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打電話給他。完全是突如其來啊,這個電話,和之前他和擅長模仿口音的某同行約好了時間打來的電話可不一樣。應泊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但偷偷把音量調小了,免得對面那個一臉肥油的貪官聽到什么不該聽的。他這個決定十分有先見之明,如果不是調低了音量,李局長河東獅一般的吼聲可能隔壁包廂的人都能聽見。“應泊!”他對著手機大喊,“你又干了什么???!”應泊被他吼得有點懵,他覺得自己這兩天并沒有做什么大事。李建國道:“上面突然下來了人!是找你的,別收拾東西了,快……滋滋——”李局長沒說完的話突然被拉長,拖出一道雜亂刺耳的雜音。雜音持續了一秒,通話就被猛地打斷了。應泊把手機舉到面前,看到左上角突然顯示的無信號,再轉過頭看向窗外的燈火通明。市中心。這種地方可能沒信號嗎?應泊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有點走霉運,好在他從來不是面對霉運長舒短嘆的性格。迅速地將目前的情況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伴隨著一道靈光閃過,應泊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下一刻,他調整好了肢體語言。在包文軒眼里,他對面這個可能背景深厚的年輕人在接了一個電話后,身上紈绔子弟的氣質不知怎么突然消散了,還對著他露出難言的神色。一秒后,年輕人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個什么東西,放在他面前。包文軒低頭一看,是軍官證。證件是攤開的,一寸照里的人嚴肅地盯著包文軒,雖然剃了寸板,但看得出,照片上的帥哥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包文軒被這個莫名其妙拿出來的東西弄得一腦袋茫然,問:“小應啊,你這是……”爭分奪秒計算剩下時間的應泊打斷他道:“剛才接到上面的電話,情況有變,這樣和您說吧,我是軍方的,過來辦這個是為了一個任務,任務內容保密,請您盡快替我辦好,可以嗎?”包文軒聽懂了應泊這句話。但作為一個聰明人,他不信。用軍官證騙人的騙子太多了,被新聞報道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管剛才這個年輕人顯得多可信,多有背景,現在他在包文軒心中已經被一個名字取代。騙子。包文軒不知道這個騙子為什么要過來騙一個民辦學校的資格,但他覺得現在沒必要談下去了。包文軒干脆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站起身,很沒誠意地說:“這樣啊,小應,你看,我突然想起我有點工作沒做完……”應泊再一次打斷他道:“沒事,正好我上司剛剛說了情況有變,要過來和我面對面商談,因為這個任務是必須保密的,只能請您先避一避。還有,請記住,這件事不可以對別人提。趁現在走廊上沒人,您馬上就走吧?!?/br>包文軒:“……”不對啊,包文軒想,這個時候這個騙子不應該拼命挽留我嗎?應泊站起來,替他打開了包廂門,只覺得事情突然變得很詭異的包文軒心里發毛,雖然頭有點暈,還是急忙沖了出去。酒店走廊上果然沒人,周圍十分安靜,只能聽到中央空調的聲音,有點陰森森的。包文軒等在電梯前,抱著胳膊左顧右盼,拼命祈禱電梯快點上來。電梯在二樓,在三樓,在四樓,到了。不銹鋼門板向兩邊滑開,想沖進電梯的包文軒驚訝看到電梯里擠滿了人。而且……都是軍人!為首的是個兩鬢霜白的男子,相貌粗獷英俊,年輕時恐怕也是個好帥哥。而現在,已經是中年人的他通身不怒自威的氣質,站在這一群軍人中間。無論誰打量,都會第一眼看出他是核心人物。機關工作那么久,包文軒察言觀色的技能已經練滿。見到這一群人的第一瞬間,身體已經下意識往邊上讓去。等這群人簇擁著為首中年人魚貫而出,他都還恭敬地等到他們全部離開,才進入電梯。電梯門合上,透過縫隙,包文軒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這群軍人進入了他不久前離開的那個房間。包文軒擦著冷汗的動作一頓,又冒了三層冷汗出來。難、難道……剛才那個年輕人說的竟然是真的!——應泊送走包文軒,用最后十秒的時間反省一下剛才半分鐘里自己的所作所為。這種靈光一閃的計劃其實很容易出現遺漏,等應泊想好怎么彌補那些遺漏后,剛被他關上的包廂房門就被人打開了。一群人帶著信號屏蔽器、動作警惕地魚貫而入,大部分穿著作訓服,出現在這市中心不可謂不違和,他們臉上抹的油彩都沒擦掉,衣服上海沾著草屑和泥土,槍支彈藥雖然沒放在外面,但應泊瞥一眼看凸起衣服的形狀,就知道下面有什么。要不是沒沾血,他們簡直像剛從橫店戰爭片劇組里走出來。少數穿常服軍裝的人站在他們中間宛如鶴立雞群,特別是那個為首的中年人,根本就是鶴群里最高的鶴。應泊認得這個中年人,他知道他是郝西郝少校的頭頂上司。所以……“賀大校,”應泊心情很不好地說,“我最近應該沒得罪過你,你帶人堵我干嘛?”頓了頓,他又道:“而且還是親自帶人堵我,怎么?我那老對頭呢?”賀永明正在打量應泊,仿佛在思考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可信不可信。說實話,被人用這種目光打量,應泊非常不舒服。反正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應泊干脆往后一趟,翹著個二郎腿來回搖晃椅子,笑著道:“不是吧?我昨天剛祈禱過他別出事,他就真的出事了?”這樣猜測,應泊看起來很開心,“我竟然有如此的毒奶天賦,以前沒想到哇?!?/br>他話音剛落,只聽咔嚓咔嚓幾聲,好些人的槍從衣服底下露出來,槍口朝向他。應泊知道,這些槍恐怕都是裝上了子彈打開了保險的,就算他修煉過,被射中要害依然能要了他的性命。但怕這陣勢他就不是鷹不泊了。打量這些人通紅的眼睛,他依然如平時一樣,朝他們發出嘲諷。“喂,你們不會是哭了吧?為誰哭的?郝西?哎,兄弟,說實話,以你們老大討厭的性格,沒被打死真的是因為臉長得好,但現在被人干掉了也不讓人驚訝……更何況——”應泊把一只快戳到他臉上的槍推開,一字一頓道:“——又不是我干掉他的,對吧?”賀大校深覺丟臉道:“放下!”應泊過去在這群人這里拉得仇恨太足,哪怕知道不能把責任歸于他頭上,郝少校的隊友們依然忍不住遷怒他。但作為一個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