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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唇角溢滿了惡毒,朝閻喆道:“你動手啊?!?/br>不等閻喆說話,他又笑道:“動手啊,讓這可憐無辜女子和我一起死啊?!?/br>閻喆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你也知道她可憐無辜……”紫易真君猙獰道:“對,我當然知曉,所以你們才不會讓她死?!?/br>閻喆被噎住了。他無言以對。而另一邊,應泊接住倒地的唐斯,瞪著他臉上茫然痛苦的神色,以及自身軀里浮現出的微弱神魂,轉頭問蒼蒼子:“還有救嗎?”唐斯的神魂正在飛快消逝,蒼蒼子搖了搖頭道:“若有心臟……”應泊看向紫易真君,他那只被鮮血染紅的手里,唐斯的心臟已經被捏成碎塊了。死無可救。一股悶氣淤積在應泊心里,不得發出。今天開始的一整件事里,他都處于被動的境地。猶豫、踟躕,連唐斯出現在樓頂的危險性都沒第一時間發現……這個人是誰???這個人是他嗎?什么時候,他變成了這個鬼樣子?可這會是蒼蒼子的錯嗎?說到底,是他膽小而不敢面對,反而影響了正事啊。應泊深吸一口氣,將唐斯的尸體放下,站起。隨著他這個動作,樓底看不到樓頂的圍觀者們倒沒做什么,但從周圍幾棟高出市醫院醫技樓的大廈看向這邊的人們、通過大廈居民手中鏡頭看網絡直播的人們,意識到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紛紛炸開了鍋。“臥槽臥槽臥槽!”“剛才發生了什么?剛才發生了什么?”“十八歲以下未成年人自覺關閉直播!重復一遍,血腥鏡頭,十八歲以下未成年人自覺關閉直播!”“我的媽……天啦,是假的吧,唐影帝是不是……”“不可能的!糖糖怎么會死!糖糖怎么會這樣死!糖糖怎么可能死在這里??!”“電視劇怎么辦?”“死了?死了?怎么可能?我的糖糖死了??。?!”“唐太太殺的?搞屁???!這什么鬼劇情!”“我不信!”網上圍觀群眾原本交流得熱熱鬧鬧,見唐斯死去,頃刻爆發后,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靜。星城xx商場刺殺事件里,國特局行動隊死了人,但那幾個死者后來被追為烈士,雖然獲得了更多的祭奠,卻也讓一般的老百姓覺得死得平常,不會殃及他們頭上。星城新聞發布會事件更是難以相信的無一傷亡,叫不少人覺得這是古修配合官方演戲。雖然當時毀了一棟政府大樓,里面暴露的各種事也值得人注意,但老百姓依然沒有意識到,生與死的轉換,而今距離他們那么近。近到……實在讓人恐懼。這和當初仙宮浮起導致的地震又不同,早看到這一幕的話,投古修而去的人恐怕會少很多吧。然而這也扯下了官方的一面遮羞布,再如何□□,再如何掩蓋,對于中國乃至整個世界而言,如今已經不屬于和平年代。他們走進了戰爭。而古修是敵人。“我要是宣傳部,大概會笑醒……”慢慢理清了思路的應泊喃喃,“國家,是因戰爭而成的?!?/br>說完,他大步往紫易真君和閻喆那邊走。應泊走得殺氣騰騰,紫易真君還沒覺得什么,閻喆反倒流了一身冷汗。他不顧形象團隊的叮囑,露出本質的慫貨神色,道:“應小泊你冷靜一點?!?/br>“這些天里我第一次這么冷靜,”應泊說,“滾開?!?/br>閻喆與他僵持片刻,慢慢退下了。沒有了胸口用力踩的那只腿,紫易真君終于從窒息的可能里解脫出來。他慢慢喘著氣,周圍靈氣隨運轉開的功法而旋轉,他緩緩坐起來,看向在他面前五步遠處停下的應泊。還有應泊手里那只真炁丸槍。這把真炁丸槍可不是應泊當初在煤氣灶上隨意搞鼓出的那把,而是國家軍工專家結合修真界煉器方法,研究出的最新產品。光是威力上,和當初那把真炁丸槍就不能同日而語。紫易真君雖認不出高科技,卻能通過真炁丸槍周圍浮動的靈氣判斷,這是一柄頂好的法器。從來沒見過的法器……莫非是洪荒古寶?呵,這毛頭小子到底獲得了哪位大能的傳承?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功法和法器法寶?紫易真君心中嫉妒不已,直接開口道:“想保住這女子性命?那就把你身上的寶物交出來!”“哦?”應泊冷笑著一偏頭,“我聽說傀儡奪舍術是會陪被奪舍者一起死的?要是你沒能在被奪舍者死前離開,也會跟著一起死?紫易真君,想活命嗎?想活命就從她身上滾出來?!?/br>紫易真君呵呵一笑。好歹用鐘清平的身體活了一段時間,紫易真君覺得自己對這個時代的人有幾分了解了。大概是因為那什么網絡的原因,這個時代的人想隱瞞很多事都不容易,而一旦隱瞞的真面目暴露,被欺騙過的人會眾志成城咆哮殺人。還有那什么“政治正確”,那什么“人權最重要”……有這些東西在,哪怕太陰傳人可以把他連著這女人一起殺死,也絕不敢做。“那你殺啊,”他道,“你敢——”“砰!”蘊含鋒銳庚金之氣和太陰霜寒的真炁丸以每秒近千米的速度射出,在紫易真君反應過來之前,便射中他骨折的一邊手肘。也是唐太太的一邊手肘。紫易真君附加在這具rou身傀儡上的金剛罩法和手如刀之術在小小一枚真炁丸下顯得不堪一擊,只是剎那,便分崩離析。下一刻,紫易真君慘叫而出,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射中的地方。只見他手腕往上,肩膀以下,全在小小一枚真炁丸下碎成一地血rou。若不是有護體真炁保護,凡人受了這一擊,怕是整個人都要炸。軍工專家設計出的新一代真炁丸槍根本不走修真界一槍一法的道路,只追求威力大。但威力大,難道不算是一種法嗎?紫易真君根本沒見過這樣粗暴的法,驚恐地看向應泊手中的槍,道:“這……這是什么?!”“我警告你別說廢話?!睉吹?。“你——”“砰!”應泊又開一槍。這一槍打的是紫易真君的右腿。“啊啊??!你!你怎么敢!你不想救人了嗎?!剛才這女人目睹親夫死于己手,已經喪失理智,這回我想消滅她不費吹灰之力!你要是再動手,我就,我就!”他話音未落,應泊便開了第三槍。血rou橫飛,鋪滿地面,哪怕紫易真君再如何控制血液不讓流出,也是入不敷出。“唐太太肯定會原諒我的,前輩你信不信?”應泊道。他笑容中的冰冷已經完全消失,反倒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