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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而已,只是一般人都想不到達不到的高壓而已。太一拍了拍手。太陽星皆在他掌控之下,變化不過一念之間。蒼蒼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火紅地面裂開一道大縫,其中熱浪滾滾而出,仿佛底下有巖漿翻涌。哪怕蒼蒼子以三足金烏之身,火山口都能當游泳池用,也覺得自己仿佛正面對一個燒得正旺的煉金熔爐。沒等他意識到這是要干什么,太一又拍了拍手。蒼蒼子周身一滯,竟被下了個定身術。翅膀沒法用,懸空的法訣更是因為丹田經脈空蕩蕩而無法使出。本是懸停在裂縫上空的金黃毛球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訝的啾,便不受控制地直直下落。太一憑空立于裂縫之上,看著金黃毛團下落遠去,徑直融入一片潔白近乎于雪,高溫卻能一瞬間將最堅硬的金剛石也汽化的的色澤中,確認其飛不起來了,才合上了裂縫。做這些事時,他神色一絲未動,好像被他一口一個兒子叫的蒼蒼子,不過是與他毫無相干的陌生人。一女聲在他耳邊幽幽嘆息。“他不過元嬰,哪怕有三足金烏道體,一不小心,一樣會葬身在這太陽星心中,你何必如此嚴厲?”“但他又能在這里呆多久,”太一道,“現在不多教一些,他以后拿什么和鴻鈞拼命?”“才是元嬰……哪怕后世道統不興,也總有修為比他更高的。你怎么一定要這年輕人去拼呢?”“他若能活著從太陽星心出來,那我對他便有授業之實,師者如父,我妻子便是他母親,我兒子便是他兄弟。弒母殺兄之仇,他不親手將鴻鈞后手一一消滅,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迸暤?。“女媧,你是人族圣母,我可不是。更何況,傳他真正的太陽之道,還不能換他替我報仇嗎?”太一不以為意,道,“你有罵我的功夫,不如說說鴻鈞那邊怎樣……大戰在即,這兩個來自后世的人族后輩卻已經告訴我們了大戰結果。無論如何,鴻鈞沒有完成他消滅人族的目的,他定然不服吧?!?/br>應泊若在這里,聽到這樣的話,兩只耳朵一定全豎起來了。他來到洪荒后,只覺得這一場殃及整個洪荒的大戰莫名其妙,雙方打得那么厲害,卻沒有真的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實在奇怪。而他利用西坊市的掮客,打聽到那么多事,一樣沒聽聞過鴻鈞與女媧掀起這場戰爭里,竟有鴻鈞要消滅整個人族的說法。話是東皇太一說的,那么消息應該為真。鴻鈞要消滅整個人族,只不過,這場天地大戰里,不周山倒,天地破碎,他也功虧一簣。應泊蒼蒼子來到這里的那一刻,上古眾神皆心有所感。他們意識到,這里不過一段被打開的歷史,而他們的真身,也要死于即將開始的那場大戰中。歷史,已經確定。這一段展開的歷史就算改變,也影響不到真正的歷史走向。哪怕鴻鈞做再多幺蛾子,他還能改變這一點嗎?女媧與太一不能確定。他們只知道,鴻鈞麾下,鳳族巫族近日愈發蠢蠢欲動。邊境之地劍拔弩張,原本該開始于十年后的最終之戰,恐怕要提前了。——而這些,與閉關于太陰星上的應泊……毫無關系。他身軀端坐寒玉臺上,寒玉臺下環繞著太陰重水。太陰重水聚攏白霧般的寒氣,對他而言,這本該是最好的修煉地點。可惜他神識進入了寒玉球,被其中萬千人念所化巨浪給拍倒,已是昏迷不醒,而寒玉球,則落入臺下太陰重水中。若是他清醒過來,肯定會要收回神念神識。神念神識從寒玉球中出來,一接觸到太陰重水,就是被凍成冰塊化為齏粉的下場。至于應泊身軀,還在寒玉臺上。太陰重水聚攏的寒氣越來越重,哪怕是應泊也無法接受。為了自保,也因為這么久的修行已在他身軀中留下記憶,當寒氣快到達應泊身軀承受力的極限時,他經脈中的真炁,竟自發按照的心法,運轉開來。這一運轉,便不曾停歇。日夜相繼,斗轉星移,于經脈中奔騰的真炁流越發粗壯,色澤也從銀白轉為熒藍,繼而熒藍越發深沉,融為暗夜般的漆黑。忽有一日,漆黑之中,泛起月華般地點點金光。金色愈發濃郁,慢慢地將漆黑取而代之。等真炁奔流間不見一絲一毫的黑色時,應泊的經脈丹田,都已被真炁填滿。這是筑基圓滿,再往前一步,就是金丹了!可沒有神魂神識配合,又如何再進一步?水池底部。黑暗的水下,寒玉球散發出淡淡銀光,忽然之間,銀光閃爍不停,仿佛出現了什么變故。應泊終于醒來了。他曾與蒼蒼子神交,雙方互相在對方神魂中留下了印記,就在剛才,這印記突然發燙,喚醒了被千萬人念壓制在底部的應泊。第144章同君千秋共一夢應泊才醒來,差點又暈過去。神識化為一道念頭,被困于這寒玉球的滋味可不好受,想象一下不慎摔倒在地,然后一群野馬從身上奔騰而去的滋味,再加強一百倍,皆知道是怎樣了。寒玉球中萬千人念流轉不休,對于壓在最底下的應泊來說,他們動一下,就像是往他身上踩一腳。踩得應泊齜牙咧嘴,恨不得一頭撞死。廢了半天功夫,應泊才勉強適應了劇痛,然后一寸寸挪動,終于掙脫被萬千人念壓在最底下的境地,趁人念流轉時露出的一道空隙,倏地鉆進,混入人念之中。可人念與神識神念并不相同,一者凝實,一者不過無根浮萍,虛無好似煙霧。壓在底部時還好,應泊位置太低,更輕巧的人念卻要爭先上浮,哪怕時不時接觸,兩者也互不交融。等應泊混進人念中,那些虛無的人念就好像見了蜂蜜的蜜蜂,嗡嗡嗡嗡地攀附在應泊身上。應泊還不知道寒玉球落入太陰重水,只想離開寒玉球脫身而去??蛇@些人念攀附在他身上,好像旋渦一般引著應泊下墜,稍稍掙扎一下,墜引之力更甚,仿佛流沙一般,又叫他不好拼命往上了。遇到流沙,最好是躺平,如果可以,找根樹枝墊在屁股下坐著,慢慢活動陷入流沙下的雙腳,可以脫身。遇到萬千人念,應泊作為一道神念,想躺沒法躺,想樹枝,也沒有樹枝。可他若不掙扎,又被萬千人念拖著墜入寒玉球底部,只會重新陷入被腳踩啊踩的境地。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地方。最要命的地方,是萬千人念發出的嗡嗡嗡嗡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