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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為五行挪移符,十分難得,以應泊這些日子在符道上的勤奮,也不過寫出了兩張而已。被他使用的這一張為土行挪移符,符印一爆,旋即在應泊身后的大理石階梯上打開一個地洞。應泊的另一只手捂住胸口,按住傷口,牙尖則狠狠一咬舌尖,噴出一口舌尖血。精血化為粒粒大小仿佛塵埃的血紅冰珠,混合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漫天迷霧般構成一道并不穩固的屏障。可惜的是,連應泊的護身真炁護身靈符都沒有在樂童子的攻勢下支撐幾秒,這道不穩固的屏障出現,也不過多阻礙了一瞬。但這一瞬便足夠,樂童子一劍破開血霧屏障時,應泊整個人已經摔入地洞中。只見地洞合上,殺弟仇人便消失在樂童子眼前。這太陰傳人的動作倒是快,在而今這時代,算得上殺伐果斷跑也果斷的人物了,樂童子想。但這又如何,樂童子早早做了準備,太陰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在路人的呆滯和尖叫聲中,這一身鋼甲的另類修士冷笑一聲,伸手一招,放出的劍光紛紛回到他身邊。但還有一道劍光沒有回來,正是留在應泊身上的那道!樂童子辨認了一下方向,飛起來身化劍光,轉瞬離去,將無數相機咔嚓聲拋在身后。而那邊,應泊由著五行挪移符帶著在地底穿行,又要避讓鋼筋水泥,又要避讓地鐵地下室,只覺得胸口一口生氣快要憋不住。他反手一張治療傷勢的春風化雨符拍在自己胸口,正要運轉心法祛除傷口中遺留的劍氣,突感覺得那道劍氣微微一顫。……臥槽,這劍氣是遠程可遙控的!冰冷劍氣顫動幅度在幾秒里便越來越大,甚至還學會了轉身來攪動傷口,讓應泊傷上加傷。也是,樂童子好歹是在千年前資源匱乏的地球修真界里廝殺出來的,哪怕理念手段叫人惡心,卻也有實力有智慧,這種普普通通的小陰招他指不定能拿出成百上千個,到底不是應泊這個斗法的新手能比。但應泊好歹有煉炁大圓滿,就算心臟破了個洞,也能勉強憋住生氣,控制大部分血液不流出。只是樂童子留著一道劍氣在他傷口中,目的恐怕不是簡單攪動傷口讓他死去,而是……皺著眉的應泊才想到這里,果然見到一道劍光便從頭頂落下,生生劈開了地面。土行挪移符被這一擊打散,不甚清晰的路人尖叫聲里,路面上的瀝青水泥裂開一道大縫,陰涼秋風打著旋兒地,吹到裂縫下應泊身上。應泊面色還算鎮定,哪怕看到一道劍光落地變成樂童子,也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樂童子內心又贊嘆一聲長江后浪,但打殺此人之心卻越來越重。結仇的是庸人還好,若和天才結仇,在天才崛起之前斬草除根才是正道!應泊只看樂童子的表情,就知道今天逃不過去了。沒錯,他還有一張五行挪移符,然而不運功祛除劍氣,他就算跑到龍洲龍王的神土里,也能叫樂童子追到。龍洲雙島上的種種可是他幾個月的心血,如果島上禁制完全,他跑進去躲一躲倒是要得,甚至可以借陣法反殺樂童子??傻厍蛉鄙倌苡脕聿缄嚨撵`物,龍洲眼下的陣法布置連初步都算不上,還有一群煉炁不過兩三階的拖油瓶……應泊跑回去,和拖家帶口尋死沒兩樣。他心中各種念頭權衡來權衡去,面上露出一抹苦笑。“前輩啊……”“能以低微境界干掉炎炎,你在這個時代也算個人才,”樂童子打斷道,他緩步走下裂縫,繞體劍光嗖嗖飛舞,映得他雙眼殺氣四溢,“若被我同道發現,哪怕只作為一個促進尊上復蘇的爐鼎,也不是我輕易動得了。機會只有這次,勿要多言,為我義弟償命吧!”“哦,是嗎?”應泊嘆了一口氣,“行吧,您動手吧,就是一定要輕一點,晚輩比較怕疼?!?/br>樂童子冷哼回應,伸手引動劍光。而應泊眼睛一瞬不錯,盯著他的動作。樂童子曾經也是正道修士,哪怕墜入魔道,許多習慣也沒有改掉。應泊在炎炎夢中了解過一點樂,知道只要自己露出軟弱一面,樂童子殺他之前,肯定會告訴被殺的他為何而死。應泊并不想知道自己為何而死……難道他會不知道嗎?他想爭取的,只是這么幾秒鐘的時間罷了!這幾秒時間里,樂童子手一揮,繞體劍光驀地一頓,齊齊倒轉鋒芒,向著應泊落下。然而應泊默念的法訣也已經準備好,只等這一刻。八月十四的月亮也挺圓。秋雨還在落,見不到圓月升起,但應泊作為太陰傳人,能感覺道天地間陰陽轉換的巨大動靜。仿佛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水面,又仿佛一碗冷水倒入guntang的油鍋——轟然聲在他腦中回響,應泊口中吐出最后一句真言。“太陰玄武甲!”話音落,數面冰墻從地上升起,仿佛盾牌一樣將應泊包裹其后!樂童子這回唯一的錯誤,就是不該選在傍晚和應泊動手!上有一秘法,只要在晚上,無論什么境界都能使用。沒有遇上相契道侶的太陰傳人通常沒什么對敵之力,哪怕只是為了道統傳承,也要為后人考慮自保之法。曾經差點叫閻喆喪命的太陰霜寒倏地便凍住整個應泊,而且他身上冰層還在不斷增厚,幾乎是瞬間,就擠破裂縫,叫地面上水泥塊拱起。樂童子連退幾步,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巨大的冰球卡在街道地面里,應泊本人就冰封其中。這法術名為太陰玄武甲,本質上是一個巨大的冰塊烏龜殼。修煉的修士,一個大境界能使用玄武甲一次,冰封之中會強行運轉真炁閉關,要么在閉關中突破境界,無論是反殺還是逃跑都能多出幾分把握,要么是久久不能突破,被敵人打破玄武甲而死。當然,更多的可能,是等來了自己或敵人的援軍。這么看,冰封球比真烏龜還不如,烏龜跑得慢好歹能跑,冰球沒人推,難道能滾嗎?應泊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只能寄希望于這秘法比里描述的給力,真能讓他更容易突破。突破到筑基,在樂童子面前還是劣勢,卻不是那么不能相抗了。至于大街上出現一個冰球,國家得怎么處理才能把事情壓下去,這一時半刻,應泊真的顧不上。他沉下心,默默運轉心法。真炁在經脈中運轉一個周天,兩個周天,直到九個周天。順順利利,全無障礙。但應泊想這樣一口氣沖進象征筑基的十周天時,前進的真炁卻硬生生撞上一個屏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