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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型五官乃至身形都線條美好的青年說道。 “我還可以讓你相信別人都不相信的事情——” “讓你看到別人都看不到的……奇跡?” 下一秒鐘,她移開魔杖的杖尖,指向門旁隱蔽的兩個攝像頭,低聲念了句什么,杖尖倏然激射出一道白光,把那兩個攝像頭擊得粉粉碎碎。 跡部小少年驀然一愕,睜大了雙眼,剛想暴怒地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大門就倏地被人從里面拉開,老管家米迦勒那令人安心信靠的臉從門后露了出來。 柳泉偏著頭,沖著跡部小少年一笑。 “好了,現在你平安到家了,我也可以放心了。記住,趕快回國去,不要在這里多呆一分鐘了。英國現在……很危險,接下來的幾年只會更危險……直到有人能夠儲蓄了足夠的實力和準備,擊倒最后的大魔王為止,英國不會安全,一天都不會……” “假如真的想要回到這里來的話,那么三年以后再回來吧。到時候,一切肯定就都已經結束了——好的一方會獲勝,我一定會確保這一點?!?/br> 米迦勒好像被門外這種沒頭沒腦的神展開嚇了一跳。但是他的專業素養很快就占了上風。一邊不動聲色地想要伸手把他家少爺拉到自己身后,一邊打算開口不著痕跡地套問門外這個陌生女人的話。 不過那個手里拿著一根奇怪的小木棍的年輕女人,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對他家少爺說道: “……假如好的一方沒能獲勝,到時候你究竟呆在世界上的哪里也許就已經無所謂了吧?!彼穆曇粝袷菄@息,“不過不管怎樣,我那個時候大概都已經不在了。這些事情也不再是我能管得著的了——” “請保重,跡部君?!彼鋈粨Q成了日文——她居然還會日文!——對跡部小少爺這樣說道,目光溫柔憂傷。 “記得我向你說的話。因為假如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你所看到和聽到的一切的話……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相信了?!?/br> “還有——你不會出賣我的吧?” 看見她忽然沖著他眨了眨眼睛,跡部小少年一愣。 下一秒鐘,她手中的魔杖杖尖居然指向了老管家米迦勒,喝道:“一忘皆空!” 白光擊中了老管家的胸口,他踉蹌著向后倒退,然后再倒下去。 跡部小少年瞪大了眼睛。但是在他還沒有喊出來一個字之前,那個年輕的英國女人就在他肩上用力推搡了一把,將他推進了大門。然后她用力把大門砰地一聲在自己面前關上了,隔絕了她最后的目光。 再回到那座公園的時候,柳泉發現已經有魔法部的人在忙碌了。為首的居然是亞瑟?韋斯萊。注意到她的出現,他悄悄地沖著她略微點了一下頭,然后作出“這里沒事了,你快走吧”的口型。于是心領神會的柳泉立刻再度幻影移形了。 當然,霍格沃茨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于是她降落在了霍格莫德,然后覺得自己今天不妨就這么一路安步當車地慢慢走回城堡也不錯。 不過,半路上憤怒的系統菌就再度冒了出來破壞她的心情了。 【玩家今天想必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天吧?!克穆曇魩缀蹩梢杂蒙鋪硇稳萘?。 【可是,因為你的肆意妄為和魯莽躁進,你馬上就要失敗了。用任務的失敗作為代價來救一個其實和你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么瘋狂的一面?也許你應該去供職才對,因為你的風格和洛夫古德家那兩父女才更搭——】 柳泉仍然悠閑地在原野上的道路上慢慢走著。她一只手插在衣袋里,放眼遠望著一片碧綠、生機勃勃的原野景色,慢慢彎起了眼眉。 [我猜……這不能算是你說過的那個要扣除十萬分的“失敗前警告”吧?]她半開玩笑似的問道。 系統菌冷哼了一聲。 【當然算。玩家不慎觸發失敗前警告,即刻扣除十萬分積分?!?/br> 【你現在只有一次機會了,因為觸發第三次“失敗前警告”之后,本世界就會崩潰。所以你不能用掉第三次機會,我也不能讓你發瘋到這種程度?!?/br> 說完,它停頓了片刻。然后,仿佛是多時以來,一個個攻略本世界的玩家無能,最后的希望又不得不寄托在像她這種并不怎么聽話、還喜歡冒險的家伙身上,因而積聚起來的怒氣猛烈地爆發出來一樣,它又開口了,語言意外地直白尖銳。 【……現在你滿意了?!肯到y菌的聲音平淡而冰冷。 【但是,這個世界出于自救,本世界的“規則”已經鎖定?!?/br> 柳泉微微一怔,露出了問號一樣的表情。 系統菌仍然語調冰冷而機械地說著,像是某種通牒。 【你將再也不可能獲得一條捷徑來完成你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了。你必須年復一年地這樣在等待和漫長的黑暗里度過人生的光陰……穿過最后的那些日子里最深的黑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徹底失敗、徹底喪失回家的機會——】 【只為了救一個甚至沒有對你做出過任何善意舉動的陌生人?!?/br> 系統菌一頓,冷笑了起來。 【呵呵……作為可以讓我定義為“迄今為止我所見過的最優秀的玩家之一”——你還真是讓人有種看走了眼的感覺???!】 柳泉沉默良久。 [他不是陌生人。] [他是個好孩子。將來,也會成長為我所熟悉的那個人。] [那個雖然不認識“柳泉信雅”,卻仍然會認真地生活著、認真地追求夢想、認真地關心別人的,那個最好的人。] [我想我并沒有救錯人。這樣,也就夠了。] 系統菌似乎微微嘆息了一聲,終于放棄了和頭腦頑固的玩家溝通的嘗試,不再說話。 回到霍格沃茨的當夜,柳泉去了頂樓的有求必應屋。 推開那扇門,她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屋子的角落里放著那面厄里斯魔鏡。 那是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板,金色邊框,底下是兩只爪形的腳作為支撐,頂部則刻著一段難懂的話“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她當然來過無數次有求必應屋,然而從來沒有在這里見過這面魔鏡。以前的她,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需要這面魔鏡來讓自己重新鼓起勇氣。 她停在距離那面鏡子幾米遠之外的地方,將視線鎖定在鏡子上方刻著的那段魔咒一般的話,輕聲說道:“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她出神地望著那面鏡子,雙唇慢慢抿起,形成倔強緊繃的線條。 然后她慢慢地走到那面鏡子之前,往鏡面上望去。 在她的注視之下,鏡面里顯示出的景象慢慢發生了變化。鏡中倒映出的她身后的背景慢慢虛化、就像失了焦的照片一樣,唯有鏡面正中模糊的影像卻反其道而行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最后,那影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