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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寫得玄之又玄,最明白無疑的只有大吉小吉大兇小兇,抽到大吉還好,抽到個大兇,不找人解簽是不行的。解難要一大筆錢,解簽要一大筆錢。在風水先生這里,則是風水法器要一大筆錢。大部分風水先生拿出來的風水法器一點毛用都沒有,但玻璃的能吹成水晶的,冰翠的能吹成帝王翠的,反正大師們可以漫天要價,被坑的傻子們還不會就地還錢。應泊在董家老宅用了三張符,一張靜心符喚回董相林理智,一張罡氣符破了古修炎炎的火龍,一張瞌睡符制住了黑兔子妖。一張符他要價十萬,加上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董相林需要再向他支付四十萬。董相林給得心服口服,因為他知道都是真東西。這四十萬一半轉賬,一半現金,董相林的另一個助理早就提著錢箱等在車站外,應泊出車站后,錢箱就轉交到他的手里,同時,銀行發來短信告訴他錢已到賬。確認無誤,交易完美結束。應泊拒絕了董相林助理派車送他的好意,上了閻喆的車。閻喆請了半天的假,還找同事借了車,這般大張旗鼓,卻不是專門來接應泊這二十萬的。應泊去竹城之前就和他的兄弟約好,今天下午要一起在星城里踩點。這個時代做這種事好像有些奇怪,畢竟車站小賣部里地圖幾元錢就能買一張,無論是道路圖還是地形圖都有,非常詳盡。而人手一部的智能手機只要能聯網,就能打開各種導航和地圖,甚至可以連線天外衛星,獲得實時數據。可惜的是,這個實時數據,肯定不會包括一座城市里的靈氣濃度差異。擁有這種功能的衛星以后說不定會發明出來吧,說不定幾年后氣象局會像偵測霧霾一樣,在城市各個地點設置機器偵測靈氣——應泊覺得這在以后也是條商路——但在這個靈氣復蘇才開始兩個多月的時間段,想要知道星城哪個地方靈氣多,哪個地方靈氣少,應泊和閻喆是沒有任何取巧的手段可以用的。只能自己開著車,辛辛苦苦、毫無遺漏地把整個星城踩一遍。閻喆已經打開導航,轉頭問副駕駛上的應泊:“往哪邊走?”應泊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回答:“去市中心?!?/br>從中間往外探索。老星城人了,不需要導航閻喆也曉得道路,他穩穩當當地開車離開高鐵站,扯出一個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來開啟聊天。“你和小荷妹子談得怎么樣啦?”“你功法上有沒有問題?”應泊反問。閻喆聞言,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應泊一眼。好歹是發小,閻喆對應泊挺了解的。要是應泊不咸不淡地回答這個問題,他對小荷妹子恐怕真的沒有什么特殊感情,但這種轉移話題的反應,怎么像心虛了呢?高鐵一路上不知道撩了小荷才露尖尖角多少句的應泊的確有一點心虛,但他面上絕對不會表現出這種不對勁,一邊回答閻喆功法上的疑惑,一邊仔細觀察路邊。他好些年沒回來,面對這個日新月異的城市其實有些陌生。但新城建立在舊城的骨骼上,大致的道路走向并不會改。如今的他還能看到更多過去看不見的東西,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的靈氣,閃爍在樹葉間的靈氣,凝固在車輪下的靈氣,隨人類一呼一吸吐出吞進的靈氣……比昨天他離開這座城市時見到的更多。這種增長遠沒達到峰值,應泊完全想象不出那時的情景。不過,城市間的靈氣,果然不如山里的靈氣清澈么?少倒是沒少多少,也是,若以風水論,星城也是千年古城,位置比小瀟山那種土山包好多了。看來深山老林的靈氣并不會比城市多多少,兩地的區別,只是城市中靈氣渾濁一些,而山中靈氣清澈一些。應泊坐車在城里奔馳了四個多小時,只得出這樣一個印象。夜幕降臨,他們在路邊小店吃完晚飯,閻喆問:“接下來去岳麓山?”“嗯?!睉袋c頭,“岳麓山無論如何是要看的?!?/br>他這樣說,接替疲憊的閻喆當司機,一路往城西去。上岳麓山,首先要過橋。還沒到橋邊,應泊和閻喆就聽到了古怪的轟轟聲,車越往前開,轟轟聲便越大,仿佛在他們前去的方向出,有一條瀑布正轟然落下。白流擊水面,聞聲三千里,滔滔不絕。“奇怪?”閻喆很疑惑,“以前有這個聲音嗎?”“城里這兩天出過什么怪事嗎?”應泊問。“沒有啊?!笨梢哉f是消息靈通的人民警察回答。他們的車已開到橋邊。震耳欲聾的轟然里,應泊目瞪口呆地踩下剎車。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應泊捐完款就和我們一樣是窮光蛋了?應泊:什么?賺錢?錢難道不是自動跳到我手里的嗎?第42章一江夏水向北流那是——湘江。夜色降臨不久,盛夏的天空總是黯得很晚,路燈雖然亮了,但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渾濁的江水來自南方紫羅蘭色的天際,日夜奔流向北而去,對于這個城市的人來說,她是他們習以為常的一部分。很多年前她在此,很多年后她在此,現在她正在此。應泊匆忙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奔上大橋。閻喆緊跟在他身后,他瞠目結舌看著眼前一切,因為沒把半分注意力放在腳下,被石墩絆得走路趔趔趄趄。最后他干脆扶著應泊的肩膀,兩人一起站在橋上。“天,”閻喆道,“這是——”靈氣。從遙遠群山之中,被水流攜著奔流而來,隨著支流匯入這條江水,靈氣也一同匯入。到了星城這一段,五顏六色的靈氣已形成了一條長龍,往前看不到頭,往后看不到尾,如白流擊水面的轟然聲是它的咆哮,有節奏變化的身姿是它跳動的心臟。如果有人想問什么叫靈脈,那他站在這座橋上一看,就知道這便是靈脈了。真正的靈脈,應泊甚至能感覺到它跳動的脈搏。站在橋上,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迎面吹來帶著水腥氣的風,而是靈氣。靈氣隨風撲面,根本無需運轉心法,應泊也能感覺到它們爭先恐后乳燕投林一般沒入他的身體,接著又從他的身體中穿透過去,遺留下來的不足千百分之一。轟然聲里,它們有一些隨風向外擴散,仿佛某種實際存在的物質一樣,遵循從高密度范圍移動到低密度范圍的定理,如湘江滋潤著江岸兩邊城市一般,它們也如源頭一樣滋潤著城市中的靈氣。但更多、更多的靈氣則攜朋喚友,愉快地繼續前奔,仿佛追逐著永不可見的遠方。“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