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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來,給我看!”他這么說的時候,周身殺氣也消散了。張天師和董相林僵住的身體一軟,剛才憋住的冷汗就像泉水一般往外涌。應泊卻是直面了一股比殺氣更可怕的欲求,用指甲掐著手心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面上笑道:“這當然是我寫的符,至于在哪里學的……”應泊頓了頓,道:“不告訴你?!?/br>炎炎暴起大喝:“呸!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過來!”他話音未落,手掌一推,一條火龍咆哮而出,滾滾熱浪開道先行。站在正前方的應泊都能聞到自己發梢遇熱卷曲散發的蛋白質焦糊味,他手里扣住一張黃符,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堵上這一把。一開始,應泊只想示弱先把人哄走的。雖然張天師說這伙人窮兇極惡,但應泊從來不是依照別人做判斷的人,比起從國家手里得到的消息,他更愿意自己親身和這群人接觸一下。如果接觸后覺得人還行,那就大家交個朋友么。如果接觸后覺得人不行,哈,他可是黑吃黑的鷹不泊。鋼絲上起舞是應泊的最愛,不過,挑著個一邊重一邊輕的扁擔在鋼絲上起舞,就算應泊也覺得有些困難。現在他已經和這群人中的一員有了短短接觸,接觸結果是應泊覺得那個組織里的人如果都像炎炎這樣,不做朋友也沒什么關系。而炎炎對他拿出的符所做反應十分奇異,叫應泊不禁覺得,他如果賭上一把,不僅能全身而退,身后三人也一樣能保下小命。我是為了幫助他們在決定賭這一把的嗎?應泊想。他腦中浮現出眾多畫面,是黑礦洞里生病也得不到藥醫治,奄奄一息的少年,是貪官壓迫下投述無門的貧民,是被一通電話騙取全部積蓄后絕望站在高樓上的中年人,是紅街綠燈里摩登女郎手臂上的針孔……不,我不是為了他們,應泊想。追求刺激,是他的天性。這個念頭落下,渾身真炁匯聚。朱砂符印上跳動著鮮血般地紅光,映得應泊的雙眼發怒般的猙獰。他指間夾著黃符輕輕一抖,下一刻黃符破碎,一輪彎彎的明月浮現在空氣中。明月散發著瑩白的光輝,出現的一瞬間,仿佛把周圍的光線收攏了過去。它周身縈繞著絲絲縷縷的云彩,是太陰真炁所散發的寒氣凝結的水霧,牛乳一般在董家老宅的后院流淌開。上品凡符,罡氣符。因為是太陰真炁激發而出,這罡氣也帶上了夜月般的孤寒。寒意一出現,就撫慰了后院中受到火龍熱浪炙烤的三人,撲滅了到達燃點著火的花圈。下一刻,皎白月牙迎著火龍沖去,寒風和熱浪對撞,冰雪和大火互撲,后院里忽冷忽熱,倒映在眾人眼中的光輝忽紅忽藍。炎炎預感到什么,不敢置信地呢喃:“不,這不可能……”沒什么不可能,千年之前的舉國所鑄的利刃神器,在千年之后可有一把最新工藝造就的激光刀鋒利?一道改造近完美的上品凡符或許不能等同于激光刀,但修為才恢復到煉炁三階的古修士釋放的近千年沒經過改進的法術,同樣不能敵它。眾人面前,冰寒的如月刃光在僵持幾許后,倏地將整條火龍從頭到尾切成兩半,直撲炎炎而去!第32章百獸見狐敢不走罡氣月牙擊中,打在炎炎的護體真炁上,倏地蔓延開好大一塊霜紋。太陰真炁不似太陽真炁一般作用迅速,但其暗含的陰寒卻能無孔不入,以后應泊若將這股陰寒煉化為太陰重水,連他人的真炁都能凍成冰塊。如今他射出的太陰真炁雖做不到凍住炎炎的真炁,但也能暫緩霜紋覆蓋下的真炁流動。而沒被霜紋覆蓋的護體真炁流動正常,兩者對撞,旋即綻開數道裂紋。裂紋綻開可能只是須臾之間的事,但彌散的熱浪和寒意順著裂開向炎炎沖去的速度更快。熱浪炎炎倒是不懼,可是,哪怕一丁點寒意,都能叫炎炎不舒服半天。“……太陰傳人!”炎炎面上極其不好看,實際上,他吃了好大一驚。新的太陰傳人,竟然是個男子?!炎炎還記得大哥臨走前的囑托,也能猜出大哥之所以想找出這個太陰傳人,是想將其獻給尊上,充當促進尊上蘇醒的爐鼎??纱蟾缃^對想不到的是此人竟是個男子,不僅是個男子,還寫得一手好符。太陰傳人不似太陽傳人,戰起來說越級打死人就越級打死人。筑基之前,走神魂一道的太陰沒有太多保護自己的手段,常常要依附太陽傳人保命。這是中州修真界的常識,炎炎雖然沒遇上過太陰傳人,卻也曉得她們好對付。但一個能寫出這般功力深厚符箓的太陰傳人,就與眾不同了。炎炎嘖了一身,周身燃起大火,驅散不懷好意貼著他的寒意,而他盯著應泊的眼神則比被驅散的寒意更冰寒。他目光落在一派鎮定的年輕人身上,視線掃過已經從應泊袖中滑出、露出一角的數張黃符,冷靜衡量著自己和對面太陰傳人的實力差距上。他煉炁三階,對面煉炁二階,別看差別只是一階,總體修為的差距已近一倍。更別提他乃重修的修士,戰斗經驗不是這些靈氣復蘇后才開始修煉的新修士可比,只要耍個小花招——不!那是什么!對面的太陰傳人表面的冷靜可能只是裝出來的,不斷張開又收攏的手指動作足以暴露對方真實的心情。但炎炎無暇關注對方有沒有因為緊張露出什么破綻,他眼神震驚,目光死死釘在對方無意間露出黃符上。那一道朱砂符印上,閃爍是什么光?紅光嗎?還是金光?對面的太陰傳人又緊張地捻動一下手指,這一回朱砂符印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炎炎眼中。金光在符印表面一閃而過,看得炎炎瞳孔跟著一縮。符印金光!是一張靈符!大腦做出反應之前,炎炎已經連退數步。對面那個老頭子修士和年輕凡人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炎炎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對面太陰傳人仿佛意識到什么,立刻垂下手遮住黃符。炎炎看到,心中連道好險。凡符還是他這個修為能應付的,靈符他可對付不了。那是一張什么靈符,會不會又是一張罡氣符?不管那是一張什么靈符,看這廝一張凡符都有如此威力,他手中靈符更不能低估!好啊,好啊,沒想到還留了這后招等著他。要不是他眼睛尖想得快,怕是要落入這廝的套去。炎炎狠狠啐了一口。呸,心臟!他啐是啐完了,對付靈符的辦法卻沒想到。僵持在這里,一時之間,更想念自家大哥了。已經趕赴華北