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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街的人,對這種供奉神佛前的香很熟悉。但猜出這是哪里倒是廢了我一點功夫,到你家看到島的水岸線才明白過來?!?/br>他笑了笑,道:“也是,除了幻境和小世界,分明還有第三個可能,神土?!?/br>神土。這玩意兒,乃神修獨有。雖然看起來很像小世界,但神土與小世界不同。小世界乃是從大世界上剝落的碎片,但大世界是活的,小世界卻是死的,兩者之間的關系,就像活人和活人掉落的頭發一樣。小世界中有靈氣,能活人,卻不能像大世界一樣可以蛻變,可以升級。而神土,依附于開擴神土的神修,根須則扎在大世界的深層。只要神修能不斷突破,神土就能不斷壯大。這種壯大是沒有界限的,只要神修本人想,而修為又足夠,想學西方的上帝搞個九層天堂九層地獄也完全沒問題。至于島上哪里來的神修……應泊查過龍洲島歷史,怎么會不知道島上有一座龍王廟?“倒是以前的唯物主義思想沒轉變過來,”應泊摸著下巴道,“一開始實在沒想到龍王廟里有真龍王啊?!?/br>真龍王,不是真龍。應泊知道,這個龍王不過是以前還有一兩分靈氣的時候,龍王廟里神像依附了島上漁民的香火所成,沒有實體,更沒有什么實力。而今靈氣復蘇,他憑借以前香火跟著復蘇,因為急缺香火,所以抓了上島的人充信眾。善神找信徒講究你情我愿,而抓人強迫,這是惡神所為。但即將成為龍洲主人的應泊對這種行為沒有什么意見,他唯一的想法是,神修和神土用起來應該挺方便的。龍洲島位置雖好,可不到四十畝的面積真不夠用。“龍王爺,咱們打個商量,”應泊道,“我——”話沒說完,應泊看到龍王爺雙眼愈加漆黑,其中似乎有亂影舞動。心道不好,一張黃符已經滑到應泊手心上。符印激發得正是時候,冰雪凝成的盾牌擋下沖面而來的一道水柱。“不留在我神土,那就去死吧!”龍洲龍王大吼。應泊搖搖頭,指尖抵著盾牌內側,一道真炁傳出去,凍住與盾面相接的水柱。水柱變成好長一條冰棍,散發著寒氣,非常堅硬。應泊拿在手上揮了揮,對這個重量很滿意。他點點頭,開口道:“也對,罰酒不吃,吃什么敬酒?!?/br>應泊又掏出一張黃符,笑道:“龍王爺,準備好了嗎?來大干一場吧?!?/br>——“不,不要,我好累,讓我休息休息?!?/br>閻喆道。他一屁股坐在龍王廟的地上,用一片八角金盤的葉子扇風。隨著六月過去,到了七月,星城的氣溫越來越熱,閻喆和郝西找人找得滿身是汗。他們先走到龍王廟,沒發現什么異常,就以龍王廟為起點,把兩座島全部搜索了一遍。島是不大,搜索不需要耗費什么功夫,但兩座島之間隔著一長段距離,他們又沒有船,只能跳進江水里,從這座島游到那座島,又從那座島游到這座島。游完一個來回,閻喆直接虛脫。他一邊喘氣一邊道:“應該叫應小泊把那張清風符給我,或者輕身符也行?來個凌波微步,就不用這么累了?!?/br>郝西繞著廟中龍王像走了一圈,聞言側目。這點距離,連他還沒開始獲得紋身時的訓練都比不上,閻喆好歹是個警察,竟然就扛不住了?“看什么看,”閻喆不以為恥,“辦公室民警哪里需要那么多體力?!?/br>“閻先生現在煉炁三階了吧?!焙挛髦赋?。“別說了,”閻喆十分無語,“之前那小荷妹子推薦我做劍修,我想劍修時髦值多高啊,一口就答應下來。沒想到修行后才發現,劍修竟然是個模板后期英雄?!?/br>“什么叫后期英雄?”“就是前期不給力,必須猥瑣發育一波,成長起來了才能日天日地……郝少校應該沒玩過多塔擼啊擼和王者榮耀吧,我舉得例子不恰當?!?/br>“嗯,”郝西沒說自己玩沒玩,繼續問,“劍修是后期英雄?”“沒錯,比后期英雄還后期英雄,”閻喆捂臉道,“聽說應小泊二階的時候就懟天懟地了?怎么我修行到三階,除了不用睡覺不會生病外沒有半點好處?”他似乎很喪氣,郝西看得愣了愣,正想安慰他,又見閻喆放下手。“你們那邊有消息了嗎?”郝西想說的話被堵在嘴里,只能按住無線耳機聽了聽,道:“無法用手機定位到他們?!?/br>“真玄乎?!遍悊吹?。郝西也這么覺得,繼續在廟中轉。這個龍王廟不大,前堂到后堂不過幾步,郝西找了一圈回來,發現閻喆已經站起,丟下八角金盤葉子,還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根只剩下半截的香柱,點燃。閻喆舉著香,對著神龕里的龍王拜了三拜。“龍王爺啊龍王爺,”他閉著眼睛祈禱,“保佑我找到應小泊吧?!?/br>——同一時刻,神土龍洲里。應泊把龍王爺的臉猜到腳下,囂張道:“說,服不服?”話音落,他一愣。他突然這龍王爺的身體,是不是在變大?第65章人間平易嗟虛愿龍王廟里。郝西看著閻喆正正經經把半根香插入香爐,皺著眉道:“如今的神怪們……還是不要貿然接觸?!?/br>閻喆回頭道:“沒事啦,就是求個心理安慰。反正應小泊很少有讓我擔心的時候?!?/br>這兩人聽上去感情不錯,郝西聞言想。他把之前那個拉攏閻喆以牽制應泊的方案重新提回心頭,正思考著,突然感到背后吹來一陣詭異地風。在這狹窄的龍王廟里,不應該出現這個方向的風才是。郝西心中警鈴大作,一個翻滾向旁邊讓開,眼角一瞥,看到神龕前的閻喆露出驚訝的神情。終于來事了。郝西麻利地從地上站起,雙手持槍轉頭。只見,神龕前,香爐上,剛才插進去的檀香突然燃起大火,如牛乳般濃稠的氤氳白煙直接滾落,驀地就把來不及躲開的閻喆整個包了進去。白煙包完閻喆,竟然違反常理地往香爐處收縮回去,郝西一看原地哪里還有閻喆存在,心道不好,一個箭步上前,屏住呼吸,沖入白煙中。按理來說,他沖入白煙后,應該直接裝在布置著神龕的木桌上,把桌子和香爐、以及那尊殘破的龍王像一起撞倒。但事實上,他沖入白煙跑了十來米,這個路程足夠把小小龍王廟前堂后堂跑上一個來回,但他卻什么都沒撞倒,仿佛穿過墻,跑進了一片曠野。白煙濃稠,里面什么也看不見。正當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