自然的水土滋養之后,他的健康狀況的確比起從前來大有好轉了。 “……由于他之前的健康情況實在不佳,也無法請求他使用自己預言術的能力協助我們對抗綠之氏族,實在遺憾?!?/br> 最后,他們兩人并肩站在教學樓樓頂的天臺上,眺望著整座超葦中學園,宗像禮司這樣感嘆道。 “那個時候,再貿然動用他預言的能力,他的身體就會不堪負荷而倒下……雖然沒有掉劍的危機,但也許會就那樣過世也說不定。所以,即使事態危急,我們最后也還是沒有去打擾他的隱居?!弊谙穸Y司繼續說道。 柳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簡單地“哦”了一聲。 或許是為了打破這短暫的、無話可說的瞬間,宗像禮司重新開口了,找了一個新話題。 “我曾經與周防和草薙,就石板的存廢問題有過簡單的交談?!?/br> 柳泉:?! “當時,草薙贊成毀掉石板。站在他的立場上而言,在失去石板賦予的力量之后,也許周防的生命就得以被挽救。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br> “……但是,問題在于周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能否維系到德累斯頓石板被毀掉的那一刻也不墜落?!?/br> 天臺上的風勢略有些大,吹得宗像禮司的額發微微飄動。 他的唇角浮起一絲類似于嘲弄和感慨的笑意。 “草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