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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現在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在場,于是她也就不再費心使用那種偽裝成男人的低沉聲線。 “因為我在此還有使命未完成?!?/br> 長久以來未曾使用過的、屬于女性的清亮聲線,雖然聲調很輕,但在這樣萬籟俱寂的暗夜里,聽上去還是像檐間滴落的露水一樣清澈美好。 “既然今晚我被分配在副長這一隊里,那么保證副長的平安,也是我的使命?!?/br> 土方沉默了一霎。 在他說話之前,旁邊的巷子里突然閃出六七個人來。 柳泉在一瞬間就抽出了自己的劍。 為了偽裝,劍柄做成仿照太刀刀柄的樣式。但是劍刃卻無法輕易蒙混過去,和太刀的刀身比起來,是更寬也更厚一點的,較為平直的刃身。 其實仔細看看就能產生合理的懷疑——這種奇怪的武器是否真的算是太刀。而且柳泉也沒有同時佩戴脅差的習慣。不過有鑒于新選組里各式各樣的怪胎——比如使用長/槍的原田,左撇子的齋藤——并不少,所以腰間只佩帶著一柄造型奇特的劍的柳泉,也并沒有招來太多不必要的注意。 ……對方是長州藩的藩士。當看到土方和柳泉身上標志性的淺蔥色羽織之后,一言不發地舉起了太刀,橫劈了過來。 當當兩聲,跨前兩步的柳泉已經把那個人的搶攻接了下來。在這種時候,她從系統菌那里兌換來的劍法就可以看出明顯和東瀛刀法不同的地方來。 她的招式更輕盈靈巧,也基本上不用硬碰硬的招數,而是以紛繁無窮的變化取勝。短短幾分鐘之間,她已經換了好幾種攻擊的方式。哧哧幾聲,傳出劍尖刺破血rou的沉悶細小聲響。 土方這邊也毫不含糊。事實上,據說他的刀法也是很可觀的。除了看起來不如柳泉的動作花俏輕巧之外,他的出招更加沉穩犀利,氣勢迫人。 很快,這六七個長州藩士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土方瞥了柳泉一眼,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說了一句:“干得好?!?/br> 然后他穿過小路走到了大街上,停了下來。 柳泉環視四周,發現土方剛才是在抄小道行走?,F在他站立的這條大路,卻是四條通。沿著他們左手邊路旁的一片房舍之間的小路,徑直往前走的話,就可以到達三條大橋。然后再向左轉,沿著那條名為三條通的大路一直往前,就是今晚激戰的要地——池田屋。 柳泉一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喉嚨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 “剛才打成那樣,也沒有見到一個官員呢……真是的,既然這樣就應該毫不客氣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新選組,自己回鄉下去呀?” 土方平靜地喝止了她。 “……雪也君?!痹谶@種以新選組的身份出勤的時刻,他仍然使用她的男子化名來稱呼她,像以前一樣。 “那群膽小的家伙,腦子里一定只想著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吧?!?/br> 柳泉頓了一下,繼續使用自己先前那種低沉一些的聲線,滿不在乎似的扮演著清原雪也這個角色。 “您是說……搶功嗎?” 土方咳嗽了一聲。就在這時,一身黑衣的山崎悄然無聲地出現了。 “喲,山崎君?!绷S意地向著他打招呼。 “剛才那些討厭的家伙都肅清了?” 山崎向著她默然點了點頭,轉向土方。 “池田屋的事您已經聽說了吧?我接受了山南總長的命令去會津藩和所司代方面聯絡——” 土方也點了點頭。 “沒錯。下一個指示是追擊,山崎君請去池田屋方向打探一下近藤君那邊的進展吧?!?/br> 山崎一言不發地立刻轉身又消失在了暗夜里。 然后,土方抬高了一點聲調,以冰冷的聲音喊道:“腰上別著家伙的官員,快來跟新選組的副長打個招呼?!?/br> 他冰冷的眼眸深處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柳泉卻放松下自己繃緊的身姿,右手緩緩又搭到腰側的劍柄之上,低聲嘟噥著:“真是的……早知道是這樣的任務,剛才就不應該那么早就把刀擦干凈收回來……” 土方聞言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這個時候,還不需要學你們組長那種態度?!?/br> 果然,柳泉現在拿出來的態度很像一番組的組長沖田。 “真是的……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女孩子的自覺??!” 土方從齒縫間用近似于耳語的聲音擠出這樣一句抱怨。 然后,他端正了臉色,用一種冷然嚴肅的表情,面對著幾乎擠滿了這條路的近百號人馬。 那些人都慢吞吞地走出來,邁著悠閑的步伐。站在小路的盡頭,就這樣注視著這些見死不救,只等著事后搶功的人們,不知為何,柳泉胸口涌上了一層異常的憤怒。 “……喂!” 在她的手摸到劍柄并且輕輕抽出來之前,土方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及時阻止了她有意無意的威嚇之勢。 “放心,新選組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彼[起細長的眼睛,笑了起來。 “……即使你不去池田屋,也不會影響到我們最終獲得勝利喲?!?/br> 柳泉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微一頓。 ※※※※※※※※※※※※※※※※※※※※ 2月8日: 祝大家春節快樂,闔家幸福,搶紅包手氣超級棒!^^ PS. 謝謝小天使牧羊非靡、青時茹黔、蔚藍和向佐走,向鼬走的地雷~~過年好么么噠!(づ ̄3 ̄)づ╭?~ 156 在陣勢浩大的官員和藩兵們面前, 土方向前踏出了一步。僅僅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 就使人感到非常強大的魄力。 “包括局長在內的新選組隊士們正在池田屋執行公務!”他厲聲喝道,“不要插手。我希望你們不要進入池田屋?!?/br> 果然,面對這種嚴厲的宣告,官員和藩兵們不出意料地sao動起來。 “可、可是我們也有責任……”其中一人抖著聲音這樣抗辯道。 土方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那么小的旅館不用幾十個人都進去吧?攻下池田屋這種事不必這么費勁?!?/br> 領頭的那個官員似乎還想說什么。 此時, 嗆啷一聲, 柳泉的劍似乎從劍鞘里突然滑出了一半,發出清脆的響聲。露出一半的劍刃角度恰好地反射著夜空里的月色,發出冷冷的寒光。 “喔呀,抱歉抱歉,腰帶突然松了呢?!绷Φ穆曇魸M不在乎地響起。 她左手輕松地握著劍鞘, 右手仍然握住劍柄, 好像很稀奇似的把露出一半的劍反復看了看,似乎并沒有立即把劍插回腰間的意思, 卻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說道:“剛才路上也有六七個浪士偷襲, 沒有諸位的幫忙, 我們仍然很順利地應付了——池田屋那邊想必情形也不會太差吧?!?/br> 土方轉過頭很快地瞥了滿面笑容的柳泉一眼, 又轉過去嚴厲地正視著那群京都所司代和會津藩的官員與藩兵。 “事情就是如此?!€是你們準備卷到混戰里被殺?你們沒有穿新選組的隊服, 就這樣貿然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