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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動帖子,一目十行掃過內容。這帖子是某個修士的降妖除魔日記,在該世界的朝夕論壇圖文藝術版頗有些熱度,但過來觀看的修士大多是來學習對付妖獸辦法的,也有些覺得樓主寫得有趣所以追著看,可惜這種人數較少。應泊又看了看其他的帖子,意識到負責人說的問題。這些帖子的內容,要不是傳奇演義,要不是日記游記。日記游記的話,多的字數五百上下,少的一百多,幾十個字都有。至于傳奇演義,篇幅是長一些了,卻是大片大片詩詞夾雜一兩段對仗稍稍有些不工整的,明顯和網文不同。負責人繼續翻帖子給應泊看。“這幾篇的行文習慣已經和明清差不多了,但留言很多都認為語言過于白淺。他們那兒也沒弄新文化運動——哈哈,笑話。我的意思是,如果想打開局面的話,過于符合地球網絡流行的反而不好?!?/br>“科幻、奇幻、都市,這三種都會產生水土不服的癥狀,因此,我還是比較推薦魯班門前弄大斧……第一部推仙俠?!?/br>他誠懇的說:“不要描寫升級和宗門太多的男頻,先從情愛出手,最好是言情,仙俠言情?!?/br>這位負責人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聽說劉總旗下的文學網是主打言情的?”應泊道。秘書小姑娘聽到這里咳了一聲,似乎有不同意見,但她想起這是個什么場合,立即在應泊和負責人看向她之前低下頭。而負責人不愧是生意人出身,臉皮并不比周局長薄半分。“我們江晉是國內言情做得最好的,”他道,“也是最適合被推薦到修真界的。一是因為我們江晉相對于其他網,在文筆方面的要求高一點,二也是因為,我們江晉的篇幅,相對于其他網最短?!?/br>這方面應泊沒研究,不過就算這位劉總撒謊,也不會出問題。整個計劃不會由劉總一個人負責,劉總作為負責人,負責的只有篩選推薦。而且,這活并不只他一個人干。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劉總不可能把所有候選都換成他自家。實際上劉總也真的沒撒謊,數日后,經過編輯推薦、一審、二審、終審,被選為第一篇推薦的,的確出自劉總工作的江晉文學城。之后,在修真界運營自有專業人士來做,應泊只需要龍洲上,給他們劃出一個新部門。這樣一來,哪怕身邊又增加了一個助理,應泊還是感覺到了事務太多。龍洲上的部門……太多,也太雜了。回到星城,應泊將一桌子文件棄之不顧,色令智昏地拉著蒼蒼子聊了一上午,接著做出決定。如“文化交流/諸天萬界文學站”這種并不需要他掌控的部門,如龍洲科研中心這種需要更大場地的部門、招待客人的外事部門、應泊不想但官方強硬要求的黨務群團部門等,全部遷到江岸上去。留在龍洲上的,只有學校職能部門如教務處、人事處、財務處這些。但一個學校需要的,不只是這些。圖書館,檔案館,校醫院,校內出版社,一個都不能少,但不到一年的籌備時間,還是讓這些地方顯得空蕩蕩。別的不說,圖書館除了地球書籍之外,還需要大量的修真界玉簡。但這種東西沒法通過朝夕網絡的穿界之門運進,只能讓書架空在圖書館里。檔案館目前只有職工檔案,校醫院拿得出手的只有江湖疲門出身的向高飛,校內出版社倒是早就開始工作了,也不知道效率趕不趕得上第一批學生入學。遷移方案又扯皮了一日,應泊態度非常強硬。什么都往龍洲上塞的做法弊端非常明顯,神土的擴大已經到瓶頸。目前的龍洲不是非常擁擠,但學生們來之后就不一定了。學生,是眼下龍洲最重要的事。官方意見相同,只能苦哈哈在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的兩側江岸劃地盤。當然了,買地自然得應泊出錢。辛辛苦苦攢下的贊助費幾乎花了個干凈,后續花錢的地方恐怕更多。應泊在朝夕網絡上的收益倒是多得很,身后還有蒼蒼子支撐,可惜和玉簡一樣,用不到地球來。國家很想用人民幣換應泊黃金樓賬本里的靈氣值,但應泊不想換。人流如織,來往搬運,龍洲上一派熱火朝天景象。已經修成高閣的龍洲龍王廟里,應泊站在最高處,遙望江水滔滔。五彩的靈氣隨風而動,向著江岸兩側擴散。和去年六月第一次看到湘江時不同,現在,湘江的靈氣或許更厚,兩岸城中,大街小巷,人們聚集的地方,靈氣卻稱不上貧瘠了。這個世界已經改變。應泊說:“我竟然有點緊張?!?/br>一臉神秘微笑的龍洲龍王把蒼蒼子領上樓,接著一閃離開。蒼蒼子聽到應泊說給他聽的話,站在他身后道:“緊張不是問題?!?/br>應泊道:“也可能是太興奮了?!?/br>蒼蒼子輕笑著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應泊正好轉過身,雙眼微闔,感受兩片溫熱的柔軟落在唇上。這里是神廟,蒼蒼子不會做出某些過于激烈的行為。兩人的親吻一觸即離,應泊翻著白眼推開了他,抱怨道:“就只會這個嗎?”蒼蒼子無言。他最近倒是學了一些新東西,但和親吻一樣,有場地限制。蒼蒼子沒有反駁應泊,只是道:“現在還緊張興奮?”“更緊張興奮了,”應泊扶額,“天啊,媽的……教書育人這種事……”“你一定能做好?!鄙n蒼子道。樓下,龍洲龍王向著即將來到的學生們,開心地哼小曲兒。而全世界,無數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盼望著新郵件提示音響起。考試后第十天,元月二十四。經過多方博弈,錄取名單終于確定。龍洲廣寒古文化職業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開始發出了。第162章今朝放蕩思無涯生活在魔都的毛子杰毛先生,又一次伴著廣播體cao的音樂聲醒來。他睡眼松惺地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窗外正是傍晚,卻掩不下春光明媚。泛著新綠的丘陵向后奔馳的速度正在變慢,星城高鐵站近在眼前。前后車廂中,已經有不少人起身來到過道里,搶先拿下放在架子上的行李,排起了隊。毛子杰發了一會兒呆,終于清醒了。他旁邊的人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問:“毛同學睡得好嗎?”不管如何,毛子杰從大學畢業已經半年多,生理上的年齡也有二十三周歲了。毛同學這個稱呼就和毛子杰小朋友一樣叫人不適應。但旁邊這人的稱呼也沒什么問題,他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